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茵沒了言語，只是嘆息一聲握住了她的手：“你還有我們呢。姑母在，暉兒在……”

是了……賢妃臉上的脆弱被一點一點地收了起來：“那邊，有什么消息來嗎？”

楊果茵臉上有些疑惑：“沒有……”

似乎只是讓他們提了一個封妃的消息，就沒了。

“看來他們的目的就是送那位婕妤娘娘入宮了。”賢妃松了松眉。

楊果茵沒很想明白，但賢妃這么說了，她就順著想：“那……蘇婕妤豈不是我們送進來的？”

言語有些懊惱，還有點小心的意思。

楊果茵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知道可能因為自己小侄女失去了夫君寵愛，心下自然五味雜陳。

賢妃反過來拍了拍她的手：“姑母勿要多想，這……反倒是好事。”

楊果茵再一次啞言了，看著冰冷冷的大殿，只覺得心疼。

賢妃思量許多：“姑母可知那日除了父親，還有誰說了話。”

楊果茵擰眉一想，答道：“還有林家對頭一個御史。”

賢妃手一頓，笑開：“殿下好手段……”

想來這位御史和林將軍都是昭王黨了。

“說句難聽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就說堂堂昭王怎么就那么容易銷聲匿跡了……”

眼看著朝上沒有半個人還是昭王黨了，沒想到各個藏得挺深。

賢妃撫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該更放心了。也該積極一點才對。”

賢妃揮手，叫心腹丫鬟捧出一個錦盒：“這里有一對玉如意，算是見面禮，還請姑母幫忙送給甄掌柜。”

楊果茵有些納悶，但還是依言辦了。

……

楊果茵照舊晚間來安歌坊里做做，進門時，把錦盒遞給了啞奴，隨意得好似里頭不是價值百金的禮物。

錦盒很快被擺到韋臻面前。

韋臻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對玉如意：“這是……祝我萬事如意？”

感覺賢妃不至于大費周章搞這些名堂，韋臻取出一方帕子，托著拿起細看了看。

……并沒有發現什么？

“你在看什么？”韓青儒從一側屏風外走了進來。

韋臻努了努嘴：“賢妃送來的。”

韓青儒挑眉，湊近一看，笑了：“賢妃娘娘聰慧。”

“怎么？”韋臻道，“這玉如意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說法？”

“玉如意沒有。”韓青儒沖她賣了個關子，“這對玉如意有。”

韋臻把玉如意放了回去，看向韓青儒聽他解釋。

“這對玉如意，曾是韓鏊納側妃的時候送的。”韓青儒又把玉如意取了出來，“那位側妃應該就是現在的賢妃娘娘。”

“那時你應該還沒記事吧，怎么知道這些？”

韓青儒笑著糾正：“不是沒記事，是沒出世呢。這很簡單，當年昭王府經我娘的手送出去的禮，在東西上都會留下一個小印。”

只給她看：“瞧。”

玉如意的祥云里頭確實有一個隱晦的“青”字。

韋臻若有所思：“看來耀淑夫人和“青”字頗有淵源。”

韓青儒可疑地沉默了，隨后道：“年關將近，使臣就要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