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雖然長得有些胖，但動作很靈活，幾步就消失在樓梯拐角，關瑾瑤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的少年給攔住了。

“美女，抱歉啊，二樓是咱們老板的私人空間，不對外開放。”

關瑾瑤努力壓制住內心的好奇，向少年打聽道：“剛剛出去的兩個人是你們店里的常客嗎？”

少年露出一個苦笑：“這，咱店里有規矩，客人的隱私我們可不能隨便往外透露。”

見關瑾瑤滿臉失望，他又繼續補充道：“而且這位客人每次來都是老板親自接待，直接帶去二樓，我也就知道他姓白，家里應該很有錢，其他一概不知。”

少年大概是以為關瑾瑤看上了那個長得好看的男子，明明問得是兩個人，他直接回答成了一個。

關瑾瑤沒注意到這點，順著嘴就問道：“那他經常來你們店里嗎？”

“這倒沒有，好幾個月才來一趟，我在這工作這么久也就見過他兩三次。”

關瑾瑤想了想，換了個問題：“二樓經常有客人嗎？”

“沒，我們老板平常不在店里，只有接待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時才會出現，帶著去二樓。咱們這犄角旮旯的，客流量小，店里忙活的基本就我一個人。”

見這少年確實知道得不多，關瑾瑤也沒興趣再問，隨便選了支毛筆讓他給一塊打包好，付了錢就走出了店門。

她的車停在古玩街外面的一處停車場里，要取車還得再次穿過整條街。她先前已經逛過，此刻也沒有再逛一逛的想法，所以步子邁得很大，長裙的裙擺似乎都要飛起來。

路過一處攤位時，她眼角余光瞥見幾塊石頭，腳下一頓，身體卻還由于慣性而前傾，整個人不自覺的晃了兩下才站穩。

攤主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應該是常年干活，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粗壯結實。他似乎剛來，還一個勁從他的大布口袋里往外掏東西。

也許是因為來得太晚，所以搶到的地方小，他的攤位窄窄的僅一米來寬，上面雜亂地堆放著打磨成各種形狀的玉石玉器，那幾塊石頭就夾雜在這其中。

漢子見關瑾瑤走到他的攤位前，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熱情的用不知帶著哪個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招呼道：“隨便看，隨便看，剛開張，看中哪個給你算便宜點。”

關瑾瑤沒答話，蹲下身，從里面挑出那幾個黑不溜秋的小石頭，放進手心仔細端詳了會，然后抬頭看向攤主：“還有這種石頭嗎？我全要了。”

她手心里的石頭黑黑的，表面看起來很光滑，除了個頭小一點，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石頭，跟攤位上其他打磨精致的玉石玉器差遠了。

攤主其實也就是路過河邊隨手撿的，想著反正也不重，萬一有人看上，買回家放魚缸里做裝飾啥的，這才一起帶了來賣，沒想到還真有人看上了。

“有有有。”他一邊回答一邊把手伸進自己的布口袋，摸索了半天最后卻只扒拉出來兩個，“哎，我再找找。”

攤主不記得自己究竟撿了幾個，正準備要把布袋倒空，看看還有沒有的時候，旁邊一個男子開口問道：“這石頭怎么賣？”

聲音清冽如玉，一下子就抓住了聽者的全部心神。關瑾瑤轉頭一看，居然是先前在古玩店里見過的那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