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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赤霄篇

碧凌輕笑著,轉(zhuǎn)身看著跪在地上一身內(nèi)力早已卸去的麒麟,他緩緩起身,剛剛為了對付那陣劍雨,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內(nèi)力,此刻腳下輕軟無力,碧凌揚(yáng)了揚(yáng)眉,道:“若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放屁!”麒麟有氣無力地罵道。

“算了,”碧凌轉(zhuǎn)身看著一身白衣的司瓊,笑意不在道:“司姑娘,對于你說的事情,容陛下考慮一陣可否?”

司瓊將劍收回腰間,走上前,朗聲道:“請陛下最好考慮清楚,若有一件事不答應(yīng),一切免談!”

麒麟還欲上前在與她一較高下,卻被碧凌一下攔住,他皺眉問道:“你干什么?”

“姑娘,慢走!”碧凌禮貌地送走司瓊。

眼睜睜地看著司瓊離開,麒麟生氣地?fù)荛_碧凌強(qiáng)硬的手臂,怒聲道:“這女人明顯就是趁火打劫,何須對她如此客氣?”

“客氣?”碧凌轉(zhuǎn)身冷笑道:“你以為你能攔得住她嗎?”

“你說什么?!”麒麟的聲音拔高道。

“麒麟,你冷靜點,剛剛你就沒有在意過她的武器嗎?”碧凌說到了重點。

麒麟仔細(xì)回想著,剛剛只顧著和司瓊一較高下,確實沒有在意到她的武器,碧凌突然提起,他雙眼瞪圓,不確定地說道:“是,是青絲劍?”

碧凌點頭道:是。

“怎么會?”麒麟不敢往下想,誰都知道青絲劍是誰的武器,難道說燕華還活著?那這六十年來他又去了哪里?

“我還有一件事要跟陛下稟告。”碧凌說著就抬腳走遠(yuǎn)。

麒麟追上去,卻不想腳下無力,踉蹌地差點丟臉?biāo)さ乖诘兀塘栉⑽@了口氣,轉(zhuǎn)身沒好氣地看著他,蹲下身扶穩(wěn)他,道:“你說你,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什么實力,就不知死活地要跟人比試,簡直丟盡我們?nèi)笞o(hù)衛(wèi)的臉。”

“你閉嘴!”麒麟咬牙道。

碧凌一路扶著他,輕笑著搖搖頭,難得他還有力氣跟自己斗嘴。

“你突然回來,是南國有事?”麒麟知道碧凌常年在云國邊境處探查南國的動向。

“恩。”碧凌擰眉,輕應(yīng)道。

兩人踏進(jìn)明德殿,只見滿臉愁容的厲睿淵正撫著額頭,碧凌將麒麟扶好,跪下行禮道:“拜見陛下。”

厲睿淵聽到熟悉的聲音,突然睜開雙眼,看到跪在地上的碧凌,又見他身旁站著幾乎搖搖欲墜的麒麟,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碧凌此番回來,是有要事稟告陛下。”碧凌抬眼向厲睿淵微微頷首道。

厲睿淵知道碧凌的回來,定有大事,他起身來到碧凌的身邊,說道:“你隨朕來。”

說完,又看了眼麒麟,碧凌領(lǐng)命起身,扶著麒麟一路跟隨厲睿淵來到咸陽殿,屏退左右,殿中只剩下麒麟和碧凌。

厲睿淵看著無力的麒麟,輕嘆道:“麒麟,你坐吧。”

麒麟有感不合禮教,連忙道:“陛下,麒麟沒事。”

“讓你坐就坐。”厲睿淵斥責(zé)道。

麒麟癟嘴,看了眼有些生氣的厲睿淵,吞咽了口水,如坐針氈地坐在椅子上。

厲睿淵轉(zhuǎn)臉看向碧凌,問道:“什么事?”

“南國派出第一勇士桑慶進(jìn)入云國,并向燕京的方向而來。”碧凌稟告著。

厲睿淵微微皺眉,南國這番大費(fèi)周章,兩國近幾年均相安無事,桑慶此時來云國,又非兩國交戰(zhàn)時期。

“知道是什么事嗎?”厲睿淵問道。

“桑慶此番是以南國使者的身份前來,”碧凌正色道:“聯(lián)姻。”

“聯(lián)姻?!”厲睿淵震驚道。

碧凌點頭,又道:“并且他們好像知道云國所發(fā)生的事,刻意從燕京出發(fā),聽聞太傅之女就在燕京,他們好像為了此次聯(lián)姻,要給云國一份大禮。”

“可否屬實?”厲睿淵思緒紊亂,南國為何在此時聯(lián)姻?又是為了給誰聯(lián)姻?是他們的王子,還是他們的公主?云國又有誰跟他們有瓜葛?

“想必不出兩日,桑慶一群人就會跟慶王他們相遇。”碧凌說道。

厲睿淵憂心忡忡,南國桑慶一身硬功,武功是南國第一,而他派出去的慶王,雷絮棠以及天機(jī)閣的高手,若是沒有蓮玉在場的話,這三人沒有一個能敵得過桑慶,大禮?他們是想給云國一個下馬威。

“陛下,不管太傅之女有何罪過,屬下覺得陛下可以慎重考慮一下司姑娘的條件。”碧凌提議道。

麒麟不答應(yīng)地起身道:“陛下,萬萬不可!”

