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酒肆相遇…
- 拐個郎君去修仙
- 沙栗L
- 2142字
- 2020-04-21 15:09:23
“如今要回京嗎?”從酒肆里出來,寧清暄跟著言聽云在山腳下閑逛。
也不知怎么逛的,竟不知不覺的走進群山里,此地少有人來。“不回去,至少在生辰之前。”言聽云走進深山里,渾身都很放松。
“你生辰也快到了吧~”寧清暄還不知道她的具體生辰,只知道是六月。
言聽云恍然,“今日幾號?”
寧清暄:“初五。”
言聽云一驚,她生辰六月初七,竟然不遠了。
見她這個表情,寧清暄就知道了,只怕這生辰就是這幾日了。“莫非到了?”
言聽云搖頭:“還沒,初七。”
一直以來,她都下意識的忽略、模糊日期,因為等待很煎熬啊!她還不能有準備,無論怎樣,最后結局都一樣,折磨異常。
“那,那你要怎么辦?”寧清暄擔心。
“等唄!”言聽云不過擔心一瞬,就放下了,還不如趕緊忘記,能過一天就一天。
寧清暄:“真就沒辦法了嗎?遍尋天下名醫,總有法子治好心疾。”說完,看著言聽云不同意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
“你看過什么心疾每年只發作一次?還專挑生辰之時。這是心疾嗎?另則,宮中太醫雖代表不了天下醫術的高明,卻也算得上中上,即便不會醫治,可是尋出病因緣由,查出不妥也不算難事,可是呢?不還是查不出來?”言聽云語氣中難免有些失落。
“那就只能任其發展?”寧清暄情緒有些激動。
言聽云:“有心疾的是我,疼的也是我,你這么激動干嘛?”
寧清暄: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多謝你的好意。”
“難道你就不想找到緣由嗎?年年這一天,你也不好受,你幼時那般樣子,我到現在都不曾忘記,只覺得觸目驚心,甚至一度成為我的噩夢。那時的你,我差點以為你要死了。”
“哎?”言聽云也想過自己當年給小正太留下心理陰影,只是見到他好好的,也就忘記了。如今再提起,反而不知說什么。再三考慮許久:“抱歉!”
“為什么道歉?受傷的明明是你。”
“就如你所說,受傷的是我,與你無關,但給你造成如此之大影響,卻是因為我。”言聽云停下腳步,再度瞧著他的雙眸,清晰的看著自己在他眼里的模樣,明明看了十幾年自己的樣子,如今看,卻覺得陌生極了,卻說不出為了什么。
“寧公子,我言聽云欠你的,欠你們寧家的,早已還清,此生只想守著言家安安穩穩,我只求一個穩妥。”言聽云前行一步,到了他的前面,“公子軍務纏身,還是早些離開吧。”
寧清暄神色一頓,滿是失落:“難道你我不可做朋友嗎?”
“我不需要朋友。”言聽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在仙界時,她便極難與人親近。和她要好的,除了視為親人的師父、師兄之類,其余的人簡直少的可憐。人間短短幾十年,就更不需要了。
“有什么人會不需要朋友?”
“我啊!”
“……”這天兒聊不下去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焦夏國戰敗,聽說派了一對使臣進京,沒幾日就要來了,京成估計又要亂一段時間了,你晚些回京城也好。”
“焦夏國派使臣?”言聽云突然想到一個人,“可有說是誰?”
寧清暄也不知她這突然激動為何,“仿佛是個皇子,莫非你認識?”
“我從沒出過焦夏國,怎么會認識?”按理說,的確是這樣。言聽云不認識什么皇子,連名字都不知道,可她知道單眠!
以他的脾氣,若知曉她在這兒,肯定會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啊!
“說的也是。”
言聽云:“何時經過陽關?”
“明天吧,也可能是今天,跟著大軍一路而來。寧將軍隨行。”
這說的好聽保障人家使者的安全,不好聽的就算監視、押送。單眠甘愿受這等委屈嗎?別幾服藥下去,把人給毒廢了。
寧清暄見她沉默不語,也不多說。
“好了,這上了山,就到我住的地方了,你也快回去吧。這林間猛虎野獸入了夜就極多還是早點出去的好。”言聽云站在山腳下。
寧清暄:“猛虎野獸你也不怕嗎?”
言聽云給了他一個眼神,懶得理他。
寧清暄恍然:“你住了那么久,自然不怕!”
是他關心則亂。
寧清暄走了,言聽云等著天色完全暗了下去,乘風而去。
夜黑風高月,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她記憶缺失,但單眠害死師姐同樣不可饒恕。不管如何,她要一個說法。若是可以,以命抵命也是可以。
陽關城門有士兵把守,一人悄然落在城墻上,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聽說明天寧大將軍就要入關了,你知道嗎?”守城墻的士兵松懈時,和旁邊一士兵說話。
卻不知身后暗處藏了一人。
“是啊,是啊,這次重創焦夏國,看他們還敢時不時擾亂邊境。”另一個小兵說道。
“寧大將軍估計又要封官加爵了。真是咱們羨慕不來啊!”
“喲~你羨慕啊!羨慕你也投軍啊!可別怪哥哥沒提醒你,這當官有當官的好處,可麻煩也一堆,萬一做錯了事,就是抄家滅祖的罪。”這士兵看起來挺聰明的。
之后又聽些沒有營養的話,言聽云索性不聽了,她就守在這里,爭取一擊即中。
等清晨的陽光劃破天空,遠處馬蹄踏著徒弟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車輪滾滾,灰塵喧囂。
“開~城~門~”有士兵喊道。
言聽云緊繃一夜的神經立馬崩了崩。隔著馬車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言聽云沒有刻意收斂氣息,但也不是凡人就能發現的。
倏而,她運轉靈力,一躍就去了千萬里。
陽關城外,有一處孤山,此山平平無奇,就是山中有一凹陷,光禿禿的。
風自八面而來,掀起白衣,撩起青絲。
“風不靜,云星珠,哦不對,言聽云你心不靜。”單眠落在言聽云的前面。
“你又怎不知,這是怒氣呢?”言聽云抬起手,露出鋒芒劍刃。
單眠此刻依舊是絡腮胡子,劍眉大眼,沒了嬉皮笑臉,正經道:“你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言聽云反問。她還曾猜想單眠會不會因為自己失憶而騙了自己,現在看這神色仿佛是真的不知道。然,是與不是,“先打一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