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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賭命

  • 洪荒二五仔
  • 伴人扮鬼
  • 2281字
  • 2020-04-19 00:10:00

言歸正傳,在棋司老者那結(jié)束了驗棋,許彌也如愿以償?shù)哪玫搅撕诎灼辶?,他這會能在大同棋館隨意走動了。

許彌牽著小女孩的手,帶著她在一樓的廳堂里走了個過場,給喻錦小姑娘開了開眼界。

廳堂的過道里站著四五個灰衣小廝,他們一邊負(fù)責(zé)添茶倒水,一邊負(fù)責(zé)滿足觀棋客人的茶點需求,以此來賺些銀兩。

廳堂最里面的高臺,掛著三副大大的棋盤,棋盤下站著講解棋路的代棋人,他手中舉著一根長長的棋桿。

一旁,專供的快捷樓道里不時下來一位傳話小廝。

代棋人得了傳話小廝的指示,便依照傳話小廝所講的棋子方位,舉起長長的棋桿,將黑白二子點在背后大大的棋盤上。

緊接著,他在講解這步棋的精妙之處。

看臺下,廳堂里坐著的看客們則三三兩兩的議論交流幾句。

如此這般,便是觀棋的大致流程了,傳話小廝上下樓道跑的汗流浹背,代棋人看臺上講解的嘴皮發(fā)干。

廳堂里三三兩兩坐著的觀棋客人們,則聽的入神著迷,津津有味,再不時的吃喝茶點,和身旁人低聲探討起來。

總體而言,這一樓廳堂的學(xué)術(shù)氛圍之風(fēng)很濃。

這般看臺下人頭攢動的熱鬧景象,和看臺上代棋人唾沫橫飛的講解。

聽的看的許彌身旁的小女孩心跳加速,喻錦蒼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紅暈。

她這般失態(tài)的緣故,只因此時此刻,看臺上最中間掛著的那副大大的棋盤。

黑白對弈落子的其中一方,正是小女孩的姐姐,少女喻舒。

這盤棋此時吸引了廳堂里絕大部分看客們的目光,關(guān)注度很高。

緣由便在于這盤棋局對弈雙方的身份了,一方是近半年來聲名鵲起的棋仙子喻舒。

另一方那就更加的了不得了,清風(fēng)鎮(zhèn)長的寶貝女兒,喜好武藝,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洛大小姐。

要知道清風(fēng)鎮(zhèn)的棋道中人,向來對鎮(zhèn)子里的這兩位棋中巾幗倍加推崇。

高超的棋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外場因素了。

畢竟水靈靈的小姑娘下棋時認(rèn)真專注的模樣,試問誰會不喜歡呢?

盡管兩位小姑娘,此時是在他們看不到的三樓對弈,看客們當(dāng)即也津津有味的觀棋討論著。

廳堂的看臺上,傳話小廝再次上氣不接下氣的從樓道口跑了下來,對代棋人道:“白棋左七右八。”

代棋人聞言點了點頭,舉起手中長長的棋桿,拈起一團(tuán)白布點在高掛的大棋盤上。

他仰面看著棋盤,隨即大聲感嘆道:“棋仙子的這一步棋實在是妙,簡直稱得上嘆為觀止,

各位且看,這一步碎棋于陽,以三步白子活棋,硬生生換掉了黑棋六子,以弱勝強(qiáng),玉碎瓦還全,妙,當(dāng)真是妙。”

代棋人舉桿在棋盤上點動講解著,他面紅脖子粗的大聲道。

臺下的看客們聽了代棋人的講解,大部分人附和的點了點頭,和身旁人分析這一步棋是如何之妙。

“棋仙子棋藝精湛,這一步碎,足以寫進(jìn)棋譜里了?!?

“高兄所言不妥,依在下看來,這一步碎棋于陽不過如此,白子若落在左七下六位,破棋于陰,豈不是不用自損三步活棋了?”

