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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天乏術

治好了拿錢走人,治不好醫者賠命。

看似不合邏輯,但在實力為尊的亂世,卻又是如此的順理成章。畢竟不久的將來,就連梟雄曹操也下令殺死了華佗,親手葬送了自己生還的唯一希望。

更何況沒接受過什么圣賢教育的張讓,更是將這種強盜般的邏輯發揮的淋漓盡致。

只是可惜了張仲景,明明一頭霧水,還要和自己趟這趟渾水。

想到這里,秦風苦笑道:“看來我的腦袋留不留得住,就要看醫圣張仲景的醫術精不精了。”

“秦兄弟,莫要取笑,還是說說怎么看病吧。”張仲景也滿臉哀愁的說。

“取銀針火燭。”

此時的張老太爺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身體也不規律的顫抖著。

秦風一看也不廢話,直接扒開張老太爺胸口的衣服,開始給張老太爺施針,秦風眼疾手快,從針包之中抽出或長或短的銀針,對著病人的胸口扎了下去,手法刁鉆詭異,或攆或刺,變化不定。不過片刻,已經扎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再看張老太爺身體的慢慢停止了顫抖,呼吸雖然很微弱,但也平穩了下來。

“這個手法,難道是長桑古法?”張仲景大為好奇。

“這我可不知道,聽我朋友說好像是從戰國流傳下來的。”秦風想起當時鬼醫匠好像說過,是從一座戰國古墓挖出來的。想不到張仲景竟然認得。

“你說的是扁鵲的師父?長桑君?”秦風倒是聽說過長桑君的名字。

“手法刁鉆詭異,指如疾風,勢如閃電,相傳是扁鵲為了紀念他的師父所創。”張仲景激動的說,胡子都被吹得翹了起來。

“你想學啊,想學我教你吧。”秦風淡淡的說道。

“真的?”張仲景滿是希冀的看著秦風,渴望獲得醫學知識的動力,竟然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

“你不學會怎么給老爺子治病。”秦風一遍伸手在其中幾根銀針上攆動,一遍漫不經心的說著。

“可是秦公子年紀輕輕,我......”張仲景為難的說。“我能不能不拜師,用別的醫法來換。”

“拜師?拜什么師?”秦風納悶的問。

原來古代的醫匠大多門戶之見嚴重,所以大多只傳給親人,或者一兩個弟子,而且規定不能外傳,看來秦風答應教他手藝,讓張仲景有些誤會了。

“張醫匠,你受我牽連,到了現在的處境,就當我對先生的賠償,這樣好吧。”秦風說完,就要將古法相傳,開始講解施針的手法。

“這怎么行,既然秦公子不愿收徒,不如這樣,老夫家中有一長女,名曰張鶯,愿意將她許配給你,這樣咱們是一家人了,也好對你的呢位朋友有個交代。”張仲景反而十分古板的說。

“你不學會這套手法,咱倆肯定會死在這里,所以是為了給我救命學的。”秦風可不想被包辦婚姻。

“那不行,你不同意,老夫說什么也不學。”張仲景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竟然不在看秦風的講解。

這古代人怎么這么犟呢!

而且秦風和張仲景的腦袋現在還在張讓的手中寄存,一旦答應下來,這不是讓自己的閨女守活寡了?

“行了。我答應你,你快點學吧。”秦風很是無奈的說。

“這還差不多!”張仲景一聽,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認真的聽著秦風的講解。

“成了。”

終于在秦風的指點之下,張仲景親手將張老太爺的腦袋上扎滿了銀針,秦風又將撥針的手法傾囊相授,張仲景畢竟鉆研醫學很久,現在稍一點撥,猶如撥云見日,對于針灸的應用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接下來就看秦公子能不能準確的把握患者的神經波動了。”張仲景滿是希望的看著秦風,渴望秦風再次給他帶來驚喜。

“你將患者頭上的銀針,按照我教你的手法,依次進行波動,每根波動三次,動作一定要輕。”

秦風說完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這是他后世練習狙擊槍時候的一個習慣姿勢。當年為了培養槍感,秦風曾經連續使用瞄準鏡觀察綁在樹上的蒼蠅,整整三個月,最終達到彈無虛發的程度。

只是現在需要觀察的是人,而且控制人體的反應區,遍布整個大腦,秦風只有通過銀針刺激大腦后,身體那輕微的反射,模糊的判斷出這個區域刺激的部位,最終形成一套繁雜的施針手法,嘗試喚醒患者的神經記憶,達到重啟的效果。

操作的難度可想而知,所以張仲景施針的手法很慢,盡量避免對患者的身體產生細微的波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張仲景已經將患者頭上的銀針全部攆過三遍。期間秦風一動不動,只有一雙眼睛散發著精芒,緊緊地盯著患者的每一寸皮肉。

“怎么樣?”張仲景試探著問。

秦風不語,輕輕地搖了搖頭,并沒有什么頭緒。

一切只能從頭再來。張仲景再次開始攆針。

日落月升,期間張讓進來,親自給房間里掌上了燈,十幾個燈燭將房間照的通明。

張仲景已經將患者頭上的銀針波動了十五遍,每一次過后,秦風都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第十六遍,最后三針,張仲景機械性的撥動著,心里的希望在漸漸落空,這太難了。

“再來一遍!”秦風輕輕開口,雙唇因為干澀而粘在了一起。

“什么?”

