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問候別人的媽媽,這樣多不文明,不文明就得死,”兩個滿手血腥的家伙假模假樣的互相揮手致敬,故作文明。
甬道外,星光大盛,原力升騰。
“去你媽的,我說去你媽的,”有聲音在內門甬道口響起。
滿臉絡腮胡子的戰歌一身重大節日才穿的盛裝鮮花鎧甲,身后是黃金色的名貴披風,無比騷包的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步步深沉的走到霜小紅,王猛面前。
戰歌視若無人的解下披風,半跪下來,將披風蓋在牛大頭身上,輕輕說道:
“好兄弟,我來遲了,”說完站起身來,向著甬道中的重甲士兵尸體深鞠一躬,大聲說道:
“兄弟們,我來遲了,你們都是我修羅皇朝的好軍人,戰氏以你們為榮!”
蝎靈王,豹靈王目瞪口呆的看著戰歌表演,豹靈王疑惑的問道:“我怎么沒有感覺到這個戲子有靈力流動呢?”
蝎靈王也疑惑的說道:“步履沉重,呼吸平常,這分明是個凡人,難道是?”
豹靈王,蝎靈王異口同聲的說道:“又是一個瘋子,”兩個家伙笑了起來。
豹靈王笑著笑著一爪帶著風聲爪影抓向戰歌。
“普天之下,皆為皇土,修羅大陸,戰氏為尊,”戰歌氣勢一變,身上一股無比尊貴的氣息宛如實質般的布滿整個甬道。
這氣息浩浩蕩蕩,雍容華貴,根本不像戰場上的東西,戰歌的鮮花凱甲花影流動,流光溢彩,讓人心生敬意。
豹靈王突擊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下,利爪已收回。
蝎靈王驚訝的說道:“這是什么法術,我競不能攻擊,這明明是個凡人。”
蝎尾上的紫黑光茫逐漸消失,豹靈王,蝎靈王拼命提氣運功,奈何只要看到鮮花凱甲的戰歌,體內靈力就如遇見王者一樣,立馬消散。
戰歌看著甬道外那醉人的星光,絡腮胡子都是笑意,大聲說道:
“我有兄弟,天縱之姿,創平凡訣,護平凡人,我遇奇緣,至圣姐弟,天下之大,無出其右!”
戰歌輕抬左手,手中皇氣繚繞,繼續說道:“我的身邊都是日后必然萬人景仰的人,我戰歌怎能落人身后,今創至尊訣,欲上無限高。”
戰歌頭上一輪紅日升起,甬道內肅穆威嚴,紅日當空,諸邪退避,皇者出世,萬眾膜拜!
蝎靈王,豹靈王從來遇到過這般情景,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只憑氣勢就讓自己無法攻擊,每次強運的真力都會自己消失。
“說,做人好!”戰歌語音一落,身后紅日一閃,戰歌的身影出現在二王背后,忽的一手抓著豹尾,一手扯著蝎尾,將三米高的豹靈王,二米多的蝎尾王直接掄起砸到地上。
“混蛋,我殺……”還未等豹靈王說完,戰歌一臉冷漠的左手用力,將豹靈王的尾巴一下扯斷。
豹靈王一聲慘叫,口中凝聚氣浪,還未噴出,一只臭腳重重的踩在豹靈王的頭上,氣流消失。
戰歌一腳又一腳的踩著豹靈王的猙獰豹頭,口中只有一句:“說,做人好,說,做人好……”
豹靈王感到自己全身的法力都隨著一腳又一腳的重踹逐漸消失,體形也逐漸變小,終于變成一米多的夜靈族人。
矮小的豹靈王終于害怕了,終是回復了夜靈卑微的樣子,五體投地的跪在那里,口中嚎道:
“別打了,做人好,做人萬歲,”
剛嚎兩句的豹靈王突然被一只蝎尾猛的刺穿胸膛,豹靈王疑惑的看著緩緩抽出蝎尾的蝎靈王,口中溢出鮮血,氣絕身亡。
蝎靈王一揮毒鉗,小眼兇光四射,吼道:“死怕什么,丟臉的家伙。”
王猛,霜小紅費勁的摻扶著站起來,指著蝎靈王說道:“戰大哥,就是這個家伙,虐殺我眾多兄弟,不能輕易放過它。”
戰歌點頭:“放心,我會讓它生不如死。”
“你們以為我沒有法力就任憑你們處置了嗎,太小看我了,”蝎靈王突然幾根蝎尾一擺,射出紫藍蝎針:
“我的種族天賦技能,疼痛幽毒,噤聲蝎針是不需要法力的。”
三道毒針分襲三人,針影如電,眨眼就到,霜小紅,王猛無力躲開,眼前一喑,卻是戰歌站在了二人身前。
不過戰歌卻沒有施法擋開毒針,而是憑由毒針入體,戰歌痛苦的一聲悶哼,黑氣迅速漫延,蝎靈王大喜:“光憑你那古怪的氣勢就想殺我,做夢,”蝎尾連動,蝎針如雨。
戰歌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左手一揮,憑由這波蝎針入體,剎那間疼痛難忍,汗如雨下,低下頭顱。
