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這三個人感到壯觀的是這里的每一面墻壁都在發光。而且每一塊石頭的顏色還不相同,有的散發出的是淡藍色的光芒,有的則是淡淡的黃色。除了顏色上的不同之外,石頭的紋理也不盡相同。有些石頭的紋理像天上的云彩,變幻莫測,集富畫卷之美。走進石塊兒去看,石塊兒光滑的表面上,還能清晰的看見其中的沙粒,這些沙礫仿佛天上的星星,在散發著光芒。
三人只顧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想一下子看盡所有的美麗畫卷。可是三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里的矩形空間的中心處,突然升起了一個臺子。在臺子的中間擺放著一顆圓形的球,這顆圓形的球有些特殊——黑色的球。
在炫彩奇妙的光影空間之中,一處黑暗總能引起眾人的目光。然而這一顆黑色的球也不例外,三人的目光很快就聚焦在這顆黑色的球上面。
言午看到這顆黑色的球,周圍的光影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可是言午再看幾眼,卻從這顆黑色的球中看出了無盡的深淵。那種黑暗仿佛是來自內心的最深處。
在言午看到黑色球不久,大將軍也看到了這一顆黑色的球。起初大將軍還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光影消失,可是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墻壁上的光影還在,可在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一顆黑色的球上,光影再次消失。感覺到奇怪的大將軍問道言午:“言午兄,這是怎么回事?為何這顆球如此的……如此的讓人看不透?”
言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自己也說不出什么原因。“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離這一顆球盡量遠一些,不要去動它。”
到現在為止,三個人站在原地,基本上沒有怎么移動。畢竟突然出現這么一個情況,令三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當人面對未知時,總會多多少少的有些恐懼,這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也是深入骨髓的。
可是當人的某種執念太深時,未知的恐懼即使再可怕,他們也會向著那恐懼走去,要么戰勝恐懼,要么被恐懼打敗。
小白看到這一顆黑色的球時,眼睛的視線一直從未從球的身上離開。深邃的黑暗總能給人帶來無限的遐想,當然小白也不例外。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小白這種凡俗夫子,腦中想象的不過是奢靡**之類的。過多的遐想讓小白的身體失了控,現在的小白已經無法用理性的思維去控制自己的身體。更加準確的說,小白已經被黑色的球所控制了。
接著不知不覺間,小白竟一步步朝那個黑色的球走去。這個時候言午和大將軍也發現了異樣,大將軍先是喊了小白幾聲,可是不見小白答應,小白反而朝黑色的球,走去的步伐更快了。
言午立馬提醒大將軍,“快!攔住他!”
大將軍也沒有廢話,直接和言午就撲到小白身前,分別拽住小白的兩只胳膊,想要將小白困在那里。可是兩人并沒有想到小白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兩人拼命使出的力氣,竟然沒能阻止小白,甚至連減慢它的行進速度都沒有。
言午眼看著小白離那顆黑色的球越來越近,也使出了真氣。言午使用真氣之后,效果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小白的速度變得慢一些,可是言午自身的真氣并不多,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但是眼前并沒有其他辦法,只有死死的硬撐。
大將軍想盡辦法想要將小白困住,可是效果也是不盡人意。大將軍看到這樣效果不是很明顯,只好想盡辦法讓小白清醒過來。
小白的身體早已經不屬于他自己,無論任何對小白身體上的擊打,都沒有辦法叫醒小白。那一顆黑色的球,在小白眼中就仿佛宇宙中的黑洞一般,根本無法逃脫。
小白的手成功摸到了那一顆黑色的球,可是手伸進去之后,發現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可是三人眼中那一顆黑色的球就在那里。
緊接著,那一顆黑色的球中間仿佛起了一絲漣漪,周圍的光線忽然暗了幾分。然后三個人眼中光線越來越暗,直到最后一片模糊,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三人本來想在黑暗中相互摸索,能夠定位到對方的位置,可是怎么也摸不到對方的位置,仿佛世界只剩自己一人,再無其他人存在。
其實三個人本身就是站得很近,基本上就是一兩個肩膀的距離,只需要抬一抬手,來回摸幾下就能碰到對方。可是黑暗讓他們心中產生了恐懼,同時也讓他們失去了彼此之間的方向。
然后從黑色的球中散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剛開始聽起來很是舒服,像有人在親吻你的耳朵,緊接著聲音不知不覺的變了,變得有些像催眠曲。
言午本來還想大喊幾聲,想要確定同伴的位置。可是這些聲音讓言午,渾身酥軟,根本沒有力氣大喊。小白和大將軍也是同樣,身體弱不禁風般地癱軟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言午還堅持了一會兒,才倒在地上。
矩形的空間依舊散發著光芒,可是三個人仿佛再也聽不見,看不見,也感覺不到。
“呼哈——呼哈——!”
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從水面中傳來,一個裸露的男子從水面猛地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猛烈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個人便是言午。
言午喘了幾口大氣,緩和了好多。然后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河邊,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天空是那種純粹的藍色,沒有一絲白云,就連太陽也沒有,不過周圍的事物倒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裸露著身子的言午,準備起身去找一些東西,遮蓋一下。忽然不遠處的樹墩上面,坐著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老人滿面笑容,可是言午對老人的笑容稍稍有些懼怕。因為老人的笑既讓人感覺到一絲是恐懼,又有一絲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