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

兩輛車一前一后隔了點距離，等待著紅燈過去。

莫栩歌坐在前面一輛車里，聽著歌、耷拉著眼皮望向了窗外，正準備閉眼小憩一會，

“嗡——”

這時握在手里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

一看，是顧黎之發來的信息，點開的圖片，是一張黑色私家小車的照片，

“什么鬼？”

他正想輸字發問，顧黎之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幫我追上這輛車！不要讓他發現你。我先回去一下，待會告訴我你們所在的地址。】

莫栩歌不解：【誰的車？】

剛回復完，綠燈亮起，汽車開始發動，他從窗外可以看見顧黎之搭乘的計程車加快了速度換道，往回駛著。

見黑車開始轉彎，等不到回復的莫栩歌身體向前，邊指著前面的黑車，邊對著司機說：

“Keep up with the black car ahead ，keep distance，thanks.”

司機聞聲，抖了抖精神，在內后視鏡瞄了眼莫栩歌，快速轉著方向盤，感覺自己在演電影，用著極其興奮的語氣：

“Yes， sir！ It's on me！”

下一秒，莫栩歌坐正時，便收到了顧黎之一條語音，他將手機拿到耳邊，聽得出，她那語氣很是生氣：

【“別讓他跑了，里面坐了個渣男。”】

莫栩歌聽后，眨了眨眼睛，內心莫名一緊，隨后快速輸入著：

【怎么，你前男友？】

隨后又快速刪掉，重新輸入：【他渣了你？】

“嘖！”

莫栩歌又一次把字刪掉，煩悶地撥弄下頭發，還不知道怎么回復，顧黎之的電話帶著震動，在他手里抖了起來，一接還沒喊“喂”，她便先發制人了：

“莫栩歌，你有聽我語音嗎，有追上那輛車嗎？怎么不回人啊…&#￥%@…”

此下省略了100多字。

莫栩歌即便將手機稍拿遠了點，還是能聽見顧黎之那‘大聲公’般的聲音，揉著耳朵等她說完，慢慢地拿到耳邊，

又被一句：“你怎么不說話！？”給嚇到了。

莫栩歌抓到空隙，趕忙回吼道：“你不要那么大聲啊！說話不帶喘氣的，我怎么說話啊！”

頓時，電話那頭便沒有了聲音，但可能顧黎之太激動了，能細微聽到她那淺淺的呼吸聲。

莫栩歌穩了穩情緒，用著平常和她的聊天方式：“追了追了！在追了！你要干嘛，小爺的時間很貴的！”

“Thanks.”顧黎之邊給著錢給司機：“看緊點，待會再說，記得發我地址，我待會就來了！”

“小爺我幫你追可以，但……喂！”

莫栩歌還沒多說，回復他的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你大爺。

*

沒多久，車停在了一家夜店附近。

這一帶的建筑偏工業風，穿著潮流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聚集于此，迷幻的藍紫燈光照亮了灰暗的街，稀疏的迷霧還給它加了些夜店常有的魅/惑氣氛。

莫栩歌坐在車里按了按鴨舌帽，瞧著前方的黑車里走下了一對男女。

男的穿著黑色襯衫、寬松牛仔褲，高高瘦瘦看起來還算是斯文，但手上卻摟著一位紅衣女子的腰，很是親密。

他腦海里，默默跑出了四個字：斯文敗類。

“Keep the change.”

莫栩歌將錢遞給司機，便下了車拿行李箱，正準備跟上男人的步伐，司機便將頭冒出窗外，對著他招手喊了句：

“Good luck！ sir！”

司機那大嗓門瞬間引來了眾人的注視，莫栩歌尬笑了一下轉首點了點頭便快速躲到了墻角，心里吐槽了下那個司機“豬隊友”，

“嘖，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莫栩歌癟了癟嘴，覺得現在的行為有點變扭，但他還是探頭注視著前方，發現那對男女走進了夜店。

“……”

不想進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