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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幕府三杰篇

二十余名紫衣衛(wèi)士同時出手,刀光劍影如暴雨般向風(fēng)顏卿傾瀉而下。風(fēng)顏卿卻只是輕輕嘆息一聲,雙手在胸前結(jié)出一個奇異的手印。

“流云步,踏天歌。“

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仿佛化作了無數(shù)道殘影,在刀劍之間游走。每一次閃動都伴隨著一名衛(wèi)士的倒下,卻無人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趙子寰瞪大眼睛,終于看清了風(fēng)顏卿的動作——那不是單純的快,而是仿佛能夠預(yù)知未來一般,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了所有攻擊,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地擊中對手的要害。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不少紫衣衛(wèi)士都倒在了地上,或昏迷或痛苦呻吟,竟無一人能再站起來。風(fēng)顏卿站在滿地狼藉之中,白衣依舊纖塵不染,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紊亂。

“現(xiàn)在,趙子寰可還認為能捉拿我這個叛賊?“風(fēng)顏卿緩步走向趙子寰,每一步都讓后者感到窒息般的壓力。

趙子寰咬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赤紅色的丹藥吞下。剎那間,他的氣息暴漲,周身泛起詭異的紅光。

“燃血丹?“風(fēng)顏卿挑了挑眉,“為了殺我,你倒是挺下血本?“

“只要能完成皇爺?shù)娜蝿?wù),死又何妨!“趙子寰面目猙獰,手中長劍泛起血光,猛地向風(fēng)顏卿劈來。

這一劍之威,遠超他之前的實力,刀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風(fēng)顏卿卻只是輕輕側(cè)身,右手如穿花蝴蝶般探出,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叮——“清脆的金屬顫音響起。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而堅定的聲音響起:“跪!”

聲音雖不高,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辰皎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她身姿挺拔,眼神如寒星般銳利,周身散發(fā)著一種強大的氣場,仿佛天生就該掌控一切。

趙子寰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難以置信地瞪著辰皎,手中的劍微微顫抖。他的雙膝竟然不由自主地彎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辰皎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洌的光芒。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段凌風(fēng)扶著門框踉蹌而出。他臉色慘白如紙,額角還掛著未干的冷汗,顯然體內(nèi)劇毒未清。當他看到院中跪伏在地的趙子寰時,瞳孔驟然收縮,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辰皎。

“辰皎...“段凌風(fēng)聲音嘶啞,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竟然是司家?“

風(fēng)顏卿眉頭微蹙,下意識向前半步,卻被辰皎抬手攔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芒乍現(xiàn):“我們談?wù)劇!?

段凌風(fēng)的廂房內(nèi),燭火搖曳,將人影拉得細長扭曲。藥爐里熬著黑褐色的湯汁,苦澀氣息與血腥味在空氣中交織。他斜倚在雕花床欄上,左手緊攥著被毒血浸透的絹帕,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咳——“又是一口黑血噴出,在錦被上綻開猙獰的墨梅。段凌風(fēng)盯著掌心的血漬冷笑,這“七絕散“果真名不虛傳,連他苦修二十年的玄冰真氣都壓不住毒性蔓延。

吱呀一聲,檀木門被推開。月光順著門縫流淌進來,勾勒出辰皎纖細的輪廓。她身后跟著抱藥箱的司空千潯,男子眼里盛滿擔(dān)憂。

“誰準你進來的?“段凌風(fēng)猛地撐起身子,玉冠垂下的絲絳掃過泛青的眼窩。他故意瞥向辰皎空蕩蕩的身后,“風(fēng)顏卿舍得讓你獨自來見舊情人?“

辰皎徑直走到八仙桌前,指尖在桌面輕叩三下。司空千潯立刻鋪開羊皮針囊,七十二根金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兩件事。“辰皎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鋒,“第一,你的毒我可以解。“她突然掀開段凌風(fēng)的錦被,染血的里衣下,七處穴位已經(jīng)泛出蛛網(wǎng)狀的黑紋。

段凌風(fēng)抓住她手腕:“為什么?“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辰皎翻腕掙脫,食指突然點在他膻中穴。段凌風(fēng)頓時渾身僵直,眼睜睜看著辰皎指尖凝聚出幽藍氣勁,順著經(jīng)脈游走向七處毒傷。

辰皎額角滲出細汗,左手掌心漸漸浮現(xiàn)黑斑。她頭也不抬地對司空千潯道:“看仔細,金針要走三陰交配涌泉穴。“說著咬破右手食指,在段凌風(fēng)腳踝畫出血符,“七絕散喜寒,需以陽脈為引...“

