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天,可這一刻老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夏有溪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底氣,就這四個字,簡單的四個字,她的底氣又沒了,她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凌澤一突然打開門,背著他倆揮了揮手“走?!?
門又重新被關(guān)上了。
夏有溪從高一進來就開始喜歡凌澤一,對他也有些了解,她知道如果現(xiàn)在沒有解決她的話,肯定會玩死她。
但是她突然就不怕了,她想正面迎擊,凌澤一把蘇簡藏得很好,以至于他所有的朋友,包括喜歡他的人都不知道他跟蘇簡認(rèn)識,更不知道認(rèn)識了多久。
所以她想著,既然蘇簡都能跟凌澤一關(guān)系這么好,那么她也可以。
……
一個星期后,蘇簡突然想起她好久沒跟顧語熙打過電話了,想打過去問問她的近況,然后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來了。
通過凌澤一的洗腦,她不會接陌生號碼,因為凌澤一洗腦她的時候才十歲,他接到一個詐騙電話,問候完對方祖宗就告訴蘇簡不要接陌生號碼。
然后蘇簡一直銘記于心,毫不留情的掛了。
而這個所謂的陌生號碼就是凌澤一手機沒電,用年紀(jì)組的座機打的。
那兩個人看凌澤一剛拿起還不到30秒就放下了,要么被掛,要么就是打錯了。
可是凌澤一不但沒生氣還笑了。
后面兩人看他的樣子就猜到是被掛電話了,然后有些看不懂,被掛了還笑,莫不是腦子壞了。
一轉(zhuǎn)頭,凌澤一就對上一個看智障的眼神。
“這么看著我干嘛?!?
兩個人無奈的搖搖頭,他們不會知道凌澤一笑是因為他的小丫頭又記住了他的話。
課間十分鐘,蘇簡全都拿來打電話,結(jié)果一直沒人接。
她忘了四中是不可以帶手機的。
“喂。”
蘇簡回頭,這一個星期以來,同學(xué)對她的稱呼都是喂,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這些稱呼。
“她有名字?!狈饺拘牡故锹牪幌氯?,冷冷的開口。
這節(jié)課是英語,授課老師一直都來得很晚,辦公室離得遠(yuǎn),又不肯提前來,非要上課鈴響了才慢悠悠的從辦公室里出來。
“沒叫你?!庇捎赟市的暴發(fā)戶挺多,這所學(xué)校的小姐少爺也挺多的,一個比一個有個性,被懟了肯定就要趁著這段時間懟回去。
那個男生忽然想到什么,嗤笑道“方小姐什么時候這么熱心腸了,以前這種事你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然后一個看不慣方染心的女生就借題發(fā)揮“哦~你們忘了嗎,方大小姐以前跟唐小池關(guān)系多好啊。”
蘇簡不傻,里面的意思她聽得出來,不就是在說方染心是因為蘇簡長得像唐小池才幫她的嗎。
方染心反問“你有老年癡呆嗎?”
“什么意思?!?
“她說這么多遍名字,你叫她喂,不就是記憶力差嘛,患上老年癡呆不也記不住嗎?!狈饺拘妮p笑“舒婧,我說得對嗎?!?
舒婧哼了一聲,悶悶的坐下。
剛坐下老師就到了,走到門口就起立。
蘇簡這才從講臺上走下來。
經(jīng)過舒婧,她看了過去,舒婧看她的眼神就跟夏有溪攔她的神情一模一樣。
果然不出蘇簡所料。
但是舒婧跟夏有溪不同,一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不考慮后果,一個會顧忌后果。
蘇簡裝東西,舒婧就搞破壞,把她的書、作業(yè)本從陽臺扔下去,方染心倚著墻,盯著舒婧的一系列動作。
過了五分鐘,蘇簡無語了,跟著方染心一起站著看舒婧弄,打算等她扔完了在慢慢下去撿。
舒婧看蘇簡也不跟自己搶了,也覺得沒趣,瞪了她一眼就打算一走了之,蘇簡看她不打算扔了,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下樓。
方染心一把拉住了她,掃了一眼上操場圍著的人,想到舒婧好面子,抬起腳撐在舒婧面前,抵在陽臺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扔完了就想一走了之?”方染心轉(zhuǎn)頭看著下面的人“去撿上來?!?
舒婧被方染心攔著,一來氣就不打算走了,學(xué)著她之前的動作,看著方染心“那又不是我的書,干嘛要我去撿,蘇簡,那是你的書自己去撿啊。”
“……”她也想去撿,但是方染心一直死死的拉著她。
“我再說一遍,撿上來?!?
“我也再說一遍,我不撿?!笔骀豪湫Α澳阆氘?dāng)好人你撿去啊。”
“你撿不撿?!?
“我去撿吧,待會兒上課了?!碧K簡看她倆的樣子,兩個都不肯松口,這再不去撿就上課了。
“別動,誰扔的就誰撿,老師來了也沒什么,那就耗著吧等著管理員來?!?
舒婧沒方染心的膽子,管理員特別嚴(yán)厲,舒婧被罵了一次就有陰影了,但她又拉不下面子去撿。
方染心倒是考慮得很周到“楊異?!?
這個叫楊異的男生是隔壁班來看戲的,順手遞了個有兩個洞的紙袋。
方染心粗暴的給舒婧扣上去“沒人認(rèn)識你了,去吧?!?
這下舒婧沒啥理由了,但是她沒想到這樣更引人注目,被好多人拍了下來。
她抱著一堆書,快速的跑上來,因為頭上帶個了紙袋,差點摔了一跤。
把書放蘇簡桌上,她就摘掉那個紙袋,蘇簡看到的是雙眼通紅的舒婧。
舒婧瞪著她倆,上課鈴響了就說了一句話“你一點也不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