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蘇家人知道，那不定然是忠心耿耿？”

韓青儒頷首，又搖了搖頭：“所以，現在這位蘇大奶奶，蘇乞兒上位了。”

有意思了。“是她親姐姐的孩子，她有什么其他想法？”

難道這位和前一個關系不好，所以不想叫手底下人效忠這個？或者……明確不能干涉朝政，杜絕任何提前站隊的可能？

韓青儒的話和她猜的沒有一點吻合:“她們姐妹一母同胞，差了十幾歲，但是容貌極其相似，感情也十分好。這位蘇乞兒……恨害死了她姐姐的人。”

按這么說，間接原因和直接原因，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恨上了平王，還有一個就是恨當今的皇帝，照這個意思——

“她恨上了韓鏊？”

韓青儒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所以韓鏊當上皇帝之后，第一時間就將她禁足別院，雖然攔不住飛檐走壁的死士，但是能擋住大部分的步子，也能一定程度地限制住她。”

“喲，那這個皇后純粹瞎湊熱鬧。”

韓青儒聽了韋臻的話，好笑又無奈:“話……雖然不能這么說，但你說得也不錯。”

“不過她怎么甘心給人養孩子？還十分疼寵？”

韓青儒被問住了，仔細想了想，皺著眉遲疑道：“我也不很清楚，當時他和我父王斗得正兇，不怎么管后院的事。當時的那位蘇大奶奶也許并未提前叫他知道。我探查的消息是，這孩子是有人送到府上的，當時皇后親生子剛好疾病夭了，沒敢告訴韓鏊，然后就頂了包。”

韋臻嗤笑一聲：“糊涂，自己后院都管不了。”

韓青儒也攤了攤手：“但凡他肯費一點氣力去多問一句，查一點，都不至于叫皇后給騙了。”

韋臻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音一轉，問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韓青儒思考了一會兒：“我先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吧。韓鏊已經許久沒有理會過民慶別院的情況了，完全交給了皇后打理。蘇家現在主事的是前家主帶在身邊的一個親信，和蘇乞兒年歲相仿。雖然都說蘇乞兒和外界沒聯系，但是……我覺得這不可能。”

想了想今日白天發生的事，韋臻一五一十說了，復又道：“我也覺得，她必然有所依仗，不可能只是因為一個蘇大奶奶的名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考量了一番，一邊的燭臺忽然撲閃了一下，將兩人思緒拉了回來。

韋臻斟酌著開口：“你的傾向是……皇后不知道蘇乞兒真實身份，在這立皇儲的檔口，要是蘇乞兒不見了，她也定然不會做聲，甚至會幫忙掩飾？”

韓青儒點頭：“對，當年她不敢把皇子夭折告訴皇帝，現在她也絕對不敢在這檔口主動請罪，頂多叫她娘家人暗中調查。”

韋臻點了點頭，那這一環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確實，這確實是目前比較好的辦法。不過，這事我們能做，蘇家不弱，他們也能做。”

韓青儒搖了搖頭，眼中多了些意味深長：“這事只能我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