蝎靈王小眼一眨,毒鉗一指戰歌說道:“常人一根針,就會痛得說不出話,紫黑雙針,幽毒同入,那就只求速死,被我這么多針射中,你馬上就會求我殺了你。”
“不是這么多針,是69根針,多出來的,我一根不受!”戰歌抬起頭,左手掌打開,卻是剛剛一揮,抓住的幾根針。
戰歌扔掉左手中的幽毒蝎針,大聲說道:
“我重隊甲69個兄弟,今日慘死在你們手中,剛剛戰歌未曾悟道,無法救援,站在遠處,心如刀絞,現在受你69針,與眾兄弟鞠躬致歉,”說完向著甬道內七零八落的重甲士兵尸體深鞠一躬。
王猛,霜小紅淚如雨下,甬道里有風流動,地上眾士卒安然長眠。
“好感動呀,可惜這是戰爭,敢受我針雨,逞匹夫之勇留給你的只有悔恨,”蝎靈王不屑說道。
戰歌點頭:“是的,只有悔恨,悔的是我戰歌虛活二十九年,活在過去,修為低微,恨的是面對妖魔,無力抗爭!”
“居然還能說話,”蝎靈王又是一片蝎針射出,這次戰歌身后烈日放光,浩然陽光下,蝎針如冰一般熔化。
“不錯,不但要說話,還要大聲說聲,從今往后,我戰歌,修羅皇朝五皇子說的話都是這么大聲,”戰歌身上鮮花盔甲放光,皇氣大盛,貴不可言,如天子親征。
霜小紅,王猛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皇上萬歲!”
二人駭然互望一眼,要知道在天時軍團中,所有人都堅信太子戰凌天必定是下一任皇帝。
說話間,戰歌身上紫黑不見,毒氣消退,身上烈日化作一枚小巧方正的印璽,在戰歌左手間飛舞。戰歌口中輕吟道:
“我有至尊訣,欲上無限高,高處是晴天,替天來行道,”
左手一指蝎靈王,輕喝道:
“至尊訣第一式,替天行道。”
印璽緩緩飛向蝎靈王,小小印璽漫發無限威壓,如晴天烈日,天道至理,一切妖魔鬼怪,邪門外道皆要退避三舍,心有邪惡,直面天道者,必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蝎靈王不甘來手待閉,嘶啞狂吼:“蝎靈族終極種族技能,斷尾紅蝎蛇。”
身后幾根蝎尾斷落,化作紫紅色,黑紅色的古怪蛇頭蝎尾的生物,在空中扭動,噴出腥臭毒氣,趁著惡毒彌漫,蝎靈王一頭扎進土中,就想逃竄。
戰歌真元凝聚印璽白光一閃,化作天道二字,二字帶著白光閃過,紅蝎蛇化作惡臭血水,蝎靈王被白光攔腰斬斷,上半身栽在土里,下半身碎成一地殘片。
戰歌收回白色天道印璽,回頭對霜小紅,王猛二人說道:“沒時間,便宜了這個家伙,我要上去幫莫名了,”說完,飛身離開。
王猛看著豹靈王,蝎靈王一片狼籍的兩具尸體,對霜小紅說道:“今天欠了這個人的救命之恩,改天他要爭皇位我可怎么辦啊?”
霜小紅一個白眼飛過去:“用得著你一個百夫長操心嗎?”
王猛苦笑一嘆:“也是,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了,最厲害的家伙還在城外呢?”
“肯定能活下,”霜小紅眼神堅定:“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為這么多兄弟好好活下去。”
王猛繼續感慨的說道:“剛剛我以為我們死定了,沒想到又死里逃生了,”說著眼珠一轉,嘻皮笑臉的說道:“為了慶祝我們還活著,要不我們親個嘴吧。”
霜小紅氣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一指遍地尸首,說道:“死這么多兄弟,你還有心情親嘴。”
王猛神色一喑說道:“從入營當兵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了,”
王猛說著,像演變臉一樣,又笑嘻嘻的四下一拱手說道:“再說,兄弟們最喜歡看什么,我是最清楚了,讓兄弟們過過眼癮,也好安心上路,”說著,一嘟嘴就湊了過去。
“是嗎?”霜小紅有點疑惑,倒邊沒有讓開。
王猛大喜:“那是,我王猛從不說大話,”就要去摟霜小紅。
“哎呦,”王猛一聲慘叫,卻是霜小紅一把扯住了王猛的耳朵,一個360度旋轉。
霜小紅一聲冷哼:“從不說大話是嗎?那你給我好好說說剛剛是誰說要把我讓出去,給別人生兒子的。”
王猛一個苦臉貓樣:“我那不是安慰牛大頭嗎?”
