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用幾乎無限的子彈硬生生的在這個地方掃射了半個小時。

直到他將兜帽老大身前的棕色盾牌給打破之后又離近了一點對著他槍斃了十分鐘。

當然，凌晨還沒有那么殘忍，只是將兜帽老大的雙手雙腳給全部崩碎了而已。

想了想，凌晨還是控制著圓球來到兜帽老大身邊，沒有將其接觸。

還是身上套一層殼子比較又安全感。

使得，面對已經變成了人棍的兜帽老大，凌晨覺得自己出了圓球的話有些不安全。

誰知道兜帽老大是不是還有什么類似于自爆之類的同歸于盡的招數，自己還是不冒那險了。

看著臉色蒼白，血流不止，卻仍舊沒有死去的兜帽老大，凌晨咽了口吐沫。

這生命力真實頑強，這都不死。

“雖然我是故意的，但是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好受，有點重口味！”凌晨嘟囔著。

幸虧圓球里面沒有什么血腥的味道，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究底吐一地。

想了想，凌晨還是對著兜帽老大問出來了自己的問題：“你為什么要殺我？”

兜帽老大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我信！”沉默了一會兒，凌晨說道。

“呵呵，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信。”兜帽老大看向天空，“要是我知道我被誰利用了，我絕對慢慢的弄死他！”

凌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兜帽老大，說道：“如果是這個世界安排的呢？”

圓球上，一個凸起鑲著一顆血氣丸伸到都貓老大的嘴邊，將血氣丸扔到他的嘴里。

“暫時先不要死，咱倆先談談人生、噴噴理想！”

血氣丸對于七級的戰士來說，其中的藥力只能用來給他們修復一下那些類似于被子彈打穿的外傷，再進一步的療傷救不行了。

凌晨并沒有想救兜帽老大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多活一會兒。

他瞅了一下，兜帽老大的現在也就胸口中了兩槍，胃還是好好的，還是有能力消化掉血氣丸的。

七級戰士的胃也是比普通人的消化能力強得多，血氣丸剛下去，兜帽老大立刻就精神力一點。

“胃，先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凌晨再次說道。

“什么？”

“如果是這個世界把你給坑里，你會怎么辦？”

“世界？”胸口上兩個槍眼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的兜帽老大艱難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在開玩笑嗎？”兜帽老大說道。

“我有必要跟你扯淡嗎？”

沉默了一會兒，兜帽老大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帶著這個世界的眷戀：“我這種小人物連教會都反抗不了，反抗世界只能加快我的死亡。”

“但是世界放棄了你，讓你對付我，你死的更快。”

“說的也是，如果還有機會，我就去逆個天吧！”兜帽老大笑著說道，笑著笑著還咳嗽了幾聲。

“對了，你是干什么的？”凌晨有些好奇兜帽老大的身份。

畢竟他對于這個世界知道的不多，知道的所有的東西也都僅僅是從空山城了解的。

“我？我們就是獵殺獵人的獵人。”

“很好，那就說明你死的不冤。”

“你殺過人沒有？”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只要是獵人，誰手上沒有一點同類的血？！”兜帽老大看著圓球，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額……”想了想，凌晨決定轉移一下話題，“你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感覺？”

“爽！”

“那你死的不冤。”

“但是手刃仇人的時候卻是很爽！”

“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凌晨看了一眼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空，卻只看到一層原生細胞……

“你什么感覺？”兜帽老大似乎有意一絲的興趣。

“說真的……我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凌晨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除了雙腿有點抖，渾身沒啥力氣。”

“哈哈，差不多，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氣氛突然間就沉默了下來。

等到太陽已經冒出了半個的時候，仍舊沒死透的兜帽老大嘆了口氣，“能不能給一個痛快？”

“額……”凌晨愣了一下，“不是，都這么長時間了，你怎么還沒死？”

“你給我吃的東西不錯！”

猶豫了一會兒，凌晨最終問道：“你想活命嗎？”

“不想！”兜帽老大很干脆的說道。

都被打成人棍了，就算是或者，還有什么意義，被人羞辱嗎？

“如果把你四肢補全呢？”

沉默了一會兒，兜帽老大有些不相信：“別逗了，我可不相信你會這么好心。”

“那你想不想？”

“廢話，能活著，怎么也比死了要強得多！”

這時，凌晨終于從圓球中，露出去了一條胳膊。

灰白色的金屬生命體順著他的手指流入兜帽老大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從他的毛孔當中滲入了他的體內。

“你叫什么？”凌晨問道。

“莫無忌，怎么，想要記住你第一次啥的人的名字嗎？”

凌晨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那群手下的某一個才是我殺的第一個人！”

“那你問我名字干什么？”莫無忌莫名其妙。

“跟你說話很開心，所以想要知道你的名字，而且，莫無忌這個名字，逼格比較高，從你名字就能看出來，你以后一定是一個強者！”

莫無忌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你可拉倒吧，我們那座城，光我知道的叫莫無忌的至少都有七個，要是光靠名字都能夠成為強者，哪都叫莫無忌算了！”

凌晨覺得差不多了，便又再次將自己的手伸回圓球，“我這是頭一次見過有想你這樣生命禮賊頑強的人，雖然我給你吃了一個藥丸。”

頓了頓，“看你跟小強一樣，咱倆就結個善緣吧，我饒你一命，順便給你的胳膊手臂都重新配一對，以后有事兒你能幫就幫一把，這可是救命之恩！”

“你要是真的能夠讓我變回去，我……”

話還沒說完，莫無忌歪著的頭便看到自己肩膀上迅速長出一條跟眼前圓球一種顏色的胳膊，而且這胳膊跟原來的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

“這是……”

正想說些什么的莫無忌，看著開始朝著遠處滾去的圓球。

“記住，到時候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我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