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蘇子歌感覺自己衣服干的差不多了。

蘇子歌伸手一探，摸到了她的那枚暗器。

這塊小型飛鏢，還是蘇子漸送她的。

師傅……是不是不回來救她了？

蘇子歌合上眼，滿腦子都是蘇子漸決絕的身影。

她不是蘇子歌嗎？怎么折間煌說她是折間離？蘇子漸看起來什么都知道？

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

折間煌玩著手中的劍，向蘇子漸逼近。

“絕殺？這不是師傅的劍嗎？”

“現在是我的了。”折間煌笑著，神情確實一片冰冷。

他終究還是來了，反正早已無感了不是嗎，已經失望這么多次了。

吶，再失望一次亦沒事的罷。

蘇子歌瞳孔中映出小型的折間煌，他和手中的劍在逐漸放大。

“你，你干什么？”

折間煌不答，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中的悲哀如有實質。

蘇子歌后退一步，沒路了。

她一瞬不瞬盯著“絕殺”。

劍破空的聲音傳來，筆直的，朝著她。

我要死了嗎？

我為什么會死呢？

我做錯什么了嗎？

可惜蘇子歌不會知道答案了，她腦中一片空白。

刀刃，折間煌的笑臉，在蘇子歌腦海中反復徘徊。

真的是“犧牲品”嗎……？

蘇子歌苦笑。

她被氣流壓住，“絕殺”直刺入胸膛，箭矢穿心的那一刻她什么都不知道。

血液在流失，蘇子歌抬頭看了一眼折間煌，只見他嘴型微動，好像在說：

“我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只是？他憑什么？他憑什么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就把她殺了？

她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啊，算了吧，管他呢。

蘇子歌力竭地閉上眼，向前倒去。

折間煌死死盯著蘇子歌的后頸。

“沒有嗎……？”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真的白忙活一場。”折間煌自嘲道。

算了，要不是他還是放不下，他才不會像這樣，讓自己再失望一次。

明明早就料到，可他還是不相信。

他真是瘋了。

也罷。

折間煌轉身離去，沒有再看蘇子歌一眼。

在他心中，蘇子歌的命就如草芥，至于蘇子漸，他打的過。

蘇子歌的血液流速有減緩的跡象，霎時金光大作，滿屋子光亮起來。

折間煌猛地轉頭，愣住了。

蘇子歌后頸的龍紋印記在浮現，這是折間煌從未見過的折間一族的印記。

“是你，是你，我找到了……”折間煌喃喃自語。

遠在廣陵門的蘇子漸捂住心口，他的本命劍在哀鳴，歌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