辰皎突然并指如劍,戳在他心俞穴上。段凌風(fēng)噴出的黑血中竟帶著冰碴,司空千潯急忙遞上金盆接住。

段凌風(fēng)的臉色明顯恢復(fù)了血色,辰皎示意司空千潯遞來藥箱,取出個翡翠小瓶,“第二,我要帶走趙子寰。“

“辰皎,你救我是因為你還愛著我,對嗎?”段凌風(fēng)依舊篤定辰皎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殺我父親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辰皎不答反問。

辰皎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冰錐刺入段凌風(fēng)的心臟。他瞳孔劇烈收縮,喉結(jié)上下滾動,嘴角尚未擦凈的黑血又滲出新的血絲。

“辰皎,我...“他下意識去抓辰皎的手腕,卻抓了個空。

“不必解釋,我不想知道你會有什么苦衷,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你計劃的第一步。”

段凌風(fēng)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原來,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是啊,我知道。”辰皎將金針收好,對司空千潯說道“你記住了嗎?后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自顧自地走出門外,段凌風(fēng)不顧身體的羸弱追上辰皎,門外此時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獨留跪在地上的趙子寰,段凌風(fēng)抓住辰皎的手腕,說道“你既然能為我解毒,就一定還愛著我,為什么?”

“段凌風(fēng),不要太自以為是,今天我就告訴你,我來此一世,從不為任何人,只為他風(fēng)顏卿一人。”辰皎的聲音雖輕,但在場的人無不聽的一清二楚。

段凌風(fēng)的手指在辰皎腕間收緊,像鐵鉗般箍住那截纖細。

“你和他...“段凌風(fēng)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你騙我!“

辰皎翻腕一震,衣袖如流云般從段凌風(fēng)掌心滑脫。

“你無須知道。“

段凌風(fēng)突然大笑,笑聲震得檐角銅鈴叮當作響。

“我也曾...“話未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血濺在辰皎素白的鞋面上,隨即倒在地上。

辰皎垂眸看著那點污漬,想起父親腰斬那日,自己的無能為力,全部都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辰皎真的愛慘了他,不愿意去探究父親的死因,恐怕他就不會還活在世上,而她,并不是辰皎,她只是來自地獄的索命幽靈。

辰皎輕輕抬手,明月會意,辰皎說道:“把趙子寰送到神代親王的府上,讓他拿出誠意來好好招待招待。”

招待?趙子寰猛然抬頭,她想做什么?怒吼著:“你要做什么?”

“趙子寰,我說過我們的賬會好好的算算,”辰皎微微俯下身,一臉邪惡地說道:“比如十四年前上京城外的小竹林……”

趙子寰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難道她是……不,這不可能,她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

“帶走!”辰皎厲聲道。

辰皎連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段凌風(fēng),徑直離開,推開門趕緊關(guān)上,她再也控制不住喉間的血腥,猛然吐了一大口血,看著掌心的黑點,遠比之前大了一圈,看來一下子吸收了兩個人的毒,果然還是不行,眼皮越發(fā)沉重,昏倒時,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黑暗中有熟悉的沉水香氣息縈繞。辰皎想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連睫毛都重若千鈞。她感覺到自己被輕柔地抱起,那人胸膛傳來的心跳又快又急,震得她耳膜生疼。

“...卿卿?“

風(fēng)顏卿的聲音像是隔著一層水傳來。辰皎想回應(yīng),喉間卻涌上腥甜。她感到有溫暖的手掌貼上自己后背,精純的真氣如春風(fēng)般渡入經(jīng)脈。

風(fēng)顏卿攤開她的掌心,黑斑已蔓延至腕間,像蛛網(wǎng)般爬滿小臂。

“你說過這一次你是為我而來的,為什么你還要為了她?”風(fēng)顏卿將她納入懷中,他已經(jīng)失去她兩次了,每一次他都失敗了,來遲了,他這一次不顧一切地跟在她身邊,哪怕她只是辰皎,他都想守著她,就像她還在他身邊。

“卿哥……”辰皎在昏迷中喃喃自語。

“為我活一次就這么難嗎?”風(fēng)顏卿緊擁著她,如同珍寶一般。

辰皎蒼白的臉上泛著不尋常的紅暈,她虛弱地坐起身,明月端來了湯藥,看到辰皎的蘇醒無不欣喜若狂,趕忙放下藥碗,激動地說道:“城主,你終于醒了。”

辰皎只微微點點頭,明月看著她臉色不好,伸手摸了摸,額頭滾燙,趕忙端來了湯藥,看著黑褐色的藥汁,令人作嘔的苦澀氣息,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喝就好不了,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只得屏住呼吸一口悶下,然后將喝盡的藥碗遞給明月,嗓音沙啞:“我睡了幾日?”

明月接過藥碗回道:“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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