荊少清在落地窗處，身邊站了個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兩人談得挺不錯。

秦歡收回自己要邁開的腳，轉了一個方向，也不能當老板的電燈泡吧。

甜品臺上的點心都挺不錯，秦歡拿了個盤子挑了些。

“怎么，你們老板有人了?”商函端著酒過來，往那邊看了一眼。

秦歡放下叉子，“你一天天的沒有事啊？”

言下之意是商函太閑。

他輕笑一聲，拿著叉子叉一塊她盤子里的梨，“真甜，水也多。”

忽略掉他眼睛里的邪意的話，秦歡真信了。

“沒正經。”她轉過身。

宴會結束之后，秦歡跟著荊少清上了車，以往都是這樣的。

車里放著輕緩的音樂，荊少清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若有似無按著太陽穴。

“老張，送我回公寓。”

作為一個工作狂魔，荊少清以往參加完宴會之后是直接回公司加班，很少回去，今天倒有些讓人意外。

不久，車子停在碧苑小區，這是荊少清住的地方。

晚上10點，還有些人，便利店、小吃店里透出的燈光照亮了路面。

遠遠的，一個女人走過來，扶住荊少清，她套了件白色大衣，里面穿了長裙，大波浪卷垂到腰間，“怎么喝了那么多?”

方雯似責怪地說道，荊少清明顯喝多了，周身一股酒氣，看起來也有些不太清醒。

“這位是?”

秦歡就站在荊少清旁邊，剛才荊少清踉蹌了下，她下車扶他。

“您好，我叫秦歡，是荊總的秘書。”

秦歡露出一個笑，她今天的妝容本就艷麗，這一笑更是嫵媚。

方雯“嗯”了一聲，扶著荊少清往里走，女人都不太喜歡比自己長得好看、身材好、嫵媚的女人，不得不說，她此刻有些在意了。

老張把秦歡送回去，一進門，屋子里燒烤、水果、啤酒、瓜子這些殘余物扔滿了客廳，空氣中味道實在一言難盡，煙草味、燒烤味、酒氣混雜在一起，熏的秦歡快吐了。

何靜手里拿著毛巾輕輕從房間里出來，見到她，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回來了。”

秦歡有些生氣，還是“嗯”了一聲。

“這些垃圾?”她一手指著雜亂的客廳，一手捂著鼻子，眼神嫌棄。

何靜反應過來，忙走上去，邊收拾邊說道:“對不起啊，今天朋友們來，弄得有些亂，我馬上就收拾干凈。”

秦歡站著看她收拾了一會兒，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回了自己房間。

十一點半，她從浴室里出來，邊擦頭發邊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

她租的這個房子還不錯，兩間房都有自己的衛生間，外面還有一個大點的公共衛生間，很方便，當然租金也很貴，一個月的大半工資都花在租金上了。

有個未接來電，是商函的，號碼不知道什么時候存上去的，秦歡略過，刷了刷娛樂消息。

幾分鐘后，商函又打了電話進來，秦歡劃下，對方不死心，發了短信，“我在你樓下，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秦歡心一跳，走到窗邊，挑開窗簾，樓下一輛招風的路虎停靠在路左邊，隱隱還能看到車里零碎的火星。

她退回來，無奈，換了衣服之后下了樓。

“干什么？”秦歡走到車窗旁問他。

商函正在抽煙，見她過來，摁滅了煙頭，“上車!”

秦歡不想，站在旁邊呆了好一會兒，晚歸的人不住往這邊看，男人看路虎，女人看戲。

她最終還是妥協了，應商函的要求坐上副駕駛。

昏暗的房間里喘息聲不停，間或有幾聲“嘖嘖”聲，秦歡被商函壓在大床上，難以脫身。

“你就為了做這個?”她艱難撇開頭，嘴唇紅腫。

商函微微抬起上身，脫下襯衣，而后壓下來，咬她耳朵，“有一句話叫越做越愛，知道不?”

房間里又響起比之剛才更為激烈的聲音，大半夜后才消停下來。

“放開我!”一大清早，某精蟲上腦的男人又在四處作亂，秦歡本來就不舒服，一下子抓住他的大手狠狠咬了下，很快，一個小巧的牙印出現在他手上。

“嘶，真狠。”商函任由秦歡的動作，看著手上的牙印笑道:“真好看。”

秦歡瞥了他一眼，走下床，目前她已經不再期望商函嘴里能夠說出什么正常的話。

“你今天休假。”商函倚靠在門框上，秦歡洗著臉，聞言也沒什么奇怪的，他連她住在哪兒都知道了，哪天休假還能不知道么？

“所以呢?”

秦歡側身出去，拿起自己的外套。

“所以，你今天陪我。”商函很高，抱小孩似的抱起秦歡，秦歡撐著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我今天要回家。”秦歡拍開他，走到床邊收拾自己的東西。

商函接了個電話，明顯是公司有事，反而比秦歡先走了一步。

這幾天都很冷，畢竟是十一月快到十二月末，公司的很多事情也都需要趕上行程，秦歡很忙，每天只能睡5到6小時。

中午，難得太陽大了些，驅散了些寒氣。

秦歡在做會議總結，順帶著把文件歸檔。

方雯走進來，手里拿著食盒，是來送飯的，秦歡臉上露出標準的微笑，“您好。”

方雯瞧她一眼，點點頭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下午，荊少清難得提早離開了公司，當然，是和方雯一起走的。

五點，秦歡總算做好自己的工作，將東西保存好之后，她拎著包離開公司。

于洋回來了，出差一個月，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女朋友約會，秦歡覺得自己內心的罪惡感又深了些。

約會地點是一家法國餐廳，很早之前秦歡就想去的地方。

幽暗的燈光營造出浪漫的情調，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淌于空間中，剛坐下的時候，服務生還送上了小玫瑰蛋糕。

秦歡很沒有食欲，對面坐著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于洋，剛二十六，很陽光，帶著大男孩氣質，此刻正貼心地為她切著牛排。

“來，這家餐廳的牛排很不錯。”

秦歡不敢吃，拿起放在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思索著怎樣把事情說出口。

“于洋，我有件事情和你說。”

“怎么了?”

男人抬起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她有些不忍心，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我們分手吧。”

秦歡把杯子放下，面無表情。

“我想了想，覺得我們并不合適。”

于洋捏緊自己手心里的求婚戒指，“只是這樣嗎？”

“對不起。”

秦歡拿了包走出餐廳，夜晚的風刺骨的冷，她走在路上，不自覺抱了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