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檸看著景琰的眼睛愣了一會兒,結婚?她現在不能,她不想景琰因為同情自己而匆匆做了決定,她怕這兩天景琰是哄自己玩兒的。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不想絆住你,我當初去美國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有負擔。”
景琰:“陸陸,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一次我是真心的,前兩天你不是還說我沒誠意嗎,你等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求婚。”
陸小檸:“可是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我自己清楚,我應該是病了,而且很嚴重的那種,我怕我拖累你。”
景琰:“說什么呢陸陸,怎么會是拖累呢,你愛我,我也愛你,上次不是說清楚了嗎?”
陸小檸點了點頭,“明天陪我去看心理醫生吧,我想健健康康的嫁給你。然后,我得把我爸借我的寫字間兒收拾一下,準備開工了。”
景琰:“好,但是創業的話,你會很累,我不想讓你太辛苦。”
陸小檸:“所以你要幫我。”
景琰笑了笑,讓陸小檸忙一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省的小丫頭成天的胡思亂想還讓自己擔心。
有的人習慣于將壓力轉化成工作中的動力,對于他們來說,投入工作中去是一種特殊的發泄方式。
是夜,藍鯨。
費恩陽幾乎不去其他酒吧的原因就是自己經營著濱城最大的酒吧,能把副業做得這么有聲有色的人,主業當然不會差了。
危機公關是費恩陽的長項,像龍湖這類的小事兒,如果不是看在景琰是他發小的份兒上,他壓根兒不會親自出面解決。
“老費,你有沒有覺得這次陸陸回來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周雨萌坐在吧臺前,她喜歡坐在這里,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費恩陽:“是有點兒,但說不上來,你可別瞎問啊,省的到時候互相傷害。”
周雨萌點了點頭,雖然是好閨蜜,但她還不至于這么沒有眼色。
陸小檸的一再堅持下,景琰沒有推掉晚上的局,兩個人也沒有姍姍來遲。
“哎,他們來了!”周雨萌朝門口處招了招手,陸小檸會意,拉著景琰直奔吧臺走去。
這藍鯨酒吧里男人偏愛卡座,女人偏愛吧臺,畢竟談生意的大多以男性為主,女人只管在前面嗨就好了。
“吃飯了嗎,沒吃的話這里有新打包來的蛋糕。咱們不管他倆,我給你點了百利甜酒,歲數大了就得惜命。”周雨萌將酒杯遞給陸小檸。
陸小檸微微一笑,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酒杯里的液體。
“少喝點兒,等會兒胃又疼了。”景琰霸道且溫柔的摟上陸小檸的腰,陸小檸點了點頭,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周雨萌:“還能不能行了,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這回回來啞巴了?”
陸小檸:“萌萌,我又病了你信嗎?我自己有感覺,我又該看心理醫生了。”
“你可別嚇我啊,這都好幾年都沒出現問題了,是不他害的,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跟他拼命。”周雨萌怒氣匆匆的指著景琰。
景琰拍了拍費恩陽的肩膀,“老費啊,管好你老婆!”
費恩陽一副“我也管不了”的表情,拿著酒杯撞了一下景琰的杯。
“不是他,是我自己。”
“你呀,有病趕緊治,別耽誤給我當伴娘!”周雨萌戳了一下陸小檸的額頭,“不說了,喝酒!”
陸小檸也跟著拿起酒杯,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但是沒有喝,喝酒誤事,她不想再宿醉了。
陸小檸:“嗯,景琰給我約了心理醫生,好多年沒看過心理醫生了,好緊張。”
景琰:“別緊張,吳家跟景家是世交,老吳會盡力的。”
“咱們跳舞去吧,放松一下,這心里有問題啊,就得發泄出來,要不然就憋出病來了呢。”周雨萌提議,當然他口中的咱們,不包括費恩陽和景琰。
陸小檸跟著周雨萌去了舞池,景琰的表情有些不悅。
“瞅你那護崽子的樣兒,你在這兒坐著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費恩陽推了推景琰的胳膊,神采奕奕。
陸小檸曼妙的身姿在舞池里搖曳著,景琰抿了口酒,“她以前也經常這么玩兒嗎?”
“小姑娘嘛,工作累了偶爾出來喝喝酒跳跳舞也沒什么,那可是個姑奶奶,誰敢惹她都沒有好下場。”費恩陽盯著遠處的周雨萌,他倒是并不擔心,他的場子,就不信有人敢動老板娘。
景琰:“那倒是,惹事不怕,老子有得是精力收拾,自己別吃虧就行了。”
費恩陽:“......”這還不叫護崽子嗎?自己家的怎么作都行。
尖叫聲響起,舞池里突然不那么躁動了,只見陸小檸怒氣沖沖的瞪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那人的頭上隱隱約約的滲出了血。
“臭丫頭,老子碰她是看得起她,到這種地方來還裝什么清純,你這么多事兒是不是嫉妒我碰的不是你啊。”年輕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陸小檸。
“啊!血,老大,你頭上流血了。”身邊的一個小馬仔顯然是沒見過太血腥的場面,顫顫巍巍的說。
陸小檸:“萌萌,你沒事兒吧?”
周雨萌:“沒事兒,就是感覺惡心,想把他那只手給卸了。”
年輕人上去就要對陸小檸動手,但忽略了陸小檸手上的半截啤酒瓶,在武器的面前,爪子并不好用。陸小檸一瓶又砸在那個人的頭上,雖然下手沒那么重,但是也流了不少血。
周雨萌也操起啤酒瓶子往來人頭上招呼,對方見兩個女人也是不要命的主,霎時間喊了停。
一旁,被費恩陽按著的景琰動了動肩膀,“你就是這么疼老婆的?眼瞅著人家打架都不上去幫忙?”
費恩陽伸了個懶腰,“別小看她們倆,配合打的多默契,這打贏了咱們直接收拾殘局多省事兒。”
景琰:“......”這么有自信能打贏?也是這周雨萌一米七的個子,身高上占盡優勢,可他的小丫頭不行啊,本身就長得又瘦又小的。
費恩陽瞥了一眼景琰,兄弟多年,他知道此刻景琰的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