霜小紅松開手正色道:“安慰也不許胡說,不過你要跟我好,就要好好上進,等我求李姐姐教你修行功法,還有每月俸祿全交給我保管……”
王猛看著嘮叨個沒完的霜小紅仰頭倒下嚎道:“牛大頭,我倆換換吧,讓我去死吧,要不你把這胖娘們帶走吧。”
哎呦,慘叫聲響起,聽這音量,下手可比豹靈王狠多了。
慧靈城的城樓上,所有人望著莫名的星河刀陣露出迷醉的眼神,眾多女侍衛眼中更是紅心閃閃。
一道飄忽的敏捷身影閃身進入星河,卻是夜靈四王中的貓靈王,貓靈王爪上電光閃爍,一爪抓向星河中的莫名,莫名輕喝:
“星河流轉,飛刀問情,”整個人化作一片星塵,消失不見,氣息全無,貓靈王呆立當場。
慧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竟然是時間法術,不過,有何意義呢?給我全軍入陣。”
所有的妖化夜靈從天上,從土中,悍勇的突入陣中,星河刀陣如奔流長河,快速流轉起來,眾多夜靈一進入陣中,被星茫一閃刺中,或化為灰塵,或化為輕煙,消失在星河中,只有一些看上去最是兇殘的夜靈,死后化作血水,染紅大地,夜靈族血染星空,命絕刀陣。
貓靈王眼見數道星光交叉來襲,一聲怪叫,閃身出了刀陣,正想回頭嘲諷一下,一把鐮刀帶著死氣,當頭將貓靈王斬成兩半,慧修手中鐮刀卷起龍卷風,將貓靈王重新卷入星河刀陣上。
貓靈王兩片身體重新沾連在一起,一陣扭動,就要復活時,慧修腳下九尾巨蝎當中一尾射出一道紅線,紅線正中貓靈王,呯的一下,貓靈王被炸成碎片,染紅了一大片星空。
“咦,看來這星河刀陣,對妖力高的才有反應啊?不知道對人有沒有反應,”慧修眼見越來越多的夜靈死去消失,卻一臉不在乎。
當最后一個夜靈消散在星河中時,莫名滿身浴血,臉色蒼白的落在城樓上。
“殺得開心嗎?”慧修問道。
霜纖跨上白獅,一擺重劍,就欲飛出。
慧修擺手說道:“不急不急,要跟我打,你們還要再過一關。”
“你說的是它們嗎?”小胖子,戰歌在城墻上顯出身形,小胖子拎起死的透透的蝠靈王一把扔下城墻。
戰歌回頭對王猛說道:“勞駕去把那兩個也整過來,”
王猛尷尬的說:“剛剛一生氣,給剁稀碎,”眾人訝然。
慧修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蝠靈王,搖頭說道:“你們以為我說的是這四個廢物?不不不,你們要過的關是他們。”轉身一指身后,漆黑一片的慧靈城遠處,數千黑影正快速奔跑著。
烏泱泱的黑影很快到城墻邊,齊齊站立,赫然是一群表情痛苦,雙眼紅光閃動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慧修嘴邊露出冷酷的笑容:“你們不是問這個小城的人去哪里了嗎?現在人來了,殺嗎?我要提醒你們,他們都意識清醒的普通老百姓,當然凡人也是無法拒絕殺戳之力的,”說著一指星河刀陣:
“來吧,殺完你們的同族,就可以挑戰我了。”
城墻上眾人面色嚴峻,看著城墻下的慧靈城老百姓。莫名的刀陣已經染紅了三分之一,難道還要染盡星河?
波若門眾門徒齊步上前,同搖古銅鈴鐺,口念波若術語,城外的慧修冷笑:“這可不是什么靈魂印記,而是我父的血海咒法,區區幾句醒神法術可無法驅除,再說,咒鈴什么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慧修說完,口中念念有詞,波若門徒手中銅鈴突然炸裂,眾門徒齊齊吐血,萎靡的坐下。
霜纖綠荷戰甲微光亮起,騰空飛出,手中只拎著雪斑劍中的細長劍心。
霜纖一聲輕喝,人劍化作荷影,流光般的刺向慧修。
慧修長鐮一舉,前方慧靈城百姓人群飛起數十人,在慧修身前浮空結成人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