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秘組織
- 塔羅之下
- 禰路
- 2104字
- 2020-09-17 08:20:46
“就這么一個小圓片兒?”
韓非難以置信。
周隊長解釋說:“這可不是什么小圓片兒,這可是沈大小姐的法寶。”
“法寶?”韓非還是如墜云霧里。
沈月說:“這是一種催眠的儀器,審訊室經過特殊改造,能夠形成一種比較平和的氣氛,讓犯罪嫌疑人放松警惕。
我通過心理暗示,加上一些技術手段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催眠對方。
這個金屬片兒就是催眠的輔助器具。
只要對方被我催眠,就不怕他不交代。”
韓非聽說過催眠這種東西,不過一直不太相信。
沈月看出韓非的疑問,說:“我知道你們行為主義流派認為人就是在對環境做出反應,認為我們精神分析流派都是故弄玄虛。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人的潛意識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人的大腦比你所認為的要更加復雜。”
韓非聳聳肩:“你才進去五分鐘,都得到什么信息了?”
沈月臉色一下凝重起來:“開個會吧,很重要的信息,完全出乎我的預料。”
九組會議室。
周隊長說:“沈月給大家匯報一下情況。”
沈月長舒了一口氣:“我剛剛催眠張誠,根據得到的信息來看,他所在的是一個國際性的犯罪集團。
這個集團遍布全球七大洲四大洋,擁有無數異能者,建立了上千個支部。
通過賽博空間,這些支部連接起來,溝通了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
張誠所屬的是遠東支部,他屬于中層干部,一共有十三個人。
他們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以哲學家,心理學家的名字作為代號,張誠的代號是弗洛伊德。”
韓非問:“你的意思是國內的犯罪都是來自于這個遠東支部?”
沈月說:“從目前得來的信息看,是這樣的。”
石磊手上纏著繃帶,打著石膏,顯然傷的不輕,但是依然堅持工作。
石磊問:“你說的那些什么異能者,是怎么回事?”
沈月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前一段時間全球下了一場紅色的雪,從那以后就不斷有各種關于異能者的小道新聞,難辨真假。”
石磊問:“這個張誠也是異能者?”
沈月說:“蠱惑人心方面,他確實有些異能。”
韓非說:“洛陽的案子,也是他們策劃的?”
沈月說:“張誠在遠東支部十三個中層干部中排行并不高,所以他所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但是他提到了幾個名字。”
韓非問:“誰?”
沈月說:“休謨,康德,黑格爾,羅素,維特根斯坦。”
韓非說:“這些人的代號都是哲學史上劃時代的大師,兇手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這個組織有具體的名字嗎?”
沈月說:“這個組織的代號是魔羅,來自印度佛教,是傳說中阻礙釋迦摩尼苦修的欲界魔王,魔羅組織的標志是一個黑色的蝴蝶。”
韓非驚異道:“蝴蝶?”
蝴蝶在中國文化中有著很深的寓意,是美麗和夢幻的化身,有時也象征誓死不渝的愛情。
黑色的蝴蝶,難道有什么含義嗎?
韓非陷入沉思。
審訊室。
沈月拍了拍張誠的肩膀。
張誠醒了過來,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催眠了。
看到韓非和沈月,張誠先是一愣,然后獰笑:“你們要刑訊逼供嗎?”
韓非說:“對付人,我們是有一些手段,但是對于畜生,沒有必要。”
張誠說:“其實,慢慢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好人。”
韓非說:“好人?也許吧,和休謨,羅素,康德這些惡魔比起來,你也許真的是一個好人。”
張誠詫異:“你怎么知道?”
沈月說:“我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韓非問:“洛陽的案子,是誰做的?”
張誠說:“中原地區是羅素負責的,這個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在賽博空間中,也只是見過一兩次。
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他,他是真正的惡魔,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張誠發現自己表達的欲望特別強烈,仿佛不受控制。
韓非問:“為什么要策劃這些案子?”
張誠說:“為了救贖。”
韓非問:“救贖?”
張誠說:“這些人本來就喪失了生存的欲望,我只是幫他們實現愿望而已。”
對于張誠的邏輯,韓非十分費解。
沈月問:“那些無辜者呢?他們也是自愿的嗎?”
張誠說:“生而為人,就是一種煎熬和痛苦,世界就是無間地獄,我幫助他們解脫,也算是行善積德。”
韓非問:“你們聽誰的命令?”
張誠張口道:“預……”
忽然之間,張誠晃了晃腦袋,眼前的世界開始支離破碎。
“預什么?”韓非急切地問。
沈月說:“不行了,他已經察覺到了,催眠失效了。”
張誠用力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審訊室。
剛剛他發現自己很不對勁,對方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好在最后關頭,他醒了過來,沒有說出預言家的存在,按照魔羅的規矩,出賣預言家的結果是不赦之罪,想到這里,張誠額頭上冒出冷汗。
張誠掩飾驚恐,笑著說:“雙重催眠,厲害,佩服,佩服。”
沈月說:“你能從我的催眠中醒過來,也算是及格了吧。”
周隊長和孟坤走了進來,兩人把張誠押解,準備送往看守所。
張誠走到審訊室門外,突然回頭說:“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的。”
韓非說:“是嗎?那祝你好運。“
按照張誠的罪行,如果查證屬實,即使是一兩件案子,也足夠判死刑立即執行,他的自信讓韓非覺得很可悲。
別墅。
泳池波光粼粼。
池邊,韓非和肖醫生對弈。
有兩只金絲雀在籠中騰躍,發出清越的鳴叫聲。
韓非說:“肖醫生好雅致。”
肖醫生說:“你說這兩只鳥啊,朋友送的,隨便養養,好在這兩只金絲雀不挑食。”
韓非說:“籠中的鳥兒,雖然不愁吃喝,但是總歸失去了自由,哪有在天空自在快樂?”
肖醫生說:“你又不是鳥,怎么知道它們在籠中不快樂呢?”
韓非啞然失笑:“這個問題似曾相識。”
肖醫生捻起一枚棋子,準備落在天元的位置。
韓非漫不經心地問:“張誠,是您的學生?”
聞言,肖醫生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