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酒店。

張凡了癱坐在沙發(fā)上等待節(jié)目開始。

鈴！

門鈴聲響起。

他一個咸魚翻身穿上拖鞋。

打開門。

外賣員一臉的微笑：“先生，您點的炸雞，好吃的話，記得給五星好評喲，親！”

“好的，謝謝。”

張凡了說著伸手接過外賣袋。

關上門。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

咦！

還熱乎呢！

金黃酥脆的炸雞香氣撲鼻，濃郁的香氣迅速充滿整個房間，餓極的張凡了率先撕下雞腿吞入口中。

嗯！

真香！

走到房間一角，冰箱里拿出半打啤酒。

炸雞與啤酒。

這倆貨是從何時起成為的絕配的？

好像！

是那部《來自星星的你》的電視劇熱播吧！

可惜。

平行世界中沒有，就算是想重溫一遍也沒辦法。

無奈的搖搖頭。

回到沙發(fā)。

電視上熟悉的旋律開始響起。

張凡了急匆匆的打開啤酒，順手又撕下一個雞腿來。

撕咬一口酥脆的炸雞，再悶上一大口冰啤。

口中。

氣泡翻涌。

炸雞的酥嫩鮮香與啤酒的麥香混在一起。

嗝！

美味！

電視上。

主持人大段金主霸霸廣告詞念完。

張凡了首發(fā)上場。

……

K市。

張凡了家。

“老張！待會兒再洗，快過來！”

“節(jié)目開始了！”

凡媽獅吼神功不減當年。

身在廚房洗涮的凡爸，顧不上還剩下的幾個碗筷，趕忙打開水龍頭清一下，就匆匆來到客廳。

“咦？凡凡第一個上場啊！”

凡爸看到第一個出場的是張凡了，不由得輕咦一聲。

電視上。

吉他和弦的前奏響起。

凡媽沒有接話。

她看到歌曲名是《父親》的時候楞了，扭頭看看一臉欣慰的凡爸。

心頭不由念叨起來：

臭小子！

白眼狼！

老娘白疼你這么多年。

凡爸當然聽不到凡媽的想法。

他此時的注意力，早已被開頭的那幾句歌詞深深吸引住了。

歌聲繼續(xù)。

凡媽的注意力很快轉回到節(jié)目中。

電視上。

特寫正好給到張凡了流淚的那一刻。

凡媽看到舞臺上流淚的兒子，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她的身旁，凡爸則雙目復雜的看著電視上的張凡了。

一直到他唱起那兩句：

我是你的驕傲嗎？

還在為我而擔心嗎？

你牽掛的孩子啊！

長大啦！

凡爸眼中有星光閃過。

不是為這首歌，也不是因為這旋律。

而是當兒子在舞臺上，親口說出‘長大了’那三個字，無意中，觸動他心中最柔軟的那根琴弦。

凡爸扭頭看看早已淚崩的凡媽，趁其不注意趕緊擦擦眼睛。

抬起頭。

發(fā)現凡媽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不由得尷尬道：

“洗碗的時候，不小心迷眼睛了。”

……

嬸嬸家。

“帥帥，快去寫作業(yè)！”

“媽，你快看，我哥真上電視了！”

電視中響起那首《父親》。

凡嬸一時聽的入迷，竟然忘記督促張帥去寫作業(yè)。

張凡了的《父親》唱完，凡嬸才反應過來。

“快去做作業(yè)！”

“孩她爸，快過來看電視，凡凡唱的是真好聽！”

叔叔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從書房出來坐到電視機前。

過了一會兒。

當第二個選手唱完。

凡嬸不忿道：

“咦！”

“這評委是不是傻？”

“唱這么好聽，不過關就算了，還給出這么個難題！”

叔叔不以為然道：

“你沒聽另一個評委說。”

“這是多給凡凡一次唱歌的機會。”

“他上首歌唱的很好聽嗎？”

張帥忽然從沙發(fā)后面冒出頭來：“好聽，真的，超級好聽！”

空氣。

瞬間凝滯。

叔叔嬸嬸同時扭頭：

“快去做作業(yè)！！！”

張帥頓時淚流滿面。

苦學生！

么得人權！

……

大伯家。

客廳中陷入詭異的安靜。

張凡了一首《父親》讓大伯回想起從前。

大媽見大伯在發(fā)呆，隨口說道：

“唱的好聽有什么用，能當飯吃嗎！”

“這年頭會唱歌的人多了，光市里的流浪歌手都能繞街心廣場一圈了吧。”

回憶被打斷。

大伯頗有些不悅的瞪了大媽一眼，后者怏怏不再發(fā)表言論。

良久。

大伯才接口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

“唱歌的人那么多，出名的有幾人？賺到錢的又有幾人？”

“唉！凡凡這孩子真是可惜了。”

“名牌大學畢業(yè)偏偏想要去唱歌，真是本末倒置啊！”

說完。

他頗感無奈的搖搖頭。

節(jié)目還在繼續(xù)。

劉星宇唱罷，張凡了再次登臺。

這一次。

經典歌曲《真的愛你》響起。

大媽聽完前奏：“這歌還沒剛才那首歌好，怎么這么吵的？”

大伯眉頭也皺了起來。

顯然他很是同意大媽的看法。

前奏結束。

粵語的歌詞更是讓大伯大媽大搖其頭。

大媽不由道：“這唱的什么跟什么，不看下面字幕是一句都聽不懂。”

大伯嘆口氣沒有說話。

他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就要換臺，但看到舞臺上認真演唱的張凡了，又忽覺有些不忍心。

拿起，放下。

最終。

大伯還是選擇看到最后。

心中想道：

先看看，評委們如何評價吧！

凡凡這孩子的第二場估計是懸了，上一首歌那么好聽都沒被通過，這一首歌嘰里咕嚕的完全不知道唱些什么。

能過才奇怪！

咦？

電視上前面幾位導師居然是一致好評！

很快。

輪到導師王嵐發(fā)表看法。

“天啊！”

大媽驚呼。

嘶！

大伯倒抽一口涼氣。

我的天吶！

七位數？

最少一百萬？

就這，還不是買下這首歌的錢，僅僅只是可以讓他唱的錢？

大伯與大媽對視一眼。

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到大寫的不敢相信。

這一幕。

完全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

張凡了家。

不僅是大伯大媽。

凡爸凡媽也被導師王嵐驚人的話語噎到了。

一百萬啊！

不是98也不是998！

而是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這么多錢！

凡媽剛還被兒子最后的那句話，激動到落淚，忽然聽到兒子一首歌居然值這么多錢，頓時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可惜。

電視機中又傳來張凡了可惡的聲音：

“王嵐老師。”

“這首歌你喜歡的話可以隨意唱。”

……

沃特？

納尼？

凡媽眼中閃出一團火焰。

“張！凡！了！”

此時此刻。

曾令張凡了感覺溫馨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凡媽索性連小名也省了，直接吼出張凡了的全名。

凡爸看到在她手中已經變形的點心小面包。

暗道一聲：

不好！

他趕緊掏出手機，偷偷給兒子發(fā)條短信：

風緊，扯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