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突然撞上了藍色的物體,從天空墜落下來。
藍色的物體像是一張網(wǎng),緊緊地鎖住了這片空間。
從外部看,其實是一個藍色的網(wǎng)狀立方體,外圍有四臺圓球一樣的機器正在散射著藍色電波。
正是那些電波組成了網(wǎng)狀立方體,困住了黑蛇。
量子基地,研發(fā)中心。
傅恒和鄧老緊緊盯著電子屏幕。
鄧老說:“這次是天網(wǎng)第一次投入使用,希望能夠發(fā)揮作用。”
傅恒說:“剛剛那個異能者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了。”
鄧老說:“希望這次能夠生擒異能者。這個異能者有自己的意識,對于我們研究出變異藥物的原理很有幫助。”
傅恒問:“天網(wǎng)能夠支撐多長時間?”
鄧老說:“現(xiàn)在能源儲備不足,天網(wǎng)最多能運轉(zhuǎn)五分鐘。”
傅恒通過衛(wèi)星通訊下達指示:“量子特攻的所有人請注意,五分鐘內(nèi)務必生擒異能者,否則天網(wǎng)一旦失去作用,可能會讓異能者逃跑。”
“明白!長官!“
眾人異口同聲。
黑蛇盤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六個身影同時向著它圍攏過來。
零零一手中的空氣漩渦開始匯聚,不斷有空氣炮射出,韓非,沈月等人發(fā)動元素之力,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攻擊同時發(fā)動。
黑蛇被劈頭蓋臉打了一頓,頓時暈頭轉(zhuǎn)向。
好在韓非他們并沒有下死手,因為這個異能者對于他們來說還有活著的價值,需要通過她得到關(guān)于羅素的更多的信息。
黑蛇體力不支,癱倒在地上,慢慢褪去了蛇形,變成了一個女孩兒的樣子。
女孩兒正是張曉菁,這一刻她忽然像是清醒過來一樣,疑惑地問:“我在哪兒?”
韓非看著她覺得奇怪,她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難道是被打得失憶了?
沈月很警覺:“這個異能者很狡猾,不要輕易相信她。”
韓非問:“你是誰?”
女孩兒露出膽怯的神色:“我是張曉菁,你們是誰?”
孟坤低聲說:“她真的不記得剛才發(fā)生的事了?”
零零一托著下巴,也是一臉疑惑。
韓非慢慢走近張曉菁,溫柔地說:“你別怕,我們都是警察,想要問你調(diào)查一些情況,你現(xiàn)在跟我們走就行。”
張曉菁點點頭,似乎是特別怕人的樣子,低著頭,乖巧極了。
韓非慢慢褪下戰(zhàn)甲形態(tài),伏羲號青色的鎧甲開始變成透明色。
就在他靠近張曉菁的一瞬間,張曉菁突然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耳朵也十分尖銳,一躍而起,抓向韓非的咽喉。
韓非露出微笑:“這次可不會被你騙了。”
他向后一躍,躲過攻擊,迅速恢復了戰(zhàn)甲形態(tài),手中的青龍棍生出無數(shù)藤蔓,青色的藤蔓生長起來,沿著地面圍攏起來,像是一座牢籠。
張曉菁渾身被鎖住,只剩下一張臉還露在外面。
沈月拍了拍韓非的肩膀:“行啊,沒想到你還能算計得了她。”
韓非說:“吃一塹長一智,我還沒那么笨。”
孟坤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韓非說:“很簡單,影子。這個異能者是沒有影子的。
她雖然極力偽裝,可是這一點卻很不正常。
所以我就故意露出破綻,試探她,果然,她中計了。”
張曉菁發(fā)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哥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零零一走過去,看了看張曉菁,然后拿出黑色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巴:“哼!讓你再騙人!壞女人!”
大家看著零零一露出了笑容。
藍色的立方體逐漸消失,醫(yī)療隊和武警趕到了,準備清理戰(zhàn)場。
韓非他們褪去了戰(zhàn)甲,準備把異能者送上裝甲車。
突然,韓非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沈月趕緊扶住韓非:“韓非!韓非!你沒事吧?”
石磊這才想到:“剛剛我們?nèi)巧希划惸苷甙邓懔耍呀?jīng)受了傷,本來以為沒什么大礙的,沒想到他一直在強撐著。”
沈月說:“快!救護車!”
醫(yī)療隊趕來,岳冉和石磊幫忙,把韓非送進了車內(nèi)。
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走來。
是護士長江夏。
江夏聽了聽韓非的心跳,摸了摸脈搏,說:“放心吧,沒什么大礙,交給我吧。”
眾人放下心來,江夏上了救護車,醫(yī)療隊撤退。
沈月回頭看了看張曉菁,她正在被押進裝甲車,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零零一氣呼呼地說:“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她真是該死!”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穿過了張曉菁的頭顱,子彈打在裝甲車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彈痕。
裝甲車沒事,可張曉菁的腦袋卻沒有裝甲。
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跡混雜在一起,張曉菁額頭上有一個洞,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垂下了頭顱。
武警頓時進入警戒狀態(tài),支起了防爆盾,護住了沈月她們。
沈月說:“一一,快,分析一下子彈是從什么方向射過來的。”
零零一的眼睛變成了深邃的藍色,向著四周掃描,定位。
終于,她看到了:“十二點鐘方向!有兩個人!在電信大樓的樓頂!”
石磊忽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涌進體內(nèi),他看不到的是從張曉菁的尸身上,元素匯聚成的粒子流再次浮現(xiàn),如同黑色的絲帶一般連接起共工號的量子手環(huán)。
電信大樓,樓頂。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慢慢收起了狙擊槍。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戴陰陽面具的人,就是給張曉菁藥的那個黑衣人。
男子說:“就這么殺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黑衣人說:“對于她來說,這其實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相比像小白鼠一樣毫無尊嚴地被解剖,這已經(jīng)是一種解脫了。”
男子說:“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也得到解脫。”
黑衣人笑了,聲音蒼老:“放心,你和她不一樣,你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完美的異能者,她畢竟是個孩子,太嫩了,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
男子說:“我和你的交易,你別忘了。”
黑衣人說:“放心,我一向信守承諾,還沒有人見過我食言。”
男子說:“我其實不太明白,你費盡心思把我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復活,對你來說有什么價值。”
黑衣人說:“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未必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是對神的奉獻。”
男子問:“神?”
黑衣人點點頭,繼而又問道:“你相信有神嗎?”
男子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