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蔚藍的大海,一艦古銅色的戰(zhàn)艦乘風破浪,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你再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就把你彈下海,”一個尖厲的女童聲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響起,震得人耳膜發(fā)疼。
戰(zhàn)歌一臉古怪的問道:“站在上面你為什么不介意,你看那邊,小胖子不還騎著你嗎?”
“嗚嗚嗚,”獨行號氣的汽笛長鳴,笛鳴未消。
莫名也摸上了,
“真是神奇的機械生命啊,那么小巧的女童,居然能變成這么精致,這么壯觀的戰(zhàn)艦,小獨行,你太厲害了。”
“呵呵,是進化,不是變化,等到李姐姐的法力到達永生境,人家的終極形態(tài)是南海這么大的星河戰(zhàn)艦,謝謝莫名哥哥夸獎,”這次被摸,獨行號卻沒有發(fā)脾氣。
一條八爪魚被一根機械手臂從海中撈出,啪嘰一下扔到戰(zhàn)歌臉上,獨行號咬牙切齒的吼道:“你還摸,再摸我就扔鯊魚了。”
戰(zhàn)歌氣急敗壞的說道:“不公平,莫名摸你,你就細聲細氣,我摸你,你就扔鯊魚,你這嚴重的歧視,”眼珠一轉(zhuǎn),又說道,
“啊,你這個小妹子也是個顏值控,看莫名長的帥你就讓他摸,我告訴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必須給你上一課,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你的審美觀,就動物界的擇偶觀來說,強壯的身體,威猛的氣質(zhì)才更符合雌性的要求,對了你屬于哪種動物科目呢?”
回答他的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鯊魚,“我打,”戰(zhàn)歌一聲怪叫,一拳砸開鯊魚。
戰(zhàn)歌又是一把摸在獨行號高高的船舷邊上,說道,“我強烈要求不以貌取人,我要求一視同仁。”
李緣起捂嘴笑道:“戰(zhàn)大歌,獨行發(fā)脾氣是因為莫名摸的地方是她的小腦袋,艦長室,而你摸的是她的大長腿,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呃,”戰(zhàn)歌無言以對,滿是絡(luò)腮胡子的臉難得紅了紅。
突然,戰(zhàn)艦西南方向,天地原力出現(xiàn)劇烈變化,莫名幾人都不約而同望向天空。
幾個時辰后,獨行號駛進一片濃霧彌漫的海域,莫名感受著這片海域混亂的磁場,皺眉說道:“神念根本感應(yīng)不出多遠,這樣容易迷路啊。”
“獨行,你的定位有沒有問題,需要我驅(qū)散迷霧嗎?”
李緣起問道,“獨行,獨行你怎么了,”問了半天,一直咋咋呼呼的獨行號卻沉默了。
一曲古樸的音樂輕輕響起,哀傷的旋律蕩漾在整個獨行號,獨行號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成熟女子的嗓音,女子憤怒的吼道:
“此間涅滅,是誰,是誰又修成這惡心的功法,我要殺了他,我要,我在哪兒?”聲音變得迷茫,“我族第一術(shù)士媧正是死于此間涅滅之下。”
獨行號女童音也響起了,怯生生的問道:“你是誰,你怎么在我身體里。”
成熟女子噢了一聲,好象想起了什么:“小獨行,你別怕,我就是你,長大的你,踽這個家伙,不知道為什么,封印了我們許多許多東西。”
船上眾人聽的面面相覷,小胖子嘟囔:“完了,精神分裂了。”
成熟女子的聲音又說道:“不過踽做事總是對的,我還是聽他的,繼續(xù)睡覺吧。”說完再無聲息。
“看來這片海域是被人施放了一個叫做此間涅滅的法術(shù)形成的,獨行號受到刺激,清醒了部分神智,”李緣起說道。
小胖子嘿嘿一笑:“不錯不錯,我們的獨行號等于是我們隱藏的終極殺手,有危難關(guān)頭,就招喚出來打怪,哈哈,對了,小獨行,你沒跟你自己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獨行號女童聲音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我自己。”
“嘿,這兩句話聽得我牙疼,”戰(zhàn)歌搖頭。
“李姐姐,莫哥哥,能不能把這片迷霧去掉,我不知道為什么,很討厭這個霧,這個磁場,”獨行號說道。
李緣起點頭對莫名笑笑:“你來還是我來?”
