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孩子肚量要大一些”“沒智商不可怕”
- 銀發少女不高冷
- 活改
- 2379字
- 2023-01-24 16:58:21
“原來唐綰讀書這么厲害,楚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那可不,唐綰看起來就是個讀書的料子,跟楚岑一模一樣。”
“王佑第一次看走眼了啊,哈哈。”
……
被點的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他前腳剛映射楚月綰學習不好,后腳就被酒桌上其他人言語“猛踹”。
也不知是為了維護臉面還是什么,好半晌他才補了句:“學習確實挺不錯,再接再厲。”
楚月綰淡笑一聲,偏過頭去告誡楚小小。
“小小你記住,學習確實能夠通過再接再厲提升上去,但是人品就不一定了。”
跟他一桌的人自知理虧,便主動打呵呵:“唐綰,你看我們今天晚上酒喝多了,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你小孩子肚量要大一些。”
“是啊,不能把讀書讀傻了,光有智商沒有情商,以后在社會上也是很難走的。”
“沒智商不是最可怕的,沒情商才是最…那個的啊。”
她淡笑著看他們,一邊聽他們說一邊緩緩點頭。
他們看這樣子,以為把楚月綰說動了,不由得心底飄飄然,同時又鄙夷了幾分。
果然還是十幾歲年齡階段的小孩子,中二心強,面子薄,嘴巴笨,也說不過一群大人。他們是大人,自帶著成年人的“威壓”,小孩子都得乖乖聽講,不然就是頂撞忤逆。
楚月綰打了個響指,接過話頭:“說得對,連情商都沒有的人,是沒有成為一個可信賴合作方的資格的。”
“什么意思?”酒桌上的人都看她,尤其是王佑,眉頭皺成“川”字。
“沒什么意思。”楚月綰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突然覺得義務教育地普及實在很有意義。”
“情商情商,張口閉口只要情商,你們當著我一家人的面議論我家私事的時候也沒見你們的情商高到哪里去,都這個年紀了,不會不知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道理。這類人,一般來說不是蠢就是壞。”
一個人試圖狡辯,故意沉下聲音呵斥:“我們已經說過今晚是喝酒喝糊涂了,你還得理不饒人,一點家教都沒有。”
楚月綰盯著他,絲毫沒在怕,反而冷“呵”了一聲:“你酒駕上路,交警攔下你罰你款扣你分的時候怎么不說喝糊涂了?你看他理嗎?自己犯的錯就得有承擔后果的覺悟!”
那人被嗆到了,主要是年前他還真的有一次酒駕被查了。還想爭論,楚月綰確是一點機會都不給,語速飛快地說:“沒理都要爭三分,得理為什么要饒人!跟我扯家教?你以為你是我誰?除非你家住大海,否則少管我。”
吵鬧的動靜實在是大,原本在院外坐著嘮嗑的人早都圍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雖然不至于目瞪口呆,但著實驚訝到了。
這膽子,這張嘴,簡直了。
“你們跟我談社會險惡,你們在場中的任何人,有誰6歲時見過人販子當著你面剜別人的…”
楚月綰后面沒說,卻足夠在場人自行體會,當即有人捂嘴干嘔。
她聳聳肩:“當然,你們會覺得,我能好好站在這里說話是運氣好。不過,單單論見識這一點,我的年齡遠遠比你們早。”
……
王佑點燃了一根煙,打火機接觸過的煙草泛著猩紅的點點亮光,在夜晚的村中小道上尤為明顯。
年前他們公司談攏了一個大項目,這個項目耗了他們大半年時間的心力,只是合同還要等到過了元宵后才簽,現在一聽到跟工作有關的字眼他就心慌。
他老婆左手牽著蹦蹦跳跳的小兒子,右手提著主人家里返贈的東西,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真的被一個小女孩說的話嚇到了?一個小屁孩而已,怕什么。”
王佑把煙夾在兩根手指間,一只手抓抓頭發,道:“我就是聽到她講到那個東西,煩躁得很。”
“不是說都談攏了,還煩躁什么。”女人不以為然,“我爸前幾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透過底,他說你們的策劃那位老總看過,人家可是很滿意。”
“真的?!”王佑驚喜地說,“咱爸真的這么說?”
面對他不太信任的目光,縱使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卻也洋洋得意開口:“那當然了,我爸的關系靠譜得很,別忘了你進公司還是我爸搭的橋。”
很快到家門口,
“沒帶鑰匙?”王佑皺著眉看她,“怎么連個鑰匙都不帶。”
女人撇撇嘴:“優優在家里還拿什么鑰匙。”
抬頭見二樓房間亮著燈,她朝里面喊了好幾聲。
過了一分鐘,女人蹙起眉頭:“半天不開門在搞些什么名堂。”
“幸好我帶了鑰匙。”他打開院子里鐵門上的鎖,讓兒子和老婆先進去,然后把鑰匙給女人,自己則走在后面鎖門。
夜晚視線不清楚,房子前掛著的一對紅燈籠還罩住了燈光,王佑對了好幾次才給鐵門上鎖。
剛放下鎖,一陣凄厲的喊聲響徹整棟房子。
是夜,亂。
……
村中只在行車的大道邊裝了路燈,楚月綰他們便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電筒。
“嘿嘿,沒想到綰綰挺有一手的。”楚岳杰快步走上前,跟楚月綰并肩走著,想調動下氛圍“不虧是……反正我是很佩服你的,說的那些唬人的話我差點都信了。”
她卻搖頭,開口:“我不是唬人。”
楚昌盛附和三弟:“沒想到他平常那么愛吹牛一個人,后面居然什么話都不講了,哈哈哈。”
楚月綰不說話。
姜桂麗在路上后知后覺,回家后讓楚岑和沈蕎跟她到自己房間,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楚岑的性格,她看向沈蕎。
沈蕎說了個大概,有些話也盡量說得委婉。
“楚岑,綰綰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樣看著那群人這樣講嗎?”姜桂麗氣得不輕。
沈蕎說完就出去了,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楚岑沉默不語。
“你啊!早幾年維護綰綰的樣子這么快就丟了?”
“我沒有。”她終于說話,“以后,我不會再丟掉綰綰。”
……
“知道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楚月綰剛準備掛電話,而那頭的人又說話了。
“好的明白。不過我今天整理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奇怪的點,想問問看你還有沒有印象。”
“你走丟的前一天去過游樂園嗎?”
楚月綰原本玩弄著布偶的手一頓,隨即皺眉,思索幾秒后說道:“去過。”
“買了幾張票?”
“……”
她冷聲開口:“把你查到的資料今晚全都發給我。”
“所有的?”
“嗯,所有的。”
打開電腦,登入。她掃了眼文件大小。
他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條條信息也都詳細歸納好了整合在文件夾中,并按年份日期從小到大排列。
楚月綰看了一整晚。
那個“點”,她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卻怎么也說不上來。
在她記憶中,對于那個父親的印象實在不深。
甚至于他和楚岑兩人同時出現在她身邊的記憶畫面都是很模糊的。
不過這樣的父親人設,聯想到唐家人對待楚岑的態度,倒也沒什么可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