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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姐姐算是女漢子？”屈堯沒忍住照著云端的樣子幻想了一下。
單肩扛水桶。
徒手劈磚塊。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云端見對方表情愈發微妙，沒忍住白眼，“我姐姐很可愛的好吧？”
徐徽就之前的聊天過程作了回憶：“可……愛？”
難道不是哈哈大笑還拍你腿的形象嗎？
傳說中的濾鏡加持？
喬揚在紙上怎么劃拉都劃拉不出成形的字，怒上心頭，把筆一丟：“邱原我突然覺得，遇到難題的時候，好朋友就應該互相輔導互相幫助。”
“神秘的綠豆皮？”屈堯琢磨著方才從云霄那兒得到的信息，有些不解，“為什么是綠豆皮？”
“因為紅豆皮不配。”徐徽說著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見眾人詫異，反問，“你們沒有覺得紅豆很難吃嗎？”
“難吃嗎？”喬揚和云端訝然。
“沒有啊！”邱原扣題回答。
“然而紅豆皮又做錯了什么呢？”屈堯使用技能——靈魂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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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有見過哪篇文里寫到鼠兔嗎？”云端疑惑，他剛剛收到姐姐的短信，是目前得知的組織成員名單，只是這名字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比如這個叫作“鼠兔”的，原先應當也是某一個角色，只是后來被念組織吸收成為其爪牙。
又是一陣沉寂，徐徽再次主動擔起了打破沉寂的任務：“《動物百科》算嗎？”
有了帶頭飄的，就不怕后面的上不了天。
“論文？”喬揚拋出一個還算保守的答案。
“實驗報告？”屈堯順著喬揚的思路想了想。
“啊！高考地理圖冊！”邱原兩手一拍，“真的，上次我妹和我說鼠兔特別可愛！”
“你——確定？”他這一說，云端也想起來很久以前姐姐似乎也說過類似的，但是，“不是什么草原鼠害之類的章節嗎？”
“對了。”云端關上手機，“十一點半熄燈對吧？”
“我姐十一點左右會到酒店，我出去一下。不會很久。”
邱原點點頭：“盡快回來吧，不怕樓下大爺鎖門，就怕他今晚突然查房。”
“是你姐姐讓你過去的嗎？”
“沒有，只是日常的出門報平安。而且剛才的電話呵短信也沒提到要來找我，或許是什么工作上的需要吧。”云端找出今天布置了練習的那本課本，表示他得先把作業寫了，“我總得去接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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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定律叫什么來著，就怕啥來啥那個。
喬揚靠著門和大爺旁敲側擊了一下，接收到大爺“不論什么事情，晚歸應該先請假”的回復，便借著有人在洗澡讓大爺先檢查別的宿舍。
后邊徐徽和邱原動作迅速地把地掃了，把今天忘了倒的垃圾先往角落里藏藏，床桿上的衣服毛巾都收了。
今天怎么不僅查人還查衛生呢！
衛生不大要緊，給云端發了信息只說就快了。
正說著，屈堯從浴室里出來：“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
“你要不再進去待會？”徐徽提出建議。
屈堯才擦干頭發，看看時間差不多，無奈起身，不料，剛走到浴室門前，就遇到了大爺。
“是不是還少一個？”
他們說不出“沒有”，哪怕是為了躲個檢查。
“呃……剛剛我洗澡呢，他等不及就先去別的宿舍解決一下嘛。”屈堯靈光一閃。
但這個靈光明顯閃得太頻繁了。
“咋還去了半小時呢？”大爺已經巡了一輪了。
“他回來過，您不在。”喬揚一時只想著把前一個坑填了，不想又挖了一個。
“沒事，我可以等。”大爺坐在邱原遞過來的椅子上，悠哉地表示這孩子人不錯，然后遞出了違紀登記表。
邱原看著大爺遞來的表：“大爺，我還可以解釋。”
“那你解釋。”
“解釋了能豁免不？”
“不能，”大爺義正辭嚴，“這是學校的規定。”
“現在才二十五分，還有五分鐘哪！”徐徽晃著手機。
然而，大爺掃了一眼屏幕，耐心地告訴他們，按照規定熄燈前半小時就該在宿舍。
“規定就是規定，是……”
眼見著大爺要就地開展“規范自身行為，保證校園安全”主題講座，邱原趕緊接過了筆，心里念著養不教教不嚴，準備慷慨就義替崽獻身，心道，先記了我的到時候再找輔導員求求情吧，上次三班那幾個晚歸的被登記輔導員出面就沒罰啊對吧。
這時，只見大爺微微一笑。
“小邱啊。”
“誒！”一個條件反射邱原就應了聲。
“你還記得上次鑰匙斷門鎖里報修，用的誰學生證不？”
嗬，這是說他認得我讓我別替人記名嘞。
“晚歸這事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作為班委，更不能以權謀私，這就壞了規矩了，規矩就是規矩，是……”
“我回來了今天有查房不？”門開著燈亮著，云端看看點，二十八了，于是直接就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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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每個晚歸沒請假的學生都有一種我肯定不會晚歸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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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堯搖頭：“學長誠不我欺，這大爺確實氣勢非凡。”
“學長說什么了？”喬揚沒想起來哪個學長說過相關的話。
“一位學長告訴我，一個人不管多么能言善辯、機智勇敢，一旦和咱樓下大爺交上鋒，就會頭腦空白、四肢僵硬，一身本領完全施展不出。”
“哦，真是一位有經歷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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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一下子睡不著，五個人圍著桌子開始聊起了綠豆。
“我有一個想法。”屈堯悠悠地拋出一句。
“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句話和‘在嗎’的性質是一樣的？”喬揚看他悠得太久，不免有些急。
“‘你有沒有發現’也是。”徐徽點頭。
“還有‘你知道嗎’。”邱原添上。
云端索性坐到床上：“歪樓一旦開始，就絕對不會停止。說吧屈堯，你還記得你剛剛什么想法不？”
屈堯沉默良久：“睡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