“我先試試吧,”莫名抬手甩出一柄飛刀,飛刀旋轉(zhuǎn)著飛上半空,不停的高速旋轉(zhuǎn)。
莫名打出法訣:“星之旋轉(zhuǎn),收,”周圍的迷霧開始被旋轉(zhuǎn)飛刀吸收過來,形成一道迷霧龍卷。
莫名將手一指,飛刀帶著濃霧飛上高空,隨著莫名的飛刀一柄又一柄的升空,海面的霧漸漸稀薄了。
“你們快看,海面上好像有很多人,”船邊小胖子驚聲尖叫起來。
眾人聞言都跑到船舷邊,只見已經(jīng)很薄的霧氣中,有一個白色身影在海面上起伏,白色身影頭朝下,應(yīng)該是具浮尸。
“那邊還有,”戰(zhàn)歌也發(fā)現(xiàn)了。
隨著最后的薄霧被吸走,整個海面上,幾十具白衣浮尸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在李緣起施法凝結(jié)的一塊巨大的冰面上,所有尸體被整齊的排好,戰(zhàn)歌莫名兩人神色凝重的看著尸體胸口白衣上的波若二字。
小胖子著急忙慌的把全部尸體看了一遍,扭頭吼道:
“姐,南宮心武那小子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沒浮上來,呸呸呸,一定是那小子福大命大,跑掉了,”小胖子跟南宮心武相處時間不長,挺合得來的。
莫名沉聲道:“還有上次見的那個小姑娘林小靈也不在。”
戰(zhàn)歌苦笑:“原本還指望波若門的人幫幫手,這下好,大長老死翹翹,彼岸花不知道在哪兒?”
“死因為何?”李緣起站在獨行號上問道,眼光四下打量,手中掐起法訣。
莫名仔細驗看,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他們都是被人強行驅(qū)散法力,溺水而亡。”
“開顱驗看,腦中空空,輸入法力,毫無反應(yīng),身死魂消,永遠消逝在這片天空,”小胖子的驗尸等級顯然高出一籌,不過臉色卻異常嚴肅。
戰(zhàn)歌拍拍小胖子的肩膀說道:“你年紀還小,害怕尸體很正常,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顯然是把小胖子臉上的嚴肅當成緊張了。
小胖子不屑的拍開戰(zhàn)歌的手:“害怕尸體,戰(zhàn)大哥,我必須給你上一課,小爺我七歲就經(jīng)歷過喪尸圍城,十歲通關(guān)僵尸國度,見過的稀奇古怪尸體不下萬種。”
見小胖子一臉正經(jīng),戰(zhàn)歌張著大嘴望向李緣起,李緣起無奈回答:“話是不假,不過這都是他玩的變態(tài)惡心游戲。”
“游戲?”戰(zhàn)歌估計是又誤會了,一臉尊重的看著小胖子:“老弟,我崇拜你,服了,你知道嗎?你家莫大哥十三歲殺了一匹馬,又是哭又是吐,搞了小三天。”
莫名嘴一撇:“喲喲,也不知道誰十四歲殺了個山賊,整整八天吃不下飯,晚上還非得挨著我睡。”
“我那是殺人,能一樣嗎?”戰(zhàn)歌不服說道。
二人原本就是看氣氛太沉重,想說說笑緩和一下,卻發(fā)現(xiàn)一向愛說笑的李緣起姐弟都表情嚴肅,肅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