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忍痛割舍
- 愿吾似星君似月
- Yanyu.
- 2265字
- 2020-03-13 15:03:50
曾傾云愣住了,呆在那兒,不知進退。
“哎?小團子,你也來吃飯嗎?”張云雷先迎上來,身邊就站著那個白玉瑤。
“啊,是。”曾傾云低著頭,也不看他。
“蘇老師?”白玉瑤看見站在曾傾云身邊的男人,喊了一聲。
蘇育凌這才打量起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白玉瑤上前一步,莞爾一笑,“蘇老師您好,我是白玉瑤,之前參與了您新歌MV的拍攝。”說完,伸出手掌。
蘇育凌禮貌的回握了一下。
“真是巧啊,居然在這兒碰見您了。”白玉瑤優雅的笑著說道。
“您是小團子的......”
“我是她男朋友!”
還沒等張云雷說完,蘇育凌搶了一步,攬過曾傾云的肩頭,往自己的懷里靠了靠,還不忘挑了挑眉梢。
那模樣,挑釁感十足。
曾傾云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也沒再說話。
“既然大家也都認識,不如就拼個桌,一起吃吧,正好一直想請蘇老師吃個飯。”白玉瑤提議,張云雷倒是沒什么意見,蘇育凌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曾傾云,心生一計,也點了點頭。
四人挑了座兒,點完菜,相對無言。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一直到上了菜,蘇育凌夾了幾塊肉,放到曾傾云碗中,“小團子,來,多吃點兒,恢復得快。”
“嗯”曾傾云抬起碗,吃得食不知味。
“丫頭!怎么了今兒個?話還少了?”倒是張云雷看出些不一樣了,問了一句。
往常小丫頭一見自己,“辮兒哥哥”,“辮兒哥哥”的,叫得可甜了,卻是今兒個都不怎么說話了?
“沒事兒”曾傾云壓抑著情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她笑起來肯定比哭還難看。
蘇育凌不時給她夾菜,給她倒水,無微不至。
除了心疼她昨晚喝酒的事情,表演的成分也占了大比重。要知道,曾傾云可是兩家人的寶貝。若是知道她昨晚那副樣子,老太太還不定得多傷心呢。
“我吃不下了,別給我夾了。”曾傾云放下筷子,昨晚的酒勁兒還沒消,現在是真的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再加上眼前這兩個人談笑模樣,刺得她眼疼,心更疼。
蘇育凌看她實在沒什么胃口,也就不再壓迫她,給她倒了水漱口,又要了一杯酸梅湯。
“沒想到蘇老師平日里那么嚴肅,居然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呵呵!”白玉瑤看著蘇育凌忙前忙后的樣子,眉眼帶笑。
“我只對我愛的人好。”蘇育凌回了一句,眼神飄向張云雷,那意思似乎在說:嘿!小子,聽見了嗎?她是我的女人!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張云雷問了一句,他好像見過幾回蘇育凌,之前網上還傳的沸沸揚揚的兩人是兄妹呀。
怎么突然變情侶了?
“從小我們就在一起了,”蘇育凌接過話,也不讓曾傾云開口,“親上加親!”
曾傾云忍著心里的難受,都快氣吐血了,什么就親上加親了?雖然也知道二哥是在護犢子,但這玩笑會不會有點兒過了?
她輕輕拽了拽蘇育凌,遞了一個眼神。
蘇育凌起身,“二位,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這頓飯算我的,您二位慢吃啊!”說完,拉著曾傾云就離開了。
“二哥!”一出門口,曾傾云就很是不悅的喊了一聲。
“怎么了?”蘇育凌卻是不以為然的問了一句。
“你都說的什么話?”
“我還不是為你好,你看看你剛剛的樣子,不就是一個男的嗎?咱差哪兒了?非得上趕著去啊?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你不是沒人要!再一個,那小子有什么好的?都沒我帥,壓根兒就配不上你!”
“你是不是生氣了?”曾傾云見他越說越急,原本滿腔抱怨的她一下子就泄了氣了,委屈巴巴的輕輕扯著他的衣角。
“我生氣?我不生氣!我生什么氣啊?”嘴上說著不生氣,可是那暴跳如雷的模樣實實在在的出賣了他。
曾傾云噗嗤一聲樂了。
“笑,笑,有什么可笑的?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蘇育凌嘴上罵著,眼中卻是藏不住的心疼。
“我告訴你啊,你趕快把那小子給我忘了,二哥重新給你找個比他強千倍萬倍的人。”
“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別說他不要你,就算他要你,我還不同意呢!”
“我跟你說的聽到沒?不許再想他......哎喲!這丫頭!”
話還沒說完,曾傾云就一頭扎進他的懷中。
“二哥!有你真好!”曾傾云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腦袋在他胸前蹭來蹭去,撒著嬌兒。
“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怎么還說出來了?怪害臊的!”
別看蘇育凌從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旦溫柔起來比誰都細膩,特別是在曾傾云的事情上。
他還記得小團子剛搬到家里的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她。老爺子說,以后這就是他的小妹妹了,他可開心了,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都可著曾傾云。
那么小的孩子,長得跟瓷娃娃似的,真怕一不小心就摔壞了。
老爺子也沒一點兒憐香惜玉,那副小小的身子要頂著幾公斤的“裝備”,劍比人還高,可小丫頭不哭也不喊,那份堅韌,聽話得讓人心疼。
他是看著她從小吃著苦過來的,所以他盡可能不讓她多吃一點苦。誰都不可以讓她傷,讓她疼。
他只大她六歲,可卻把曾傾云當閨女在養,天下沒人能配得上曾傾云,這是作為一個資深老父親的想法。
曾傾云拿起長劍,穿回水袖,帶上頭面......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它最初的的模樣。
可是只有曾傾云自己知道,她離角兒越來越遠了,遠到天邊,遠到海角,遠到,她快要看不見他了。
除了吃飯睡覺,其余時間全都用在了練功上。早上五點半就到了劇社,一待就是一天,夜里十二點才能到家。她太累了,一到家一沾枕頭就睡了,睡到第二天凌晨,又是一個循環。
她想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了就不會想他了。可是夢里全是他的身影,早上起來,枕頭濕了一片。
日子一天天過去,曾傾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付醫生,怎么樣了?”曾傾云再次回到醫院復查。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態,可是曾鈺昶不放心,曾傾云拗不過他,也是為了讓他放心吧。
醫生抬了抬鼻梁的眼鏡,看著復查的結果,頻頻點頭。
“這才不過半年,竟然恢復的這么好,丫頭,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吶!”
醫生話里有話,一部分是說給曾鈺昶聽的,一部分是說給曾傾云聽的。
畢竟當初做手術的真實情況并未對曾家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