“剛才的銀針,再撥一遍。”秦風開口。

“哦,好。”

果然如此,隨著張仲景的攆撥,秦風發現張老太爺的右手中指,不由自主的進行了一絲顫動,常人難以察覺,可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秦風,已經確定這并非身體的律動,而是張仲景施針的效果。

秦風趕忙取過刻刀,在竹簡之上,將這個區域進行記錄。

“繼續吧,速度可以加快些。”秦風開口,身體似乎進入了一種玄秒的狀態,眼睛對于動作的捕捉格外的敏感。

有戲,看來這個方法并非天方夜譚,看到秦風終于有所收獲,張仲景緊繃的心弦的打開一絲,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可是快又能多快呢,在不影響患者的同時,快畢竟還是有限度的。

好在秦風發現反應部位的速度也有所加快,饒是如此,兩人也耗費了一夜的時光,才將頭頂誅穴對應的反應位置記錄下來。

一個并不全面但是逐漸清晰的脈絡被梳理了出來。

此時天已經大明,張府的傭人進屋將火燭熄滅。

只看見張仲景和秦風二人,旁若無人的盯著幾卷長長的竹簡。

“按照這個方案試一試吧,只要能將神經打通,說不定就可以喚醒患者運動神經,重新獲得對身體的控制。”兩人終于擬定出一套方案,滿是希望的開始實施。

失敗!不住的失敗。

整整一上午,秦風在不停的失敗中度過。這種感覺并不好,甚至已經給張仲景和秦風的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種病就是生命的禁區,是人類無法逾越的一道鴻溝,就好像看似簡單的六位密碼,卻有無數種繁駁雜亂的組合方法,不知道密碼的人,只能通過一次次的嘗試,排除錯誤的選項。

“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這種病根本就無計可施!”張仲景嘆息這說道。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患者毫無反應。”秦風滿是憤恨的拍在放滿竹簡的方桌之上,秦風的身體經過自己一年的突擊訓練,何等強壯,再加上含恨出手,內勁自然毫無保留,木質的方桌哪里承受的住,整個方桌頓時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屋外張讓足足守了一夜,直道天亮才混混睡去,此時聽到聲響,趕忙進屋查看,看到屋內一片狼藉,不由出聲詢問。

“張大人,我們兩個已經嘗試了上百次,可是老爺子毫無反應,只怕回天乏力了。”張仲景嘆息的說,因為思索時喜歡抓頭,頭上的頭發十分散亂。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和老爺子一起陪葬吧,來人,將他們兩個帶到后院收押。”

張讓雖然眼看張仲景和秦風兩個很努力的給老爺子治病,但是說出去的話,已經無法收回,心中卻覺得多給兩人一些金銀,算是一種補償了。

屋外的家奴可不知道張讓心里的想法,只知道照著老爺的意思辦事,立馬就進來五六個家丁,手執繩索就要將張秦二人繩捆索綁。

“滾開!”秦風呆呆的看著散落一地的竹簡,頭也不抬的將走在最前的兩個家丁踢飛。

“大膽,竟然敢在張府撒野,來人,給我打!”屋外張奉竟然也沒走,畢竟這種適合演戲的機會并不多,所以他也一直在屋外等候,不過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秦風,我看你能撐到幾時,只要你看不好老爺子的病,看我怎么折磨你,說起來你收的這個侍女倒是很水靈,到時候我要當著你的面,將她收拾了。

張奉昨天已經去趙管家的住處,看過府外尋找秦風的人,正是將秦風視為主人的小年,不過張奉并沒有急著作惡,而是趕到張讓身邊演這出孝子的戲,可見他的心機的城府,這種人就是最難招惹的小人無疑。

此時見秦風打鬧,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呼喊一聲,取了一根木棒,領著八九個家丁就沖了上去。

“給我倒。”張奉眼看秦風神情呆滯,大喊一聲,將手中木棒招呼過去。

秦風聞聲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張奉的木棒已經近在咫尺了。

“啪啪!”

秦風略一閃身,兩個耳光如期而至,打的張奉滿嘴是血,攤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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