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看著手里的布袋，從人群里不斷張望的眼神，他朝焦小凡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凡擺好最后一張桌子，飛奔過來，“怎么了？”

“這個給你，稍后休息的時候給大伙分了吧。”

“什么？”

“海靈做的酥餅和奶酪。”

“合適嗎？這個一看就是單獨給你準備的一片心意，給我們的那不是放在那里一箱子嗎。”

“那樣更不行，我們不能在駐地和群眾有什么感情糾葛的。”

“哦，明白了。”小凡接下精致的民族風布袋，轉身放進了箱子里。不遠處的海靈看到這一切，心里仿佛有說不出的委屈，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拿著紙筆自顧自的登記。

“往這邊站，別擠慢慢來，明天我們還在……”

與此畫風相似的醫院也是人滿為患，每一個窗口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樓梯的拐角處不時有人在掩面哭泣，手扶梯上的人多在急匆匆的跑上跑下，手里繳費的單子，檢查的報告單子，取藥的單子……

（人其實真的挺脆弱的，總有地方受傷。）心里冒出這個念頭，已經機械的到達六樓，專家心理治療的樓層相對安靜一些，（看來比起身體看得見感受得到的傷，心里的傷口反而很少有人會在意。）

藍星子瑜陪著樂魚一大早開始在醫院各守一個科室的排隊，描述了最明顯的癥狀，醫生若有所思的“先去做個腦部CT掃描吧”

“醫生，做掃描會怎樣”子瑜一臉茫然。

“只是排查的手段，看一下腦袋有沒有什么損傷。別擔心。”

脫掉一切配飾，安靜的躺在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儀器，閉上眼睛能感覺它從你的頭部上下的擺動。

藍星守著機器等待檢查報告的功夫，樂魚又抽了三管血。

一切要檢查的東西交給檢測室，

窗口傳出來一個聲音，“四十分鐘后來取結果”

“好的，謝謝”

幾個人找到休息廳的位置坐下來，耐心的等待結果。藍星打開書包，遞過來準備好的酸奶，面包切片。“快吃點，餓了一上午。別本來沒病，餓出了病……”

子瑜：“對，快吃一些”

樂魚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簡單的還像高中時候的樣子。

“真好，時間沒有改變了你們”

“瞎想那么多”藍星一臉嚴肅的看著鐘表，時間一到就立刻沖了過去。“醫生，怎么樣？樂魚的結果正常嗎？”

樂魚跟過來，“還說我瞎想，結果比我還擔心結果”

里面的護士笑著說，“從片子來看是正常的，其他的去找醫生看一下吧”

“好的，謝謝，謝謝”

剛才開單子的醫生看樣子約有五十歲左右，他很認真的看了各項數據，又很認真的問，“身體還有沒有其他不適？”

樂魚想了想以前沒有太在意，“似乎每次決定做一件事情之前總是會拉肚子，有時候很長時間不想吃飯也不覺得餓，有時候又總是暴飲暴食晚上十二點還會餓得睡不著～”

這些感受一回想起來總結了很多，樂魚還沒有說完，藍星和子瑜已經一臉嚴肅，他們懊惱的對視了一眼，心里同時在說（最多兩周就會見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頭疼起來是怎樣的一種疼？”

樂魚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這里的神經會漲很高，一跳一跳的疼”

“腦袋里面有某一塊很疼嗎”醫生一邊追問，一邊用筆在檢查的小本子上很認真的寫著。

“沒有”

“平時吃什么藥？”

“止痛藥，頭疼藥”

“效果怎么樣？”

“一開始還好，現在吃了也沒有太大作用。”

“嗯，看片子和血液報告來說你的身體都很正常，通過你的疼痛感和身體反應，我建議現在到神經科去看一下，那里有個很厲害的專家，你帶著這個本子直接去找他吧。”

“神經科？”

“嗯，也是精神衛生科。通過你的描述，應該是神經有損傷，所以你吃了止痛藥也沒有太大效果。先去看一下再做考慮吧”

“好的，謝謝您”

“沒關系”

藍星子瑜面面相覷，“精神衛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