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里,他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心情找了。
難以想象,像他這種,明明什么都沒有的,卻還充滿了上進(jìn)心的人,居然也會有不想工作的時候。
既然他說自己是什么圣職者,那么自己也有很大可能會是落魄在外的貴族吧!
這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雖然他已經(jīng)擁有了前身的記憶,但關(guān)于某些方面,他總感覺,還是有些殘缺。
除了自己的住址,以及以前的工作經(jīng)歷之外,都全是一片空白。
否則他一不下記憶殘缺這樣的定論。
反正找工作也沒有心情,他稍作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回去繼續(xù)鉆研這本書算了,至于工作什么的,過段時間再說。
“哦啦!小哥你可不能走哦!”
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縫,水流不斷從縫隙間流出,將他給纏繞。
明明是水流,但如同鐵鏈一般,讓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將其掙脫。
“很抱歉,為了完成他的夙愿,還是請你消失為好!”
想要說些什么,但更為強(qiáng)勁的水柱便將他包裹在其中,卷向了半空。
冰冷的水流順著他的鼻腔流入,讓他經(jīng)不住猛烈咳幾聲。
但越是這樣,越多的水流便順著流進(jìn)他的喉嚨里。
不光如此,水柱所包裹他,所帶來的巨大壓力,漸漸把他的骨骼都弄得變形。
“哦啦,就不折磨小哥你了,就感謝我的善——良吧!”
這是他最后聽到的聲音,隨后,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直接就將他壓成了粉碎。
……
“說起秘修的話,這個點估計那些家伙已經(jīng)下班了,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先在這里住一晚上。”
等到自己再次清醒的時候,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時候。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不必了。”
這一次他拒絕了,對于他來說,目前研究那本書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是什么的他,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這是他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從桌上拿起一根煙,將其點燃,輕輕地吸上一口。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唯有聞到煙草那淡淡的香氣,才能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清醒,而也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他才會點上一支,緩解急躁的內(nèi)心。
“那好吧,我也就不送你了,早點休息。”
男人偽善地輕輕一笑。
洛逸的表現(xiàn),在讓他好奇的同時,也變得更加的警惕。
一個人,即使是改變,也應(yīng)該有一個過程,而不是像洛逸這樣,一天連續(xù)改變了三次。
從早上的說辭的錯誤,到第二次的鎮(zhèn)定,最后到現(xiàn)在,仿佛無論他的想法是什么,洛逸都能夠?qū)⑵湟谎劭赐浮?
那樣的敏銳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才會具備的。
而這樣的東西,說是來自一個連魔力都不具備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身上,他根本就無法相信。
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在這極短的時間中,經(jīng)歷了什么……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么。
洛逸的改變,雖然不至于讓他方寸大亂,但關(guān)于計劃,看來要稍稍改變一下策略了。
望著洛逸離去,他并非什么都沒做。
手中捧著的書籍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男人的嘴里念念有詞,他說得很清晰,讓人很容易聽清,但又讓人無法聽懂他在說什么。
“這么晚了,還把妾身叫來,你這個卑微的臭蟲!”
烈焰在男人的身后緩緩燃起,隱隱約約,一個極為美麗的輪廓出現(xiàn)在了火海中。
還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態(tài)度,即使已經(jīng)與她相處了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但男人對此依舊是很頭疼。
“要過來喝一杯嗎?”
說著,男人不知從哪里重新拿出了一個高腳杯,企圖緩解一下兩人之間,仿佛都要凝固一樣的尷尬氣氛。
“咯咯咯!你可真是大膽,無理之人!”
“當(dāng)然,能與公主殿下共同飲上一杯,怎么說也是在下的榮幸!”
男人的態(tài)度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身為圣職者的他,居然對于神與其他圣職者之外的存在,說出這番恭維的話。
“你那副態(tài)度,真叫人惡心,不過好在,妾身現(xiàn)在并不想跟你計較,咯咯咯!”
見女人的態(tài)度稍稍緩和,他也說出了召喚她來的目的。
“我是想問一下,有沒有什么能讓一個人在一天之內(nèi),就完成脫胎換骨的改變,抱歉,雖然這樣說有一些夸張。”
無論這么說,兩人都處于盟友的關(guān)系,她也沒有理由欺騙他什么。
但更為諷刺的是,兩人之間這樣的關(guān)系,比親人的關(guān)系都還要牢靠……
“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圣書上不是有記載么,如果你就為此把妾身召喚出來,那么你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