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喜形于色，“長寧謝過姑母。”

說著，吧唧在皇后臉上親了一口，太過興奮，以至于根本沒看到皇后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僵硬和大宮女凝霜那雙驚恐到害怕的眸子。

皇后拍拍長寧的手，“長寧喜歡就好。”

只是細看，那動作比剛才僵硬了不少，不過也不是長寧這種神經大條的能發現就是了。

凝霜大氣不敢出。

長寧走后，凝霜趕緊拿了濕了水的帕子遞給皇后，皇后接過，狠狠擦了擦臉頰一側，又將整張臉擦拭了一遍，眸色這才緩和下來。

皇后為人極不喜和人接觸，特別長寧郡主這般胸大無腦的女子，更是厭惡的一眼都不愿意看，凝霜知道她這個習慣，是以每次長寧郡主來，都是提著十二萬分小心侍候著，哪成想這次還是出了紕漏。

“等會下去自己領十個板子。”皇后冷聲道。

凝霜不敢反駁，低垂著頭，“是。”

皇后拿起手邊的香茗喝了口，問，“夜祁墨豢養私兵的事怎么樣了？”

凝霜依舊低著頭，“回娘娘，五皇子豢養私兵的事是真，目前大皇子已經收服了這批私兵。”

“哦？！”皇后倒是沒想到，暗影送來的消息竟然是真的，“那夜祁墨就沒什么動靜？”

如果那批私兵是真，按之前她們得到的消息，這批私兵人數在數萬之眾，雖然不多，但關鍵時刻卻能發揮奇效。

夜祁墨不可能這么白白為他人做嫁衣，所以他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做點什么，或者干脆反坑夜祁瑞一把。

皇后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不管是夜祁瑞還是夜祁墨哪一方實力受損對她來說都是大好的事情，當然，兩敗俱傷最好。

然相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此刻大皇子府燈火通明，正在闔府慶祝大皇子旗開得勝，五皇子府依然一片沉靜，沒有絲毫鷸蚌相爭的場面出現。

皇后端坐在鳳椅上，一雙狹長的鳳眸明明滅滅，凝霜侍立在一旁，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五皇子府，書房。

五皇子夜祁墨端坐在首位，下方依次坐著太尉柳大人，刑部尚書，禮部尚書，定國公及其一干已經倒向夜祁墨的朝廷重臣。

夜祁墨手里端著冒著細白霧氣的香茗，霧氣飄渺，氤氳了他本就俊美的五官，抬手淺淺飲了口，門外有侍衛來報，“王爺，大皇子府目前正在大肆慶祝。”

慶祝什么侍衛沒說，但在坐的都心知肚明。

夜祁墨揮手，侍衛退下。

有人眼珠子轉了一下，道，“王爺此招妙啊，如此不管是王爺最后奪了大位還是大皇子成事，最后皇位都會落于王爺手中，此計妙極，下官佩服。”

夜祁墨對一番吹捧的話沒有任何表示，那人又連續了說一大堆恭維的話，夜祁墨依舊端著那杯霧氣裊裊的香茗，時不時啜飲一口，眸間晦澀。

要說夜祁墨為什么會對夜祁瑞奪了他辛辛苦苦養的五萬精兵無動于衷？

因為早在夜祁瑞在府中點兵的時候夜祁墨就收到消息，然后派人快馬加鞭向密林深處的私兵首領傳訊，命其假意降伏于夜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