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如獲大赦,起身和楊楠告別。
“工作上有些急事,我現在必須走了,實在是抱歉。”
楊楠也不便挽留,經理親自送韓非走出了西餐廳,身后還有許多服務生給他鞠躬。
韓非走出西餐廳的一瞬間終于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氣,剛剛的氛圍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是這樣無拘無束的感覺讓他更舒服。
他給沈月撥通電話:“剛才,謝謝啊。”
沈月說:“怎么樣?我打的還算準時吧?”
韓非說:“一分不差,不愧是沈大小姐,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沈月說:“那你不得好好請我吃頓大餐,謝謝我?”
韓非說:“一定!一定!”
沈月開玩笑說:“說真的,你還挺受女孩歡迎的嘛,連楊楠那樣的女中豪杰都能被你征服。”
韓非說:“得了吧,我覺得這背后一定有貓膩,以我對她的觀察,可不像是輕易會動感情的人。”
沈月說:“怎么?你還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記的地方嗎?她不是圖色,難道還是圖財?”
韓非說:“我一直在觀察她的微表情,堪稱完美,沒有任何破綻。要么她說的話都是真的,要么,就是一個最出色的演員。”
沈月問:“你都得到什么信息了?”
韓非說:“基地見。”
西餐廳。
楊楠和經理隔著玻璃幕墻,看韓非漸行漸遠。
經理問:“楊總,你真的喜歡這個年輕人?”
楊楠晃了晃酒杯,嗅了嗅,問:“你覺得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經理說:“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不太好說,只是能夠肯定,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楊楠笑而不語,輕輕抿了一口酒:“酒不錯,就是酸了點。”
量子基地,作戰室。
整個室內煥然一新,天花板上藍色的鯤在游動,白云悠悠,仿佛在天際遨游。
桌面也換上了最新的顯示器,每次觸摸都有水波從屏幕上散開,清亮透徹,仿佛真的有水珠從屏幕上濺起,
韓非向傅恒匯報說:“我和楊楠見面以后,談了一些關于白馬集團的事。
根據我對她的微表情的觀察,應該說的是事實。
結合其他資料,可以判斷現在白馬集團內部大概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以楊宇為首,另一股則以楊帆為首,他們雖然是父子,不過對于公司的治理卻理念不同。
大多數白馬集團的元老都支持楊宇,反對楊帆的改革,因為楊帆新近提拔的一些公司高管和監事都是年輕人,他們大力支持楊帆,觸犯了這些元老們的利益。
不過楊宇中風未愈,而且年事已高,有一些董事會的元老也選擇了棄暗投明,主動倒向了楊帆一邊。
他們父子之間現在是楊帆的兒子楊暢在調停。
據我所知,楊宇雖然不喜歡兒子,可是對于這個孫子卻是寄予了厚望,即使楊楠為楊宇做了那么多工作,楊宇還是希望把公司的未來交給楊暢來掌管。”
傅恒問:“你覺得楊楠是個什么樣的人。”
韓非說:“從前幾次接觸來看,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的手腕絕對不輸給楊宇。
畢竟在楊宇身邊那么多年,別的沒學會,商場那些手段還是有的,在這方面可能比剛剛博士畢業的楊暢更有競爭力。”
傅恒說:“上次長生藥業的事證明了羅素就是白馬集團的人,至于真實身份,恐怕就在那些董事,監事,高管之中。
至少是能夠直接干涉到藥物研發的管理人員。”
沈月說:“有沒有可能就是楊宇或者楊帆?”
傅恒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他們畢竟是商界巨擘,人脈廣,沒有確實充分的證據,恐怕動不了他們。”
沈月說:“看來,我們還是得從異能者入手。”
傅恒問:“對了,沈月,你們調查那個殺手結果怎么樣了?”
沈月說:“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指紋,只提取到了腳印。
一共是兩個人,一個在一米八三左右,一個在一米七五左右。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一枚警徽,我找市局的人鑒定過,從制式上看,是五年前的警徽。
當時全市警察統一配發的,從材質上看也完全符合,是鍍鉻合金。
不過這種合金一般不會生銹,但是發現的那枚警徽卻有銹跡,像是幾十年前的物件。
這點很奇怪,因為這種警徽不過百才五年的時間。
但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孟坤問:“什么可能性?”
沈月說:“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這枚警徽在水中泡了兩年以上。”
岳冉問:“有沒有可能殺手是退休的警察?否則這枚徽章怎么會出現在殺手的手里?”
韓非說:“如果說這枚警徽真的是殺手留下來的,岳冉的分析也不無道理。
如果這個猜測對,那么殺手的真實身份其實很好查證。
有這種精準的槍法的退伍警察人不會太多,就是放眼全國也是寥寥無幾,更何況僅僅是LY市呢?”
傅恒說:“沈月比較細心,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核查。”
沈月說:“是!長官!”
沈月發現韓非神色有些不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她問道:“韓非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這顯然不是遺漏,而是他故意留給我們的。
他為什么要留這樣一個東西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一起兇案又發生了。
更奇怪的是現場物品擺放得整齊有序,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
韓非和岳冉被派到現場調查這一離奇兇案。
在一名刑警的帶領下,兩人進入現場。
雪白的墻壁上有一個紅色的的英文字母——R。
岳冉走上前嗅了嗅,說:“是血。”
韓非翻看著勘驗筆錄,注意到死者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