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一句話把方云問懵了，為什么他會知道自己穿越了？

在和零的戰斗過程中，自己也發生過小距離的時間穿越，但是當時小白并沒有發現。而這次為什么它就能察覺到自己穿越了？

“現在說話，不方便，等下課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我說一下到底都發生了什么。”沒等方云從疑惑中緩過來，小白就消失了。

方云現在當然是沒有上課的心思了，滿腦子都是想著現在是怎么一回事。

從自己和零碰面到開打，從槍聲響起到穿越會這個時間點，前前后后也沒有多長時間，自己的能力連發動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的能力屬于因果律武器。也就是說，只要對方鎖定了某一個未來，那么這個未來就絕對會發生，不論違背了多少法則和規律，世界最終都收束到被零所看到的未來。

在不知道限制條件和發動方式的前提下，這個能力幾乎是不講理的。而且，自己在與對方戰斗的過程中，零是沒有發動能力的，理由就是自己沒有看到她能力的名字。

也就是說，零的能力其實不是主動技能，而是被動技能。而且，如果這個世界最后絕對會收束到她所看到的未來，為什么她還要親自來阻止自己？這個行為除了加大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外，方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好處。除非對于對方而言，她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么只有自己的記憶保留了？在第一次回溯的時候，小白確實是沒有未來的記憶的。難道觸發回溯機制的人會留下記憶么？

如果是這樣，那么零她自己有沒有未來的記憶？

隨著思考的深入，問題也越來越多。方云知道的情報實在是過于少，少到他甚至無法解析出哪怕一點對方能力的弱點。

不對！

方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在回來之前，零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過“十八死了兩個剩下十六”這種話，而小白也說了，有人在附近用十八個人當做祭品發動魔法陣。

如果零的目的是為了順利發動魔法陣，她所想要達到的未來是利用這個魔法陣摧毀什么東西，而那個東西似乎也阻止著魔法陣的發動。

所以說，零的背后還藏著另一股勢力。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片廢墟里曾經抓住過一名殺人犯，不對好像是兩名。方云一時間腦子有些亂，他依稀記得自己看的新聞是說最近抓住了一名在逃的犯人，但是兩個月前這個新聞也出現過。那么在這里就是抓住兩個犯人？

這個問題方云倒是沒有去深究，只是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了。畢竟重點不是幾個犯人，而是這些被抓的犯人所做的事情都是碎尸案，而在寫字樓發生的也是一起碎尸案。

這起碎尸案劉克己是不是兇手不知道，但是他一定參與了這起事件。方云猜測，這些案件肯定都和那個宗教有關，而那片廢墟里肯定是藏著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零的敵人是那個宗教，自己完全只是被不小心卷入的。方云很快得出了結論。如果他不管這件事，那么兩天后，陣法順利發動，自己也就能回歸以往的平靜生活了。

但是……

方云抬頭看了看前面坐著的兩人。

“算了。”方云在心里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很討厭被麻煩事情惹上，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去做的。

撕下一小張紙條，寫上“綜合素質作業我們去旁邊的公園踩點吧”后遞給了雷明。

接到紙條后的雷明就像是收到了情書的小男生一樣開心，也不管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直接扭了過來，用著雖然不大但是全班人也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好啊，到時候我和陳良做公交車去找你。”

話音落下后，教室里沉默了半秒后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講臺上的老師臉幾乎是鐵青色的。

“雷明，你給我出去。”

“好的老師。”

雷明很痛快地就起身出了教室，在出門前還特意回頭招了下手用口型了幾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話。

看著離開教室的雷明，方云搖了搖頭，這個憨貨。

拿出本子在上面寫了幾個名字“零”“劉克己”“宗教”“警察”，方云盯著這幾個字看著，現在他的頭腦已經初步完成了對事件原貌的還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雷明和陳良兩人從零的因果律武器中拉出來。

就賭在零的目標里那十八個人沒有明確的要求。

……

下課后，方云走到操場上。雖然他很像找個沒人的對地方，但是他實在是太過于顯眼。不管走到哪，總有幾雙眼睛在悄悄盯著他。

所以也只好到操場上邊走邊說，這樣好歹別人多多少少也不會聽得太真著。

“你可真是受歡迎。”小白從方云的肩膀處出現。

“別開玩笑了，你說的時間穿越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白揪下一根方云的頭發，“在你們的眼里時間就像是這根頭發，從這頭到那頭，是單向且連續的。但是在我們眼里，時間不是連續的，而是斷斷續續的，也是零散的。上一秒和這一秒之間可能隔著一個一個世紀，也可能這一秒才是上一秒。”

“你說什么？”方云有些懵。

“簡單來說，時間在你們眼里是一條穿著珍珠的項鏈，這一顆是今天，那下一顆肯定就是明天，上一顆肯定是昨天。但是靈不是，我們對時間的認識就是一盆密密麻麻的魚子醬，今天隔著的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很久的未來。”

“那……”方云想問些什么，但是卻不知道到底要從什么地方下手，全是問題，卻不知道問題的源頭在哪。

“我知道，你和好奇我們是怎么認識這個世界。既然未來現在過去是隨機分布的，那你肯定想知道，我們是怎么確定現在到底是現在還是未來這個問題吧？”

“是的。”

“我們是用看的。”

“看的？”方云不太能理解，“看時間”？難道是和看表一樣看時間么？但是，如果是這樣，那“表”的時間又是怎么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