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張凡了看完內容整個人愣了，半晌后道：“什么意思？”

啪嗒！

吳哲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道：“沒什么別的意思，這是我前些天準備好的材料，你先過目一下。”

違約金最高500萬？

張凡了看到最后一行瞬間怒火沸騰，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柒不是她女朋友。

看看吳哲的表情，好像解釋是沒有用的。

這個視頻一旦公布出去，那就是鐵證如山不容辯解，更何況，視頻中還拍到了蘇柒的正臉。

輿論有多可怕。

張凡了在另個世界上真是見的多了，這可不僅僅是明星的待遇，就連普通人被輿論導向所害的還少嗎？

思前想后。

張凡了的眼神愈發深邃：“你想要什么？”

楞了一下。

吳哲忽然笑道：“你比想象中要成熟的多，我還以為你會又像那天在舞臺上那樣，不管不顧的大鬧一場。”

說完。

他收起臉上玩味的笑容，認真道：“版權，我要十二首歌的全部版權！”

張凡了沉默不語。

十二首歌。

除了這個世界中有的《離不開你》《愛情的騙子我問你》外，是他唱過的所有歌曲，包括后海酒吧的那首《野狼disco》。

其中任意一首歌背后的價值，都遠遠不止這個價格，更別說全部加一起。

可是！

拒絕的話，蘇柒怎么辦？

監控拍到了正臉，這段視頻一旦流傳到網上，對一個女孩子的傷害有多大，上個世界的例子不要太多。

等上良久。

吳哲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見著急，他輕押上一口茶靜靜的等待。

拿出記憶卡。

不過是他壓價的一種手段。

“別急，你可以認真考慮，世間所有事都是可以坐下慢慢談的。”吳哲說著，伸出一個手指：“除了記憶卡，我可以再加一千萬！”

“其他的你大可放心，原本的記憶卡我已經銷毀了。”

“新的記憶卡只有這一份。”

“另外，我們二人以往的不愉快一筆勾銷，你的分成問題可以往上提一提，公司會盡全力包裝你上位。”

“這十二首歌可以分開當主打歌來出專輯！”

“將來，你登頂一線只是時間的問題！”

張凡了目光一閃。

沉默不語。

記憶卡的出現讓他徹底醒悟過來，對方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他看了一眼手機，心道：

還好！

早有準備！

一盞時間茶過去。

吳哲漸漸的失去耐心，他在心中驚詫不已：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竟能在自己氣場下沉得住氣，這還真是少見。

吁一口氣。

他接著說道：“我可以再給你加500萬。”

思考片刻。

張凡了終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吳哲忙沖門口喊了一句：“小許，版權轉讓協議拿過來兩份。”

夜長夢多。

多一天就多一分的變數。

五分鐘后。

張凡了面前又多了兩份協議：

《我們這里還有魚》

《丁香花》

《簡單愛》

《父親》

《真的愛你》

《斷了的弦》

《浪子回頭》

《野狼disco》

《我愛你中國》

《那些年》

《富士山下》

《不再猶豫》

十二首歌1500萬。

虧嗎？

長遠來看肯定是虧！

但單從一首歌的價值來看其實并不算虧，歌曲的本身并不值錢，熱歌帶來的其他收益才是真的值錢。

唰唰唰！

張凡了在兩份版權轉讓協議上寫下名字。

吳哲拿起來看一眼，皺眉道：“小張，不是我說你，你真該去練練書法了，這字以后簽名的時候拿不出手啊！”

“年輕人多練練字是好事！”

“另外，下午選個時間讓小許帶你去錄音棚。”

“首張專輯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還未說完。

張凡了淡然道：“不必了，這還有兩份協議，我就勉為其難一起簽了吧！”

說著。

他又在提前終止合同的違約賠償協議中簽上大名。

見狀。

吳哲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急切道：

“你可想清楚了！”

“按你現在這十二首歌的top排名，每一個新專輯的大賣毋庸置疑，到時候，你個人光分成的收益就遠遠不止這個數！”

“更何況，歌手賺錢最快的就是商演跟演唱會。”

“以你現在這些歌的火爆程度，頂多需要兩年，不！一年時間就夠，你的身價至少可以翻上十倍！”

“年入過億進軍一線難道不是你的夢想嗎！”

剛剛說完。

吳哲見張凡了拿起了第二份合同，語氣更是焦急道：

“分成上不滿意你可以提，對公司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說，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年輕人不要沖動。”

“更何況，你的這些歌！”

“哪怕是算快的，一年寫出一首來也要十二年，你現在還年輕，不懂得時間有多寶貴，這個世界最不容浪費的就是時間！”

“好好的想一想，你的人生！”

“有幾個十二年可以浪費？”

嘶！

吳哲倒抽一口涼氣！

連忙丟掉燙到手的香煙。

他對張凡了的舉動萬分不解，放棄唾手可得的億萬財富？這個，完全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思路啊。

可惜！

張凡了不是正常人。

十二年？

抱歉！

十二分鐘都用不了！

張凡了手腳麻利的寫好第二份：“呃，你說的那些我都想好了，我覺得自己還是單飛比較好。”

“麻煩，蓋個章！”

說完。

他指了指合同上的簽名蓋章處。

吳哲整個人都懵了，心道：

這個人！

是不是瘋了！

收好合同。

張凡了走到門口，晃了晃手機道：“我們間的對話已經錄音，那張記憶卡你就留著吧，多余的錢記得打我賬戶上！”

說完。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辦公室。

吳哲點起一支煙。

呼！

長吁一口氣！

眼鏡下的猙獰漸漸平靜，過了一會兒，他走到碎紙機前將手中的記憶卡丟了進去，正待按下開關。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他又從上衣口袋中掏出張一模一樣的丟了進去。

機器嗡嗡作響。

兩張記憶卡同時粉碎。

見人離開。

前臺美女走了進來道：“吳董，張凡了簽了提前解約，那他不在了這些后續的商演協議怎么辦？”

聞言。

吳哲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這十二首歌能給公司帶來的價值他比誰都清楚，但現在歌手沒了，出專輯、接商演等等一切的圈錢計劃都白扯了。

他接過協議放入碎紙機中，喃喃道：

“有意思！”

“現在就想單飛，翅膀還軟了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