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虛聲來過，看樣子應該是回雙闕。”

“嗯。”第五星辰示意她往下說。

桔梗繼續：“這次和談，有個公主想聯姻，對象是南景帝。”

“這下有意思了！”第五星辰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桔梗覺得有些怪怪的。

第五星辰察覺到她的異樣，就轉移了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這是給我的嗎？”

他指著桌上的衣服。

桔梗一閃而過的念頭被打散：“嗯。你喜歡嗎？”

“喜歡，你做的都喜歡！”第五星辰握住她的手說。

桔梗有些嬌羞，不敢與他對視。

……

雙闕，皇宮御書房內，眾人沉默之后。

還是陳睿忍不住先出聲：“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老二呢？”

南景：“老三，你說。”

阮青竹：“我覺得和音兒在一起的是，我相信丫頭不會弄錯。”

顧逸則反對：“桔梗姑娘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愛人弄錯吧。”

寒桐發表自己的看法：“我之前不知該信哪個，聽老六（顧逸）說這一點，我才敢猜測，和音兒在一起的是。”

“為何？”顧逸不明白。

寒桐簡潔地回復：“老二的為人。”

“嗯？”顧逸一愣，隨后了然，“是了，以他的性子分開了就是分開了，不可能再回去。”

陳睿說：“可要是出事了，他也會不放心吧。老何，你怎么看。”

何清狂冷靜分析：“隱牙身在雙闕，牢牢掌握這里的一舉一動，自然熟知這里的變化。不能判斷出是否是真的，但消息是沒錯的。青衣掌握各國消息，每有動靜，必先得知，還未出過錯，消息準確度毋庸置疑。但薄弱之處，就是我們的勢力一般不摻合兄弟的地盤，銷愁樓恰恰是老二的，老三的人不合適仔細調查，隱牙更不好去插手。既然消息判斷不出來，那么就只能看老二究竟想表達什么了。”

“那他的意思是？”陳睿還是不太明白。

何清狂繼續說：“這件事無非兩個結果，第一桔梗那里是真的，那么你們要想假老二真的是十分了解我們，真的敢確定萬無一失混進我們之中，不被認出嗎？萬一遇到我們，暴露了怎么辦？拐走小音兒有什么用？并沒有發來恐嚇信，而是直接帶走，目的是什么？”

顧逸表示贊同：“這倒是，想同時混過我們幾個人的確不太容易。”

寒桐已經明白何清狂的意思了：“倘若第二結果是真的，也就是小音兒身邊的是真的。那么假老二目的就很明顯了，那就是銷愁樓。”

顧逸接著說：“銷愁樓是老二的眼睛，消息情報自然也不少，且只有桔梗掌管，蒙混一個人要容易一些。即使是戀人，也好糊弄過去一些。愛情使人盲目，尤其是女子，雖然很冒險，但值得一試。萬一暴露了，也好脫身。”

“對。沒錯。”陳睿也思考，“掌握了銷愁樓，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收到我們的消息。現在的問題就是，若是這個結果是正確的，那老二為什么要帶走小音兒呢？想表達什么？”

阮青竹有些凝重：“他身體狀態怕是出現了問題，帶音兒去，是最好的人選。”

顧逸點頭：“不錯，如忘說那個人身體狀態不佳，音兒懂醫可以醫治，功夫不錯，不會拖后腿，我們不會給她安排任務，她相對輕松，比較好帶走，同時她的牡丹也可接收消息，對于他來說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陳睿也嚴肅起來：“那么，他的身體問題怕是不小，不然不會隱藏行蹤，同時要一路帶著音兒，而且他辦的事情非常重要。”

寒桐有些沉重：“重要到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自己的勢力，不顧昔日的情人，那么……”

何清狂嘆了口氣，看向南景：“恐怕只有……”

南景神情不定，淡淡吐出兩個字：“邊境。”

阮青竹無奈：“棄車保帥。”

顧逸有些氣急敗壞：“這個家伙，做什么自己一個人抗。我們是做什么的？”

寒桐有些復雜地說：“他相信我們在雙闕，不會亂。”

陳睿皺眉：“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做，怕打亂老二的計劃。

這時，步虛聲進來，見禮后：“師父，接到消息，二師叔那里有小師妹照顧，小師妹說不用擔心他們，讓準備好邊境事宜。”

“嗯。”南景應了一聲，“老五到哪里了？”

步虛聲答：“五師叔與楚將軍還有三日到達雙闕。”

寒桐：“這樣可就來不及了。”

何清狂搖頭：“不，老二已經去了，那里不需要太過擔心。”

顧逸：“那么這次和談也怕只是個幌子。”

陳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阮青竹問：“使者什么時候到？”

步虛聲答：“五日后。”

何清狂勸道：“五天，老大，先顧這里吧。別浪費了老二一番苦心。”

眾兄弟都看著他，他們都知道南景心里現在最不好受，他看著高冷，其實最重情，老二要為了他犧牲自己，他最難受。

南景看著兄弟，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嗯。”

眾人知道他想一個人靜靜，也知道該怎么做了，就離開去忙了。

剩下南景一個人，在書房發呆。

步虛聲退下去后，把南瑾找來，讓他陪著南景。

看到父子倆一大一小在一起玩兒，才放心離去。

……

黃沙古道上，兩個身穿鎧甲的人，一男一女，在前面并行地走，后面跟著軍隊。

男子一身青色鎧甲：“楚將軍回去又要封賞了，恭喜恭喜呀。”

女子一身藍色鎧甲：“彼此彼此。”

“嗨，老爹讓的，也是為了兄弟。終于回來了。”

女子也說：“是啊，終于回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因為戰爭結束了，才能回來，兩人都希望能夠國泰民安。

三日后，軍隊鎧旋歸來，南景親自在城外迎接。

論功封賞后，兄弟們在宮內齊聚。

一見面先是兄弟寒暄，然后，伍時弦疑惑：“咦？老二不在嗎？”

顧逸便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啊，要不我再趕回去？你們應該和我說的，我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