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淼看著柳清妍，她以前聽娘親提過，舅娘是個大家閨秀，人美心善。她多想叫聲，謝謝舅娘。

“謝謝…霍夫人。”思淼道謝

霍家的有四個大院子，北院子是主人們的住處，南院有清梅園，書墨坊，藏寶閣。

東院子是霍家人訓練的地方，有百來號新學徒。西院是霍家人的雜物間，廚房，菜園，衣物間，兵器庫。

鴻軒拿著不少東西領著思淼穿過幾個門洞子，來到東院一間很偏僻的小院子，小雪撲了屋頂和院子一層雪，幾棵桃樹上落滿了潔白的雪花。

“喂，這是哪里？”思淼問。

鴻軒道：“這是洛師父的院子，洛師父武藝高強，你跟著她好好學功夫。我叫霍鴻軒，不叫喂。婉小！”鴻軒叫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屋子的門開了，一個梳著兩只大麻花辮子的女孩跑了出來，女孩長的水靈，穿一件帶有碎花的襖子。看模樣，比思淼大一歲。

“哥哥，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婉小彎腰好奇的看著思淼，摸摸她的頭，思淼躲開她的手，盯著她看。

“這是家主新收的丫頭，讓她跟著洛師父學功夫呢！你師父呢？”鴻軒往屋里望了望。

“照常。師父又醉了，剛兒我還在收拾東西呢！那就是說，這丫頭要和我們一起生活了？真好，終于有個人和我一起‘對抗’我的這個師父了！我要和你歃血為盟！”婉小拉住思淼的手笑得很英姿颯爽。思淼想掙脫，卻被婉小死死拉住。

“那等你師父醒來了跟她說說，這些東西你幫著弄弄。”鴻軒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婉小，婉小接住，鴻軒對思淼道：“那我就要走了！我在北院兒。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思淼點點頭，婉小給她鋪床，對床的洛師父喝了酒，睡得正香。

“你多大呀？我今年十一歲，我叫霍婉小，你呢？”婉小邊鋪床邊問她。

屋子里燒著碳火，思淼正坐在鍋爐邊烤火。

“我叫陳折歡，我今年十歲。”

婉小笑著說：“我是說，你叫霍什么？你應該姓霍的呀！”

思淼沉默不說話了，婉小縮下炕頭，蹲她身邊說：“咋啦？你是不喜歡霍家？沒事，這霍家待人可好了。你比我小，以后就是我妹妹，以后我罩著你！誰不都不好欺負你。”婉小挽住她肩膀。

思淼低著頭，爐火映紅她的小臉，心里的委屈垮欄涌出，她小聲抽噎，頭俺在膝蓋上。

婉小輕輕拍著他肩膀，雪下了一晚，兩人睡在一起，思淼哭了一夜，想了一夜。

在霍之瑤的大屋子里，她剛泡了熱水澡，換上干凈的睡衣要入睡了。

柳清妍給她蓋好被子溫柔的問道：“如果被子少了，你就叫吳婆子。她的屋子就在你隔壁。”

霍之瑤小聲說：“我不是你們的侄女…我真不是。”

柳清妍摸摸他頭說：“傻孩子，說什么呢？消息都發出去了。說你是你就是，快點睡吧。”

柳清妍吻了吻她的額頭，吹滅了蠟燭，關門離去。

霍之瑤撫摸著被子上繡著的花紋，又聞了聞枕頭里藥草的香味，這一切如同夢幻般，她從未想過，自己所夢寐既然成真了！

她縮在被窩里，小聲的啜泣。原來，自己所期待的東西到來了，也不會那樣快樂。

暗中，探子對男人道：“沈先生，霍凌香的女兒已經回到了霍家。你看？”

男子邪惡的笑了笑饒有興趣的說：“她還小，等霍卿昀把她養大了，再說吧。”

“沈先生，你快看看，我們今天用最新鮮的人血做出來的藥膏。你試試！”一個瘦得只有皮包骨的高瘦男子，歡喜的將一個精美的陶瓷盒子遞給男人。

男人用手指沾了一點那盒子的東西，在鼻尖嗅了嗅，沉醉的說：“味道真好，不錯，繼續做！總有一天，我會讓霍卿昀甘拜下風，讓他承認，我不是一個廢物！”

“沈先生，我們在霍家的眼線，是否要撤離？”

“我們回BJ，這幾年，就讓霍家消停消停。留一人在霍家。每一個月匯報一次霍家的情況。”

“那地牢里的人？”

男人想了想冷笑著說：“養著吧，能為我們做出很大的貢獻！撤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