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炫祤和瑯秦換好衣服后,侍衛也剛好把野兔弄干凈,正放在火上烤著。
梅兒因為今日被劫持的事,還未緩過神來,洛偲偲坐到她身旁安慰道:“梅兒,等會吃點東西就好好的睡一覺,今日所發生的事都會過去。”
“公……公主,奴婢是不是很沒用。”
“梅兒,發生這樣的事,換做是誰都會害怕,我覺得你今日特別的勇敢。”
梅兒抬頭看著洛偲偲。
“公主,您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沒過多久,雲炫祤拿著一只烤熟的野兔走到洛偲偲面前,然后蹲了下來。
“來,吃點吧!這可是本王親自打的。”
洛偲偲接過烤好的野兔,聞了一下。
“嗯,挺香的。”
“謝謝。”
她用力扯下一塊后腿,拿給梅兒。
“拿著,現在最重的就是填飽肚子。”
梅兒猶豫的接過兔腿。
“謝謝公主。”
洛偲偲又扯下另外一塊后腿,轉頭看向獨自坐在角落的雲鏵弈,然后走了過去,把兔腿伸到他面前。
“吶,嘗嘗看。”
雲鏵弈看著洛偲偲手里的兔腿。
“給……給我的。”
“嗯。”
“怎么,你不餓呀!”
雲鏵弈緩緩伸出手,接過兔腿。
“謝謝。”
洛偲偲看向他的手問道:“手,沒事吧!”
雲鏵弈嘴里塞得鼓鼓的,邊嚼邊答道:“沒,沒事。”
然后強行把嘴里的兔肉咽了下去。
“五嫂,你別擔心,我的體質沒那么差。”
瑯秦也拿著一只烤熟的野兔走過來,看到雲鏵弈的吃相,搖了搖頭。
“鏵弈,慢點吃,這里還有呢!”
這時雲炫祤拿著酒袋扔給瑯秦。
“來,喝點。”
兩人一手酒一手肉的吃著,洛偲偲也扯下一塊前腿吃了起來。
外面還是下著雨,風吹進山洞里來,把火焰吹得起伏不定,而他們吃飽喝足后靠火而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森林里鳥聲清亮,各種各樣的鳥在鳴叫著,甚至有些爬行動物早已出來覓食。
洛偲偲被吵醒,睜開眼睛時發現雲炫祤坐在身旁,她緩緩坐了起來。
“起這么早?”
“不是起得早,本王根本就沒睡。”
洛偲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沒睡?干嘛不睡。”
雲炫祤并未回答,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侍衛首領叫醒侍衛們,然后準備收拾東西,洛偲偲也站了起來走到洞口。
清晨的第一束光扒開黑夜,緩緩照亮森林。
他們再一次啟程,馬車上,洛偲偲看了一眼躺在軟榻上睡覺的雲炫祤。
“原來真的是一夜未睡,堂堂王爺既然自己守夜,卻讓部下睡覺。”
看著睡得正香的雲炫祤,洛偲偲拿起軟榻旁的披風輕輕為他蓋上。
但洛偲偲并未發現,此時雲炫祤的嘴角微微上揚。
雨后天晴,森林勃勃生機,洛偲偲舒適的躺在軟榻上,因為在乏味的馬車上,不是坐就是躺。
正昏昏欲睡時,馬車咯噔一下,左右搖擺著,洛偲偲沒有防備下,整個人從軟榻上摔下來,雲炫祤快速的去接住了她。
就這樣整個人穩穩的趴在了雲炫祤身上,睜開眼睛的那瞬間,一個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嘴唇差那么一點點就親上去了。
洛偲偲掙扎起來,可馬車又一次顛簸,她再一次的倒在雲炫祤的身上,而這回真的親上去了。
雲炫祤愣得靜止不動,而洛偲偲坐了起來,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并非故意占你便宜。”
此時,車夫的聲音響起。
“王爺,王妃,路有些塌方,馬車顛簸,要做穩了。”
雲炫祤回過神。
“嗯。”
洛偲偲怒訴道:“你早點提醒會死呀!”
“王妃不好意思。”
雲炫祤平靜的說道:“沒事,現在說也不晚。”
洛偲偲看了他一眼,起來坐在軟榻上,緊緊的抓住軟榻,直到馬車平穩下來。
看了看窗外,心想道:“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話應該早到了,現在都行的三日了,還未到伏粱。”
然后看向雲炫祤,問道:“大概多久到達伏粱。”
“明日。”
洛偲偲開始不安起來,因為之前無名客棧的掌柜說過,伏粱的路上土匪盜賊很多,她擔心梅兒的安危。
果不其然,前邊的樹上掛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
“此山非慈山,此路慈路,要從此路過,留下女人來。”
車夫看見了,不把它當回事的忽視掉繼續前行,在旁邊埋伏的一幫人未見馬車停下來,就沖了出來把馬車攔住。
“站住……”
十幾個漢子擋在馬車前,大怒道:“你眼瞎呀!沒看見老子掛的旗子嗎?”
車夫看了一眼掛在樹上的旗子。
“看到了,怎么啦!”
聽到車夫這么問時,帶頭的漢子走上前。
“看見了還不停下,你不識字呀!”
“唉,你說對了,我還真的不識字。”
漢子急了。
“這非慈悲路,你既然從這過,那必須流下娘們來,要是沒有娘們就留下財物。”
“娘?”
“不好意思,我娘早死了,你要想見她,只能去陰曹地府找了。”
帶頭的人被氣結了。
“跟你說話怎么那么費勁呢!”
“本大爺說,留下女人來。”
說著他往后面的馬車瞄了一眼。
“后面馬車上的人,全部都給本大爺下來。”
雲炫祤的聲音響起。
“把他們都處理掉,然后像那旗子一樣。”
“是,王爺。”
帶頭的漢子向馬車大喊道:“裝什么神秘,給本大爺下來。”
話剛說完,一個刀影閃過,那人的頭就掉落在地上,滾了兩下,把身后的漢子嚇得往后跑。
可沒跑幾步人頭就洛地了,車夫把他們的人頭全掛在樹上,旁邊還寫著:
“無惡不作,由此為戒。”
洛偲偲撩起馬車窗簾,看著一排血淋淋掛在樹上的人頭,死后的表情各異。
有的瞪大眼睛,有的張大嘴巴,有的面部扭曲,但都是臨死前的恐懼。
雲炫祤看向洛偲偲如此淡定看著那些血淋淋的人頭,眉頭微皺。
因為像這種場面,普通的女子早就嚇得魂都沒了,而她還這么淡定的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