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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幕府三杰篇

  • 特種夫人求放過
  • 晨闌錦汐
  • 3202字
  • 2025-06-09 20:00:00

櫻花宴前夜,萬籟俱寂。

辰皎盤膝坐于靜室之內,木門之外,二階堂菊背靠廊柱,雙目纏紗,手中短刀橫于膝上。夜風拂過,白紗微揚,露出下面未愈的傷痕——那是神代海棠親手刻下的家紋,如今卻成了他身為“人質”的烙印。

屋內燭火未燃,唯有月光透過窗欞,在卿卿衣袍上灑下斑駁銀輝。

屋頂上,一道修長身影靜坐瓦檐,墨發(fā)高束,一柄長劍斜倚肩頭。風顏卿垂眸望著掌心一枚白玉棋子——那是三年前辰皎落下的最后一子,他至今未還。

屋內屋外,屋頂月下,三人皆無言。

唯有承諾,無聲而立。

辰皎閉目,神識沉入識海。

浩瀚無垠的深藍之中,萬千浮珠懸空,大如星辰,小若芥子,金、黑、紅三色交織流轉。每一顆珠子,皆是一段記憶,一個過去,或是一份未竟的因果。

——金色為愿,黑色為劫,紅色為癡。

而在識海中央,辰皎的身體靜靜漂浮,白衣如雪,長發(fā)散開如墨色河流。她心口處嵌著一枚赤紅寶珠,珠內似有火焰燃燒,正是當年段凌風親手種下的“鳳凰劫”。

卿卿抬手,指尖輕觸寶珠,低嘆:“傷勢竟已愈合七分……辰皎,你比我想的還要倔強。”

寶珠微顫,一縷金絲自其中剝離,化作辰皎的虛影立于卿卿面前。虛影眉目如畫,卻冷冽如刀,與現(xiàn)實中那個運籌帷幄的城主截然不同。

卿卿輕笑,袖袍一揮,三顆金色浮珠飛來,環(huán)繞辰皎旋轉:“看看這些‘愿’——你要琉島,要神代與加藤的命,要織田倉頡俯首……”她忽然捏住一顆金珠,眼底泛起寒意,“卻唯獨不要段凌風的心。”

沉默片刻,卿卿忽然抬手點向遠處一顆漆黑如墨的浮珠——那是她此生最痛的記憶。

“我要的,從來不是兒女情長。”

卿卿凝視那顆黑色浮珠,忽然展袖一攬,數(shù)百顆金色愿珠呼嘯而來,如星河傾瀉,將黑珠層層包裹。

“辰皎,你記住——”她指尖發(fā)力,金珠驟然迸發(fā)耀眼光芒,“你的劫,姐姐來擋;你要的位,姐姐親手捧你上去!”

識海震蕩,辰皎的實體忽然睜開雙眼!

現(xiàn)實中的靜室內,辰皎猛地坐起,心口鳳凰寶珠赤光大盛。她捂住心口喘息,卻聽見屋頂傳來一聲極輕的劍鞘叩瓦聲——那是風顏卿獨有的提醒。

“呵……”辰皎低笑,指尖撫過寶珠,“一個兩個的,都這么愛操心。”

風顏卿仍坐于屋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他仰頭飲盡,酒液順著下頜滑落,與月光交融成銀線。

——十六年前卿卿被一劍穿心,他也曾這樣坐在皇城最高的飛檐上,抱著她,斂去她鬢角的碎發(fā),足足三天三夜,直到辰大人的出現(xiàn)…

瓦片微響,二階堂菊無聲落在他身側。

“風大人。”菊的聲音沙啞,“明日櫻花宴……”

“我會斬斷所有指向她的刀。”風顏卿打斷他,將酒壺拋下屋檐,“而你,守好你的‘人質之諾’。”

白紗之下,二階堂菊的嘴角微微揚起:“自然。”

辰皎推門而出時,天邊已現(xiàn)曙光。

她仰頭看向屋頂——風顏卿早已離去,唯有一枚白玉棋子置于瓦上,映著朝霞,宛如一滴未干的淚。

二階堂菊單膝跪地:“城主,織田倉頡昨夜秘密見了云國使者。”

辰皎拾起棋子,輕笑:“是段凌風吧?”

她握緊棋子,眸光比劍更利。

“無妨,明日之后——”

“琉島、云國、乃至這天下棋局,都該換人執(zhí)子了。”

春日的京都,櫻花如雪。

神代友信的別院坐落在東山腳下,遠離城中的喧囂,卻又恰到好處地俯瞰著整座都城。院中百余株櫻樹正值盛放,粉白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天上落下的云霞。這座別院是神代家世代相傳的產(chǎn)業(yè),平日里鮮少對外開放,今日卻破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櫻花宴“。

“殿下,加藤大人的轎子已經(jīng)到了門口。“老仆佐竹低聲稟報,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

