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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總管傳諭 百官出迎

藍清云:“我想讓你多睡會兒,這些日你總是神思不屬,我很擔心。”禹墨仙暖暖一笑,說道:“謝謝!”藍清云:“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藍清云向屋內揮出一掌,禹墨仙感覺到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看到禹墨仙驚奇的眼神,藍清云解釋道:“這還是托了徐姑姑的福,否則以我的修為暫時還做不到。昨夜我見你不安,深夜里外面樹上的蟲子又吵鬧,才設下了這么一道屏障想讓你睡得安穩些。”禹墨仙:“這個屏障很耗真氣吧?”藍清云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得出去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梳妝,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不過一刻鐘左右,禹墨仙和藍清云就攜手前往大堂。

內侍總管抬頭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兩人,心中不由得贊道:好一對人中龍鳳。他原以為太子殿下的資質已經夠強,可當他看到藍清云和禹墨仙時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看著兩人下了樓,內侍總管躬身行禮道:“郡主殿下,奴才是奉了陛下旨意來接郡主殿下進宮的。”禹墨仙看了看驛站木柜前擺放的時記,有些不解的說道:“這個時候,陛下應當是在上朝,為何如此著急要宣我進宮?”內侍總管說道:“陛下的口諭,宣郡主朝會見駕!”禹墨仙/藍清云:“朝會見駕?”

兩人有些震驚的對視一眼,禹墨仙說道:“請教總管,據我所知,自宇文家先祖建朝以來,從未有皇親女子入朝稟事的。為何卻這樣破例?”總管呢喃著不知該怎么回答,卻又聽禹墨仙說道:“這樣破例的殊榮,我不敢領受,逍遙谷也同樣不會安心。”總管不敢說的太多,為難許久也只能說了句:“奴才不過是聽命行事,還請郡主不要誤了時辰。”內侍總管的話一說完,逍遙谷一方眾人皆已明白,今日這朝會,只怕又是一道險關。

此時的宮內,臣下們已經按品階排好隊伍依次進入大殿。因為皇帝已經多日不臨朝,朝務積壓太多,此時所有大臣們都在等著奏事。卻不料皇帝的第一句話,就驚的眾大臣說不出話來。

皇帝對眾大臣說道:“朕思慮良久,渝水郡主禹墨仙平定臨水城徐家之亂,故決定以七彩天晶印鑒冊封禹墨仙為公主,賜掌渝水、臨水兩座城池!”皇帝的話音落下,眾大臣面面相覷,眼中皆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但私語許久,也無人敢多問一句。三十年前扈太師一府皆亡,天下大亂,朝廷在這五年間未設首輔。二十五年前皇帝登基,直至今日仍未恢復首輔制度。不僅如此,二十五年間,在戰亂中稍有功勛的朝臣已經亡故殆盡,剩下的都是些唯唯諾諾的明哲保身之人。朝中大權已皆歸皇帝之手,朝廷也三十年無人行首輔之責輔正皇帝。如今皇帝突然提出這樣冊封一個外戚,自然也無人敢問。眾臣畏懼皇帝,卻不知此時的皇帝已經是山窮水盡,此舉不過是最后的掙扎罷了。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措時,皇帝再次開口說道:“禮部何在?”大臣的隊伍中站出一人叩拜并說道:“陛下請吩咐!”皇帝:“你率百官前往承陽門迎接公主入宮奏事行冊封禮!”禮部官員內心戰戰兢兢的稟出一句:“陛下,這倉促之間,冊封的禮制與儀仗都不曾齊備……”禮部官員的話還沒說完,皇帝就開口說道:“所需印鑒與冠服儀仗等物,朕昨夜已命人籌備齊全,你們只管前去迎接就是。”聽完吩咐,禮部官員只能率百官前往宮門。

眼見離大殿已經遠了,眾官員不由得議論起來。因朝中沒有首輔,此刻這些人里官位最高的就是六部主事。吏部官員先說道:“陛下今日的旨意是怎么了?這一行完冊封禮,這位公主殿下的實權可是遠超太子殿下了。怎的如此大事,太子殿下連面也未露。”百官自然不知道太子與皇后失蹤的事情,就連皇宮里,看到皇帝與皇后反目情形的內侍們也已經被皇帝派死士清洗。幾個官員說來說去,最后也是只有一句:要變天了。

轉眼間百官已經行至宮門,而另一邊內侍總管負責迎接的禹墨仙也已經到了皇城前的大道上。禹墨仙正在想著如何小心稟奏才能過得了今天這關,因此由著與自己騎馬并行的藍清云牽著韁繩前行。禹墨仙尚未想出頭緒,卻聽到藍清云叫道:“仙兒,你快看宮門口!”禹墨仙被藍清云的聲音拉回思緒,她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宮門附近。

禹墨仙勒停了馬匹,看看宮門兩旁百官的隊伍,再看著宮門中間大道上擺著的那副儀仗,她的心中越發覺得不安。思慮再三,禹墨仙只能看向另一側騎馬護衛著的元惠。感受到禹墨仙詢問的眼神,元惠說道:“小姐莫慌,皇帝大概是想拉攏逍遙谷。之前得到消息,皇后與太子失蹤。而這么久了,江湖上還未傳出消息,足見是皇帝封鎖了消息。如今他又擺出這幅姿態,大概是感到大難臨頭了。”禹墨仙:“那今日該如何應對?”元惠想了想說道:“他若是威脅,小姐便只管不卑不亢便是。他若是賞賜,小姐就只管擺出一副不敢居功的樣子來。”禹墨仙:“那若有其他變數呢?”聽到這話,元惠本來平靜的眼神里卻是幽光一閃說道:“有我跟在小姐身邊,想必他會有忌憚。況且兵符已經認主完成,小姐雖未有時間純熟軍陣,但這里到朝殿的距離不遠,小姐心念所動之處也可召喚鐵甲衛保護。”

得到元惠的答復,禹墨仙心里安定不少,但她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從小到大,她都有父母和師兄護著,如今她自己成為家主,逍遙谷也驟經巨變。種種變故和這一次接一次的考驗都讓她很是迷茫。

宮門口的官員看到禹墨仙一行人就那么停在原地久不前行,大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禮部官員想著皇帝的旨意,只能帶著幾個下屬往前迎候。看到這個情形,內侍總管只能輕聲提醒道:“郡主殿下,我們該往前走了。”禹墨仙沒有說話,卻是元惠看了內侍總管一眼,幽深的眼神嚇得他再不敢說話。與此同時,禹墨仙接過由藍清云牽著的馬韁開始催馬向前,宮門迎候的官員看著禹墨仙一行人開始動起來瞬間就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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