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臥底
- 黑白幻說
- 非無星
- 2080字
- 2020-03-10 15:10:42
杜家的打手們加入戰局之后,云化觀連招架的力量都沒有了,只有挨打的份。
最無辜的是滄門派,他們本來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可是杜家的打手們一見到他們就拔刀沖來。
要怪就怪杜江下達的那個命令有誤。
只要是道士,一律都打。那滄門派自然也被算在里面了。
滄門派就這樣不明原因的加入了戰場。
等到杜江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他的人已經和滄門派的人交上手了。
武修與道家難得一見的大規模沖突就在杜氏鏢局隆重上演了。
就在場面混亂不堪的時候,大盛幫的一個弟子突然迅速的一躍,跳上了四丈多高的圍墻上。
一下子跳上這么高的墻,一般的習武之人很難做到。
此人絕不簡單。
他又一個后空翻,便跳出了大院。
他行動很快,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逃脫。
出了杜氏鏢局之后,那人便一路疾馳,朝著郊外而去。
他健步如飛,沒多久就跑出了五里之多的路程。
又跑了一會兒后,就見他停住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杜氏鏢局所在的方向后,說道:“杜氏鏢局這會兒估計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說完,又見他手摸下巴,接著手一用力,他的臉皮就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另一個青年的面孔。
他撕下來的是一張人皮面具。
此人名為常錄,是邪伏教的人。
邪伏教,中洲大地上一個有名的邪派組織。
常錄是邪伏教教主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
他主要是負責潛伏到那些與邪伏教做對的門派里,進行內部破壞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搗亂。
挑起大盛幫與云化觀爭斗的那兩把飛刀就是他所發出的。
他潛入到大盛幫有半年了,一直在尋找機會。而今晚,他不僅找到了機會,并且還實施的很成功。
“這次教主一定會重重的獎賞我,哈哈哈哈……”
他扔掉了那張已經沒用了的人皮面具,心情愉悅的邁起了步伐。
他要回去復命了。
……
邪伏教與他現在的地理位置之間,隔著約有十天的路程。
他一路上緊趕慢趕,白天趕路,晚上便投宿客棧或者是小旅店。
前七天一切都正常,一路無事。
可是到了第八天,當他早上起來打算去柜臺結賬的時候,柜臺的掌柜告訴了他一件讓他感到很意外的事情。
大清早的時候,有人已經幫他把錢付了。
這讓常錄有些惶恐。
因為這代表著他的行蹤已經被人掌握了。
干了這么多年潛伏,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由此可見,盯上他的那個人,能耐絕對不小。
會是誰呢?
為什么要替自己付錢?
常錄對著掌柜問道:“那人長什么樣子?”
“他戴著一張面具,我看不見他的樣子。”掌柜搖了搖頭。
戴著面具?
常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想太久,他要趕緊離開這里。
他現在很不安全,更何況他在明,而那人在暗。
走出了客棧后,他便快步的朝著城門口而去。
一路上,他也在留意著身邊的人,但卻沒發現一個讓他感到很可疑的。
他行的很快,用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就出了城。他覺得,這個速度應該能甩開那個跟蹤他的人。
當行到郊外時,他又閉上眼,用“聽蟲步”的功夫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并沒有什么異常。
聽蟲步,一種聽覺上的功夫,據說學了這門功夫后,連百步之外的蟲子走路時的聲音都能聽到。
“看來那人沒有跟上來。”
常錄的心漸漸放松了下來。
他的腳步也放慢了。
又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后,就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橋。
但他并沒有過橋,而是選擇停住了腳步。
因為橋的另一頭站著一個人。
一個戴著臉譜面具的人。
常錄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中那不友善的氣息了。
他心里暗說道:“應該就是這個家伙了,我居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動靜。”
但常錄并沒有表現出慌張的神色。
畢竟他也不是一般人。
常錄看著那人問道:“今天清晨是你去客棧幫我付錢的嗎?”
“不錯,是我。”那人回答道。
“那你是來問我要錢的?”
“不是。”
常錄瞇著眼看著他道:“你為什么要幫我付錢?”
那人笑著道:“因為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幫忙?幫什么?”常錄面露疑惑之色。
那人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蠱夫王”。
常錄眉頭一皺道:“你什么意思?”
“告訴我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常錄搖頭道。
那人呵呵一笑,“你肯定知道,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我真不知道。”
“你是蠱夫王的侄子,你不會不知道。”
常錄的表情一驚,“你連這都知道。”
“這世上,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常錄握緊了拳頭。
那人又是一笑,“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毒夫王在哪里就行了。”
“我不會說的。”常錄一口回絕道。
面對他斬釘截鐵的態度,那人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你一定會說的,我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常錄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那人依舊語氣平淡的回答道:“你叫常錄,邪伏教的人。”
“知道就好,你如果乖乖的讓路,我就當成什么事都沒發生,不然的話,你就是和整個邪伏教為敵。”
臉譜面具里傳來了不屑的笑聲,“想嚇唬我?沒用的。”
常錄的臉漸漸拉了下來,他盯著那人,語氣冰冷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想要和邪伏教過不去,那就把命留在這里吧。”
說著,只見他袖子一抖,一把一尺長的飛刀就對著那張臉譜面具飛去。
一刀穿腦,這招確實夠毒。
可那面具人一個后空翻,就見飛刀擦著他的面具而過。
成功躲過。
“邪伏教的人果然是邪門歪道,盡干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偷襲未得手的常錄一聽那人的話,心中更加氣惱了,“大膽!竟敢對我教出言不遜。”
那人聳了聳肩道:“咱們言歸正傳,我再說一遍,是你親口說?還是要我幫你說?”
“你別做夢了。”
“那在下就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