神代友信站在回廊下,一襲深紫色的直衣在櫻花映襯下顯得格外莊重。他微微頷首,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那把祖?zhèn)鞯亩痰兜侗!白屗院蚱獭!八穆曇羝届o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佐竹躬身退下。神代友信的目光穿過紛飛的櫻花瓣,望向遠處的山巒。今日的宴會,表面上是賞櫻雅集,實則是各方勢力的一次試探。尤其是加藤益次郎——那位權傾朝野的太閣首輔,他的到來必將為這場宴會增添幾分危險的色彩。

神代友信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自從辰皎出現(xiàn)在京都,朝中的局勢就變得愈發(fā)微妙。

“辰皎會選擇誰作為合作對象呢?“神代友信輕聲自語,一片櫻花瓣恰好落在他的肩頭,他輕輕拂去。

加藤益次郎一定會認為辰皎選擇了自己。而同樣的,加藤也會認為辰皎站在了神代一方。這種相互猜忌正是辰皎想要的效果——神代友信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眉頭微蹙。難道他們兩人都不過是辰皎棋局上的棋子?

“殿下,加藤大人已在茶室等候。“佐竹再次前來稟報。

神代友信收起思緒,整了整衣冠。“我這就去。“

穿過回廊時,神代友信注意到庭院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賓客。公卿貴族們三三兩兩地站在櫻花樹下,或吟詩作對,或低聲交談。侍女們端著酒壺和點心穿梭其間,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美好。但神代友信知道,在這片祥和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動。

茶室位于別院最幽靜的一角,四周被高大的櫻樹環(huán)繞,花瓣不時飄落在茅草屋頂上。神代友信在門前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然后拉開了移門。

“加藤大人,久等了。“神代友信微微欠身,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茶室內,加藤益次郎正跪坐在矮桌前,手中捧著一杯茶。他身著墨綠色的直衣,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后,面容嚴肅而精明。聽到聲音,他緩緩抬頭,眼神銳利如刀。

“神代殿下客氣了。能在這般美景中等待,也是一種享受。“加藤的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每個字都像是經(jīng)過精心斟酌。

神代友信在加藤對面坐下,親自為他斟茶。“今年的櫻花開得格外好,想必是吉兆。“

“吉兆?“加藤接過茶杯,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殿下指的是什么吉兆呢?“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誰都沒有先移開。茶香在狹小的空間內彌漫,卻掩蓋不住那股無形的緊張氣息。

“自然是天下太平,五谷豐登的吉兆。“神代友信笑道,“加藤大人以為呢?“

加藤輕啜一口茶,眼睛微微瞇起。“殿下說得極是。不過…“他放下茶杯,“織田將軍怎么還沒到?”

神代友信的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敲擊,節(jié)奏不緊不慢。“加藤大人想問的是城主吧?難道太閣大人對此也敢興趣?“

“興趣談不上。“加藤搖頭,“只是覺得,在這太平盛世,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人物,難免引人遐想。“

“大人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加藤打斷了神代友信的話,“只是覺得,像殿下這樣地位尊貴的人,應當謹慎交友才是。畢竟...“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樹大招風。“

神代友信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多謝大人關心。不過我一向深居簡出,不似大人日理萬機,需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

兩人的對話看似平常,實則暗藏機鋒。加藤在試探神代與辰皎的關系,而神代則在暗示加藤權勢過大。

一陣微風拂過,幾片櫻花瓣從窗外飄入,落在兩人之間的矮桌上。加藤伸手拈起一片,放在掌心端詳。

“櫻花雖美,卻轉瞬即逝。“他輕聲說道,“就像人的權勢,看似繁盛,實則脆弱。“

神代友信注視著加藤手中的花瓣。“正因如此,才更顯珍貴。不知大人可曾讀過《源氏物語》中關于櫻花的篇章?“

“略知一二。“加藤將花瓣放回桌上,“不過我更喜歡《平家物語》中的一句話——'盛者必衰,驕者必敗'。“

茶室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神代友信端起茶杯,借著這個動作掩飾眼中的鋒芒。“大人今日似乎感慨頗多。“

加藤突然笑了,那笑容卻未達眼底。“殿下多慮了。只是見這滿園櫻花,不禁想起人生無常罷了。“

“原來如此。“神代友信放下茶杯,“說起來,大人近日可曾聽聞北方邊境的動向?據(jù)說蝦夷人又有異動。“

話題的突然轉變讓加藤微微挑眉。“殿下消息靈通。確實有些小騷亂,不過已派人處理。“

“有大人坐鎮(zhèn)朝中,自是萬無一失。“神代友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恭維,卻又隱含諷刺。

加藤的目光變得銳利。“殿下過譽了。治理國家非一人之力可為,需要各方同心協(xié)力。“他意味深長地補充道,“特別是像殿下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的支持。“

神代友信笑而不答,只是再次為加藤斟茶。兩人心知肚明,這看似平常的對話背后,是一場關于權力、忠誠與野心的博弈。

茶室外的櫻花紛紛揚揚,仿佛為這場無聲的交鋒撒下花瓣作為見證。

“時辰不早了,宴會該開始了。“神代友信終于打破沉默,站起身來。

加藤也隨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殿下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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