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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喲,是你啊

喬揚本以為只有自己會被“神秘的綠豆皮”盯上,誰知整個宿舍都受到了波及。

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針對他的。

不可否認,他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有些令人慚愧的慶幸,誰能甘愿自己一個人擔下所有的磨難呢,或許有,但喬揚不是這樣的圣人,他如此安慰自己。

該如何是好?他也苦苦思索了兩節大課。

在看到徐徽被叫出去的時候,他和其他舍友都有些擔憂和不解,畢竟老師喊學生上走廊,多半是要做點思想工作,徐徽今天是精神不濟,但應該沒讓教授看出來吧?

而當徐徽回來,幾人急切詢問,聽對方輕笑著道出教授的關心,都不免感慨。不知其他人如何,喬揚的心里是羨慕的,若是細細究析,還能捉出幾絲嫉妒。

羨慕的是能被關心、能被注意。像他這樣近乎透明的小人物,老師教授多半是記不得的,更別說發覺情緒的不對勁,來安慰開導一番。

惹人嫉妒的,總是身邊的人。他們的優秀總是比榜樣楷模更具體,細到今天的某段發言得到了教授的一句肯定,昨天的體測比他快了0:07。

善妒的人甚至會嫉妒他人的努力,某某怎么做到的上課從不走神,某某怎么能一天學習那么久,而自己,怎么無論如何自逼自迫,都做不到呢?

嫉妒誰的自信開朗,嫉妒誰的冷靜自持,嫉妒誰的才華橫溢,嫉妒誰的溫和隨性,而嫉妒,使嫉妒者將自己逼到陰暗的角落,自我埋怨、自我折磨。

羨慕他們的成績,不甘自己的平庸,到頭來卻發現原來只是自己自怨自艾,從未努力。

唯一所幸,是他的嫉妒并未帶上攻擊性,因此他至多在心里酸上一段,再狠狠罵自己一頓。

大家都是朋友,他不知道嗎?他不這么認為嗎?可他確確實實地控制不住他的念頭,只能期盼,念頭永遠只是念頭。

“那顆嫉妒之種,將停留在你的胸口——在你心肺的邊上,抽絲扎肉,刺進你五臟六腑,刺得你心口泛酸、翻騰的醋意攜著妒絲向上,生上喉口,直入腦髓。”

“從此,你再由不得你自己。”

喬揚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看過的某個片段,乍一想,覺得形容得挺切合,再一想,忽然覺得不大對。這段……是在哪里看到的來著?依回憶看,應當是個有情節的故事,自己沒理由只看了個沒頭沒尾的片段,而此時卻對故事中的說話者毫無印象。難道是誰把靈光一閃發出來樂呵?

“所以說,人想那么多干嘛,樂呵樂呵著,把一輩子過完了不就好了嗎?”

喬揚腦中一冒出這句話,立刻警鈴大作。

是有聲音的,喬揚小幅度地左右轉了轉腦袋,周圍同學應該都沒有聽到。

“只有你能聽見我說話哦,幸運吧?”聽這語氣,喬揚都能腦補出那不知來歷的家伙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會我想啥,它都知道吧?

“會哦。”

喬揚心里一咯噔。

“所以你不要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可回收的東西,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喬揚心下無語,本就無心上課,再有這東西加持,更別想把已奔騰萬里的思緒拉回來了。

喬揚這么一想,那東西馬上表示不樂意:“別叫我‘東西’好嗎?我這么有來歷的東西能叫‘東西’嗎?”

喬揚正在組織語言,想著好好拷問這玩意兒一陣,卻讓這玩意一句話堵了:“我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好好上課,快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下課以后你要說不出一個知識點,我就懟你一個小時。”

“別妄想折騰我,折騰我就是折騰你自己……還想什么想,上課啊!”

若辭見沙鼠眉頭越擰越緊,不由挑眉:“想什么啊這么認真?”

“嗯?還不理人?”

“安靜!”

“嘖嘖嘖,行行行,你兇你有理。”若辭也不自討沒趣,暗自戲謔,怕不是這些長了金線的葉子,激發了他什么靈感,正在搞創作呢。她垂下眼簾,逼迫自己想些別的,從低沉的情緒中掙扎離開。

或許……如果他們還有以后的話,可以把這些荒誕的經歷做個靈感。

被人誤會、遇到黑子算什么,她愛寫愛發,橫豎不是什么不能看的東西,誰能攔住她?實在不行,誰還沒有兩個手機號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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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演過七七四十九場大戲,手機便簽里的記錄刷了好幾萬字,若辭點擊保存,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啊,舒暢。”再看看那個被榨干的充電寶,她“嘖嘖”兩聲,搖頭嘆道:“你還是不行啊!”

再一抬頭,看沙鼠還杵在那,不由納悶,什么東西能想得它一動不動,不怕一會兒站起來摔嗎?莫非……它已修成金蟬脫殼之法,只待時機,便可脫去這副皮囊,換上新裝……誒呦這個腦洞可以挖,若辭又掏出手機,正要記錄,卻被一聲巨響驚得手一抖,險些把剛剛碼得清清楚楚的細綱送進回收站。

緩了緩神,若辭收起手機,正要發作,抬頭卻見沙鼠變了模樣。

該罵哪句話才能恰如其分地表達我的心情呢?

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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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辭還沒想好該如何罵得直白而不粗俗,對面的出聲了。

“若辭。”

喊我干嘛?

聲音耳熟就可以隨便喊我嗎?

變個樣子就可以隨便喊我嗎?

好吧你要喊我也管不住你。

“喲,是你啊。”若辭一勾唇角,腦中飛快地搜索起班長的名字,“多年不見,看起來混的不咋樣啊?”

這么多年沒交集,忘記對方名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即使對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小本本呢,現在掏出來找名字應該不尷尬吧?

“‘你’是指我嗎?”對方臉上一同記憶里的狡黠笑容,讓她想拿點什么東西糊上去,畢竟,已經可以預料到下面不會是什么順耳的話了。

只聽他緩緩道:“這問法可不太符合你的風格,是忘了我名字吧?”

“嗬,我可沒有班長大人那么好的記性,什么小人物的名字都能記住。”若辭眉毛一挑。

沒等她發難,對方張口懟了回來:“那還真是難為若辭同學記得我是班長了。”

氣氛突然有意思起來,若辭抱臂,念著傷及老底的話還是掖一掖等等再說,狀似不經心地開口道:“這可不好忘,誰讓你當年小巷子里堵我呢?”

“我堵你?”班長一副除非自己記憶混亂,才會信你邪話的表情。

小巷子事件后,二人交集不多,但若辭有時會下意識觀察班長的舉動,原來只是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沒想到還有能靠這些小細節確認身份的一天。

你看看,這聳肩、攤手,這一副聽了天大玩笑話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嘖嘖,你也有今天。

當初,剛走進教室就和班長對上視線時,那驚起一身冷汗的心虛感她現在還記得,后來,雖然長期保持和平狀態,但偶爾和對方對上的眼神時常激起她的警惕之心——看來敵方和她采取了相同的戰略,戰術上的不謀而合,讓若辭的防御意識陡然而增,時刻準備來一場惡斗。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腦回路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但她不覺得這不正常。

行為的正常與否總要從人生經歷的正常與否來判斷。

此刻該說什么呢,問問到底是怎么被“神秘的綠豆皮”控制的?

說問咱就問。

“誒,你之前怎么會變成那小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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