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很配合的兄弟,這里是龍門,不是烏薩斯,你們在烏薩斯犯過的一切過錯,近衛局都是不知道的,只要你扮演一個無辜之人的角色,近衛局不會對你怎么樣,甚至還會很快釋放你。”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可沒騙你。”
那個硬氣的兄弟十分嫌棄同伴的所作所為,心里憋著氣,臉快要漲成一條河豚。
差點兒把吾刀給看笑了。
“怎么的?不服氣啊?”
硬氣的兄弟冷哼道:“你們龍門也不過如此,竟然會放過這種人渣。”
吾刀和他解釋。
“這不是龍門的錯,近衛局也只是照著規矩辦事而已。”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我就越是慶幸,我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說完這些,吾刀把頭轉向另一個人。
“近衛局會釋放你,可我不會,如果你做了壞事,還敢作敢當,我會放心的把你交給近衛局,但是你是一個茍且偷生的人,那我就不能把你交給近衛局了。”
慫字寫在臉上的兄弟察覺到了什么?開始慘叫,并且掙扎起來。
“你說過的,你是遵紀守法的龍門市民,你想干什么!”
“真的遵紀守法我也就不會把那些紈绔們三天兩頭打一頓了。”
“不過今天我準備來點更刺激的。”
“喂,那邊那個有脾氣的,你不會把接下來發生的事告訴近衛局吧?”
他回答:“如果你是想要懲罰他的話,請隨意,你怎么做都不為過。”
得到了這位有些硬氣的朋友的回答,吾刀蹲了下來,看著自己眼前透露出絕望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看,今天是多完美的一天。”
這大概是這個家伙,人生中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月亮也移開了,小院子重新陷入黑暗之中,近衛局趕來時,院子里只有一個和板凳捆在一起倒在地上的人。
近衛局迅速控制住了他,帶他回到了近衛局。
“有人報案說你搶劫他人錢財未遂,此事可為真?”
“是的。”
“報案人還說,你屬于恐怖組織,
整合運動,此事可為真?”
“是的。”
近衛局的人緊張了起來。
“你們整合運動有什么計劃?”
“不知道,我只是個婁婁,我只知道他們叫我們偽裝成貧民進入龍門。”
……
他被拘留了,因為搶劫錢財未遂。
至于整合運動成員的身份倒沒給他帶來什么大麻煩,近衛局不是看你是哪個,組織的成員給你判罪的,他們要看的是你到底犯了多少錯,就是違了多少法。
這名硬氣的男子在整個運動到底做了什么還有待調查,畢竟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辭。
他知道,天災過后,自己無路可走,才加入了整合運動。
他知道整合運動一定是在辦一件錯事,看看他的同伴,整合運動竟然可以接受這樣的人,就因為他是感染者,簡直是瘋了。他們只把是否是感染者作為自己判斷同伴的標準。
想到在月亮下,把自己打暈帶走,綁起來的時候還順手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的女生,想起來在月光下審訊自己和同伴的那個男人。
雖然說這兩個人做事中透著一股邪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人,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身處正義。
他對自己加入整合運動的行為產生了懷疑,懷疑之后是后悔。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愿意在生存的同時,做一個好人,至少絕對不要再和那樣惡心人的家伙為伍。
“你叫什么名字?我們要給你登記一下。”
“庫爾布。”
他叫庫爾布。
時間逝去的方式大概就是月亮落下太陽又升起,一天一天重復這個過程。
別墅里,阮豆豆從豪華的床上醒來,看著房間內豪華的裝潢,內心不禁感覺到一種枯燥。
“有錢人的生活,除了豪華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一旁卻傳來阿米婭的聲音。
“早啊,博士。”
“早安,阿米婭…不對!”
坐在床上的阮豆豆猛然驚覺,阿米婭怎么會在自己的房間里?
“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阿米婭?”
阿米婭甜甜的笑了笑:“因為汪李畫小姐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可是博士還沒起床,我就來教博士吃早飯,可我看到博士睡得很安詳,就沒有忍心打擾。”
所以說你就一直看著我的睡相嗎?你看了多久?
“現在我趕著吃早餐還來得及嗎?”
阿米婭回答。
“實際上我剛來到博士的房間,還沒多久,博士你自己就醒過來了,所以現在下樓的話,還可以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不過博士你得先把衣服穿好。”
阮豆豆:“!!!”
遭了,我沒有睡覺穿的習慣,我上身是光著的!
完了,讓看光了一半,嫁不出去了,嚶嚶嚶!
