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吶，瞧瞧……瞧瞧你干了什么，蠢貨！”他蜷縮在角落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極度的興奮發著抖。快樂像噴泉一樣即將涌出大腦，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幾近瘋掉。他再也支持不住，渾身發軟地倒在地上，臟臭殘破的身體和被污染的地面讓他看起來像攤臭泥。他起先還哈哈大笑著，倒在地上后是肺里的氣從嗓子眼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尖利的古怪的笑聲。實際上這并不像是笑，是更高級的變態的興奮。他笑著，喘著，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興奮。

“我為什么要笑？”“想笑就笑，顧慮什么呢？”“沒必要的事為什么要去做呢？”“我這是瘋了吧。”“是啊，一定是你瘋了，別人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哈，也許他們還會來踹你兩腳呢，畢竟你是一個只會傻笑的瘋子。”“沒錯沒錯，還有報警，說不定會猜想我是剛出院就發病的家伙。”“看來治療效果并不怎樣。”“他們會把家人送去那里嗎，肯定不會，畢竟那只是我臆想出來的地方。”“哈哈哈，蠢貨！我們都是最愚蠢的人！”

沒有人經過這里。

沒有人看到臭泥們。

臭泥只是臭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