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芳蘭正在某會所里做保養項目，乍一聽了，也顧不上什么美容美膚的面膜了，一下起身來，握住手機，眉頭一皺，柔聲說：“寶貝，你確定嗎？會不會是覺得錢不夠？你有說可以加錢嗎？”

霍芳華眼看著沈清漪一點兒也不在乎，反而越走越遠的樣子，氣的直跳腳。委屈的說，“我說了，加兩倍她都不愿意！怎么辦啊媽咪，如果這次通過不了，那爹地和爺爺肯定知道我之前考試都是假模假式裝樣子了……還有，爺爺他不會真的要把我送去什么小破縣城里吧？”

姜芳蘭一聽，也是有點著急，可老爺子說了除了他那邊派的人，其他家族里的人，誰也不許過去幫霍芳華，她人在京都這邊，只能聽著干著急。

她口氣略焦急，說：“寶貝兒你別慌，你爺爺那邊，媽咪說什么確實不管用，就看你爹地會不會心軟了……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機會的，那個人不行的話，你有沒有問過別的人呢？總有可以收買的，這世上沒人會和錢過不去，你再試試看……”

霍芳華點點頭，又四處張望尋找起合適的目標來了。

電話里，姜芳蘭還在絮絮叨叨的教她：“先放寬心，前兩場的老師我都花錢幫你搞定了，就只剩下最后這場得辛苦你自己處理一下而已。”

霍芳華忙不迭點頭，看到有人說誰誰誰是第三名，她只好又壓著脾氣湊過去問。

等到霍芳華離開了，沈清漪才不緊不慢地從旁邊的柱子后面走出來。

她望著霍芳華離開的身影，饒有興致的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

前世，她也在這里遇到了霍芳華，那時候她天真，霍芳華說自己需要幫忙，她就信了，還自以為幫助到了別人，直接代替霍芳華去比賽了。

因為第三場比賽的特殊性，學生是在幕后，而一眾出題的專家則是在幕前。只有成功回答完十道數學題的學生才可以出現在幕前去領獎臺，接受業界人士的褒獎等。

所以幕后答題完的學生們，完全是可以被臨時頂替的。

比如說代替比賽的那種，主動棄權自己的比賽，代替別人參賽，反正比賽的時候幕后是人是鬼，幕前也沒有人知道。

最后替別人比完之后，又找個機會把正主換回來。

諸如此類的替代事件，放眼生活中其實并不少。

不過和前世不太一樣，那時候的霍芳華大概舍不得花錢，壓根兒沒提錢，反而哭的稀里嘩啦說自己需要幫助，需要這筆比賽的獎金云云。

沈清漪那時候心軟又善良，代替她比賽完不說，最后霍芳華領了獎金，她還高興的不行。

好吧，她承認自己上一世的很多時候真的有點傻缺……

這件事到最后也在沈清漪心里成了一道坎。

霍芳華總是拿這件事刺她。

甚至到后來，她最為人所知的身份都被霍芳華頂替了。

沈清漪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一切就是錯的？

終究是她那不合時宜的圣母心害了自己，也讓霍芳華始終以為她性子軟好欺負，到最后連弄死她都毫不猶豫的。

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