……
來人,把我的刀拿過來,我要砍死這個嚶嚶怪。
……(真正的分割線)
吃早飯的時候,吾刀對阮豆豆提起了自己昨天出門吃燒烤的經歷。
“我昨天出門吃燒烤的時候呢,遇見了一個整合運動呢。”
阮豆豆差點一口豆漿噴出來。兄弟,你這話說的也太突然了吧?
阿米婭和凱爾希對這句話顯得格外關心。
凱爾希嚴肅的問:“可以和我們說說詳情嗎?”
“哦,是這么回事兒,昨天我出去吃燒烤,吃著燒烤,唱著歌突然就被一個蹦出來的整合運動成員給劫了。”
阮豆豆眉頭直皺,這話他聽著賊熟悉。
“然后呢,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龍門市民,我就報了警。”
“神通廣大的近衛局迅速出現,救我于為危難之中,免我被搶錢的命運。實在是功德無量!”
這明顯是在胡扯。
凱爾希明智的截取了其中的關鍵部分。
“你昨天出門隨便就遇上了一個整合運動?”
吾刀笑著回答:“是的,我也明白這其中代表著什么。”
然后他的神色難得的正經了起來:“看來我們今天有必要再去一次市政廳啊。這些話應該和魏叔談一談。”
阿米婭轉頭看向阮豆豆:“博士也要去嗎?”
阮豆豆還沒回答,吾刀就替他回答了:“當然啦!我一定要讓我的朋友跟著才行。”
阮豆豆咧了咧嘴,怎么的?帶我出門兒還炫耀呢?這么多年只教到我一個朋友,你是在炫耀你的本事嗎?
不過現在,也許吾刀已經把阿米婭和凱爾希也當做朋友了也說不定。
不過,出門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在家呆著。
他們已經把一個人徹底忘了,真是可憐啊。
找到魏彥吾,吾刀說明了當下的情況。
魏彥吾聽后做了決定:“既然敵人的蹤跡已經顯露,那么就趁現在還閑著抓緊時間行動吧。”
“吾刀,你算是立了功啊。”
吾刀笑了笑,想著真正立功的仔細算起來還真不是我。
雖然是歪打正著,但是阮豆豆確實做到了讓整合運動露出馬腳,不得不說的是他的運氣還真是一向不錯。
“近衛局會到外環排查威脅,到時候還請羅德島的各位經驗人士協助。”
一場與整合運動的搶跑開始了,只是希望對于昨天那個整合運動的抓捕還沒有引起其余整合運動成員的警惕。
龍門貧民區,一些鬼鬼祟祟的外來者聚集在一起。
“怎么少了兩個人?那兩個烏薩斯人呢?”
“昨天好像是搶錢去了,去了就沒回來。”
“他們想搶誰的錢?”
“昨天他們說看到一個龍門市區出來的少爺,那個猥瑣的胖子就拉著他隊友跟過去了,誰知道他們去了就沒回來。”
“聽說昨天近衛局來抓人了,你說會不會…”
“不可能!那兩個傻子估計是搶到了不該搶的人才惹到了近衛局,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
“接下來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如果犯了事被抓,計劃少了人手,那就是罪大惡極!”
“都老實點!”
與魏彥吾商量過細節,眾人回到了別墅,別墅外,一個面容憔悴的人站在那里。
“你們可回來了啊啊啊!”聲音喊出來委屈的要死。
正是先知。
肝完了阿米婭與近衛局交涉的任務,還遠程完成了凱爾希對羅德島的日常管理工作,先知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工作干完后,在近衛局休息了幾個小時,就在近衛局的指引下來到了吾刀的別墅,可惜,沒人。
先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她現在心里除了苦已經沒有別的了。
雖然凱爾希平日里對先知是很討厭的,但此時面對一個如此憔悴的人,也有些心疼起來。
“吾刀先生,有多余的房間嗎?”
這種問題,汪李畫向來在少爺之前搶答:“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
對付整合運動的計劃提上日程,阮豆豆心里卻總是有些不安。
他想起月光下的女孩,她是也許感染者,那她會是整合運動嗎?
還是要去看看,不然安心不下。
只是現在沒了月亮,他去哪里找這個女孩呢?
難道等著天黑,再循著月亮去找?這不是刻舟求劍嗎。
“再去那邊轉轉吧,碰碰運氣。”阮豆豆想。
“想再去外環轉轉嗎?不對…還想去吃燒烤嗎,我的好友?”
吾刀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對阮豆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