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曇搖頭嘆息，“這是郭教授的課，聽一節課勝讀十年書，攢起來的經驗比什么都強，你不是不知道刑法這條路，靠的不是智商，人際關系很重要。”

梁月亮知道宿舍里有一個李妍，她怎么不知道人脈的重要，李妍就算不出席一些法律活動，照樣可以見到一些他們有可能一輩子見不到的領導。

人比人氣死人，但她從來也不妒忌不羨慕。

她這個人就是容易滿足。

宋末說他喜歡容易滿足的人。

好比她，太過于容易滿足，就很能招惹一些是是非非。

“這件事不能說我沒錯，我的賬戶密碼改了也沒有用，他和那么多老師熟，取消我的課程也不是什么難事。”梁月亮說起這件事情，嘴角苦澀得蔓延到心口，一種悶不住的感受要破口而出，她如何不知道宋末的行為是不對的。

她嘗試過修改校園系統的密碼，無論改選還是取消，哪一個最后還是和宋末的課表一一對上，就連她故意上去最后一刻取消的課程，即便她取消了，第二天的課表上面仍然出現她本人在這位老師的教學名單上面。

這件事，她連誰都沒有說過。

宋末病態的控制欲，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出口，他需要解決問題，選擇了她，她錯就錯在太相信宋末。

“要不你和我換個課表？”唐曇覬覦郭教授的課程很久了，雖然劉教授的課也不錯，如果可以說服宋末去郭教授的課，她不介意把搶到的幾門黃金課程讓給梁月亮。

梁月亮聳肩攤手表示，“你說服到宋末，我不但可以接受你的提議，其他你的課程有相撞的我也不介意幫你上。”有幾門課她們法學生不用上的，唐曇因為興趣的緣故，按照她的課表上課，肯定有幾門課是跟不上了。

唐曇一想到宋末那張臉，瞬間沒有了勇氣，“你們說宋末為什么讓我感覺到我慫了，明明我覺得我害怕他呀......”

“宋清不也是一樣嗎？長著同一張臉，看上去就是兩兄弟不一樣。”張青辛后來對于這位和宋末長得同一張臉蛋的宋清倒是有了點興趣，只不過恐婚的念頭，讓她打消了心底的壓抑的情感。

“不一樣，他們同一張臉，不同一個心理。”梁月亮見過宋清這個人，仔細觀察，還是會在他們表情的細枝末節上面發現，宋末一張臉上面沒有太多的表情，喜怒哀樂來來去去就是這么一個表情，沒有太多復雜的情感，唯獨面對梁月亮的時候，神情難得露出一絲絲的人情味。

“是啊，無論宋末做什么，你梁大小姐總能包容這個小孩子，我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他全家錢了，這輩子就要為他遭受那么多冷眼旁觀。”唐曇早在開學沒多久發現了一個秘密，至今不敢說出來，是怕宋末滅她口。

這么多年過去，張青辛無論怎么撬她嘴，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末的震懾力真的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