“你歇著吧!”碧凌難得呵斥他,轉(zhuǎn)臉拱手對厲睿淵誠懇道:“陛下,保住太傅之女其實與您要做的事并無沖突,太子中毒在即,若是桑慶當(dāng)真力挫云國的話,說起來也是云國無顏。”

“可她剛剛走時,根本沒有顧及太子的安危。”厲睿淵并非不答應(yīng),但辰傲雪是辰奕寒的女兒,留著她就好像是一根刺。

“您大可再派人出去,將太傅之女先帶回上京,屆時只要太子解毒,什么都能商量的。”碧凌語重心長道。

“容,容朕考慮,考慮……”厲睿淵接二連三地打擊,根本跟不上這樣的快節(jié)奏,事情竟發(fā)展到兩國,辰傲雪和司瓊又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司瓊走前說過只要其中一件事沒有答應(yīng),就不會救治太子?

“陛下,時間不多,司姑娘若是當(dāng)真不顧太子,就不會前來為太子續(xù)命,只是為了一個太傅之女而已,以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與任何人相抗衡,屆時以一個名目將她驅(qū)逐便可,再者這位司姑娘武功高強(qiáng),年紀(jì)輕輕就已是玄境上品,又是蓬萊周仙人的嫡傳弟子,與太子結(jié)成百年之好,也不算辱沒皇室。”碧凌下跪分析道。

厲睿淵怔忪,他沒想到碧凌幾次跪拜懇求。

“好,朕會考慮清楚。”厲睿淵無力地?fù)]了揮手。

碧凌見厲睿淵如此,也容不得他再多言,還是得看厲睿淵最后的決定,希望他能夠做出明智的選擇。

司瓊離開宮門外,轉(zhuǎn)身緩緩抬眸看著那道高大的宮門,這一刻她仿佛看到辰奕寒曾走過的路,回想著自己兵行險招,拼盡全力挫敗麒麟,不僅僅是給三大護(hù)衛(wèi)一個警惕,還給了厲睿淵一個提醒,在云國里還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宮門緩緩關(guān)上,一輛馬車似乎等待了她很久,她輕輕搖搖頭,一個下人扶著她上了馬車,車內(nèi)一個紅衣男子邪魅地喝著茶,一把羽扇輕搖,他笑著道:“我以為你會留在宮里呢?”

“那豈不要辜負(fù)沈閣主的一番心意?”司瓊輕車熟路地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沈玉虎大笑起來,道:“有意思,有意思……”

“怎么不待在安王府?你們安王可是中了毒的,這么明目張膽,是覺得我會輸?”司瓊臉色微慍道。

沈玉虎放下手中的羽扇,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樣子道:“要不是兄長讓我看著你,你當(dāng)真以為我想來。”

司瓊送到嘴邊的茶杯停在當(dāng)下,兄長?燕華,他知道此番來上京定是兇險萬分,也不知她的計劃能否成功?

沈玉虎瞧她的模樣,不禁說道:“當(dāng)初是我讓你去百里城的,也謝謝你救我妹妹,你想在上京城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赴湯蹈火。”

“若我不愿,你怎么說也是無用。”司瓊仰頭飲盡杯中茶。

“瞧你的樣子,他們沒有答應(yīng)?”沈玉虎試探問道。

司瓊輕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們需要考慮。”

“那太子的毒?”見有的談,不禁詢問太子的情況。

“我在金針上灌注了內(nèi)力,封住了他身上的幾個大穴,七天之內(nèi)不救,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力。”司瓊幽幽說道。

沈玉虎后背一陣發(fā)涼,最毒婦人心,司瓊很好地詮釋了。

“那你何時能給我解藥?”沈玉虎攤開手掌道。

司瓊拍去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怕你的安王毒發(fā)身亡嗎?”

“我就不明白,這毒解了之后就沒什么后遺癥?”沈玉虎摸著好看的下巴道。

“失去記憶。”司瓊淡淡說道。

“你不怕?”沈玉虎別有深意地問道。

司瓊胸中一陣苦澀,道:“那兩個中毒輕的自然不會,至于太子……他會失去一部分記憶,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而且失去的記憶永遠(yuǎn)不會想起。”

“萬一他解毒后,忘記的偏偏是你呢?”沈玉虎問道。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司瓊避而不談。

沈玉虎笑了笑,撩開車簾,正好瞥見醉生夢死的招牌,手指輕輕敲了幾下,司瓊回神,向著他的方向看去,戚非非一身男裝好像準(zhǔn)備出去。

司瓊垂首,給自己倒了杯茶,沈玉虎笑著說道:“昔日姐妹,不去打個招呼?”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辰皎。”司瓊平靜地喝著茶。

“你為辰皎做了這么許多,萬一她對你一絲感激之意都沒有,你豈不是會很傷心?”沈玉虎問道。

司瓊深深吸了口氣,道:“我能為她做的就只有這個,她對我如何,我無悔。”

“真的無悔?”沈玉虎又問道。

司瓊給他倒了杯茶,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沈玉虎轉(zhuǎn)而笑了起來,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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