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我擊敗他之后他就直接變成了一具腐朽的白骨。”
東方翼見過很多奇怪的事情,這件事當(dāng)然不是最奇怪的。
羅斯內(nèi)部就保存著能做到這種神奇的事情的物質(zhì),它被人叫做活尸眼藥水,可以滴在臨死之人的眼睛里,讓他們在死后依然能夠正常生活,但一旦受傷他們就會立刻變回尸體。
尸體的形態(tài)與他們死去的時長有關(guān),就鈴木那個樣子,東方翼估計他至少死了十年以上。
但這玩意是羅斯早期收容的異常,被嚴(yán)格放在氣密保險箱里足足有 24 年,24 年來被帶出去過的次數(shù)可謂屈指可數(shù)。
最近的那一次也是15 年以前的事情了,它被嚴(yán)格保管,從未有任何失竊或是泄露之類的事故發(fā)生。
“而且,他說的我上當(dāng)了,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說我真的中了什么計嗎……”
“生者又是什么人呢……”
羅斯年輕的異常處理專員陷入了迷茫,唯一的線索是一個死去多時的死人,他的具體死亡時間已經(jīng)難以估計。
命運之子和他的伙伴正在陷入一場陰謀的中心。
鈴木只是一個傀儡,這是毫無疑問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一個無形大手的操控下。
名為東方翼的假面騎士,赤羽,正在街上疾行著,他急著回到本部去確認(rèn)一件事情。
“是的,正木先生,我需要鈴木那家伙的生平。”
“是的,我全都要。還有關(guān)于活尸眼藥水的取用與實驗記錄,還有發(fā)現(xiàn)記錄。”
“是的,那玩意的取用需要更高權(quán)限,可我只要記錄,麻煩通融一下,這可能是對羅斯乃至全人類都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轉(zhuǎn)折點!”
青年的聲音響亮,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那些危言聳聽,但是他的話語有一種說服力,讓他的上司給了他所需要的東西。
“謝謝,我會查清楚鈴木和令光他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卻沒有什么底氣。
他的敵人把這一切做的太干凈了,幾乎沒留下什么線索給他。
鈴木那家伙十幾年前可以說是個無名小卒,只是個搞小道消息的不入流記者,之后他突然在文壇崛起,突然成為了一名暢銷書作家,他的行蹤也變得更加飄忽不定。
陰影籠罩著這片土地,古代的黑暗即將從深淵中涌出,回到人間。
最后的堡壘早已被黑暗吞噬,所謂人類的未來早已是泡沫般的幻夢了。
無論今天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人類的滅亡都是注定的了。
可憐的年輕處理專員,可憐的所謂命運之子,可憐的不知人類早已沒有未來而為了他們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他們的努力總會全部白費。
命運之子會死的,他是人類的轉(zhuǎn)機,但不再會是了。他只會是一具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他的靈魂則會在彼岸繼續(xù)注視著人間。
多么美麗啊,不斷奮戰(zhàn),贏得了所有戰(zhàn)斗的英雄們,當(dāng)他們倒下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他們輸?shù)袅藨?zhàn)爭。
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傀儡師在嘲笑著,內(nèi)奸在興奮著,布局者在愉悅著,人類在麻痹與沉睡著,英雄在哭泣著。
這是一次滅絕,也終將會是一次進化。
這將會是一次前無古人的滅絕,也將會是一次后無來者的進化。
看吶,多么偉大的古代黑暗。
當(dāng)人不再需要恐懼死亡,不需要為了生計而發(fā)愁,這個世界想必就和平了罷。
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大家都能享受永恒的美好世界。
他將填補人類的缺陷,治愈神明留下的,我們不認(rèn)為是疾病的頑疾,這是進化的代價,而我們將付出別的東西用以彌補。
那將是美麗的新世界。
“丹尼爾先生,您還在創(chuàng)作嗎?您已經(jīng)寫了一晚上了。”
一個女仆打斷了伏案創(chuàng)作到興頭上的作家,讓他放下了筆,停了下來。
“我很抱歉,打擾到您了……這是先生您的早茶。”
“沒有什么關(guān)系,愛麗絲。”丹尼爾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紅茶,“寫作就和雕刻一樣,你如果動筆進入狀態(tài),就會沉浸于其中。也正如雕刻一樣,它往往需要細(xì)致與耐心,他們都說我是作家,我本人實際上并不這么覺得。我是一個創(chuàng)造美的雕刻家,優(yōu)秀的作品應(yīng)該像是米開朗琪羅的雕塑一樣,美麗,以至于直擊靈魂。”
“先生一直是如此呢,追求細(xì)致與完美,所以先生的每一本書都很暢銷。”愛麗絲輕笑著說道。
你知道《血疫》嗎?
一部嚇人的恐怖故事,主角首先都得是像你我一樣的普通人,他們面對的怪物也要充滿了未知——你不知道它是從哪來的,你不知道你要怎么殺掉它,你不知道它有什么目的,你不知道它要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它能輕易殺掉你,而你卻幾乎不能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它們往往不可名狀,你也不可能解明它。它開始?xì)⑷说臅r候,你看一眼尸體就能知道這是它又一次開始了殺戮。它的行為往往難以預(yù)測,當(dāng)它帶著屠刀靠近你時,它突然告訴你這只是個玩笑,然后回到它一直棲息的陰影之中,你撿了一條命。
如果要給這樣的題材做些升華,不妨拿出些許證據(jù),然后告訴你的讀者,這些恐怖的深淵怪物是真的。
“有一位姓東方的先生,他剛才打來電話說要向您求證一下。”
年輕的處理專員試圖從他手中的資料中找些線索,他想問一問那個鈴木的唯一關(guān)系人,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告訴他我不認(rèn)識那個叫鈴木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在干什么。”
他沒有找到線索,可憐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
他當(dāng)然不知道。
海岸線上,防線正在建立,正木敬介看著逐漸升起的太陽,深吸一口氣。
“他現(xiàn)在在哪?”
“印度洋中部,先生,他正在南下,看起來他在試圖從澳大利亞南部繞進太平洋再北上來到月目市。”
他對吉良令光是否真的暴走了產(chǎn)生懷疑,因為這種避開他國領(lǐng)空的舉止很明顯是理性思考后的行為。
“你到底在想干什么呢……吉良令光。”
【End of Chapter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