“你懂個屁,左七下六那是明擺著的陷阱,這一步賺了,洛大小姐下一步左八下五,不把棋仙子的盤龍勢給吃個干凈?”

“臭棋簍子閉嘴,不懂就不要亂說?!?

“老夫站棋仙子,洛大小姐脾氣太爛了,之前有次……?!?

“小點聲你,生怕別人聽不到嗎,你這……?!?

許彌拉著小女孩在廳堂北面的一張桌子坐下,兩條小蛇躲在他的腳邊,軟塌塌的趴著。

這方桌子還坐著一位白衣錦袍的少年,這少年看了眼許彌,又看了眼小女孩。

他自來熟的湊到許彌身邊,饒有興致的問道:“這位公子,你對臺上的這盤棋局怎么看?”

許彌看了眼白衣少年,道:“用眼睛看。”

搖了搖頭,白衣少年對許彌解釋道:“不是這個,本公子是想問你對臺上棋局的勝負(fù)怎么看。”

“白子勝。”許彌不在意道,他身旁的小女孩附和的點了點頭。

喻錦也覺得白子會勝,盡管她完全不懂下棋,可臺上那人喊的棋仙子不就是姐姐嘛,所以當(dāng)然是白子勝啦。

白衣少年聞言眼前一亮,他笑著對許彌道:“在下不才,認(rèn)為勝的會是姐…不對,黑子。”

“怎么樣?這位公子要不要賭一賭。”白衣少年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打著,他不疾不徐道。

“沒錢?!北M管許彌認(rèn)為白子一定會贏,他卻也不會因此就平白無故的空口去套一個小孩子的銀兩。

白衣少年聞言一愣,他轉(zhuǎn)而盯上了桌子底下趴著的青、白兩條小蛇,想了想。

他又對許彌道:“沒錢的話,本公子用一兩銀子和你賭這條白蛇如何?”

說著他便從衣襟里摸出一吊銅錢,正好是一貫千枚,也就是一兩銀子。

白衣少年把銅錢擺在桌子上,一旁的小女孩看著這么多枚銅錢,直瞪的眼睛發(fā)亮。

許彌想了想,對白衣少年道:“你就這么肯定黑子會贏嗎?要知道下棋可不單單只是場上因素,你就不擔(dān)心有人收買黑子,讓黑子故意輸嗎?”

況且不出意外的話,白子才是應(yīng)該笑到最后的那位,他不太明白這少年黑子勝的底氣是哪來的。

許彌對賭這事向來不感興趣甚至厭惡,他曾經(jīng)也賭過,不過賭的不是銀子,是命。

結(jié)局呢?許彌想到這里,神色不太自然的皺了皺眉。

在他對面,白衣少年聽到許彌的話,眼神躲閃的干笑兩聲。

他罷了罷手,道:“賭棋這事本就風(fēng)云莫測,莫說棋局之內(nèi),場外因素自然也是需要考慮進(jìn)去的,廢話不多說了,你到底賭不賭?!?

白衣少年手中掂量著沉甸甸的一貫銅錢,他看了眼素白衣物,眼珠子直盯著銅錢發(fā)愣的小女孩,老神在在的對許彌笑了笑。

“不賭。”許彌搖頭道。

莫說小白蛇本就不是他的東西,即便是,他也對賭這字眼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

愣了一下,白衣少年神色懨懨的把銅錢收了起來,道了聲沒趣,便悠然自得的一邊吃著桌子上的點心,一邊觀棋了。

廳堂的看臺上,這會傳話小廝再次上氣不接下氣的從樓道跑了下來,道了聲“黑棋右三下五。”

代棋人舉起棋桿,繼續(xù)的落子講解,臺下的觀棋人也三三兩兩的再次討論起來。

廳堂北面,許彌這會想起來他有黑白棋令的事,可以去三樓現(xiàn)場觀摩,且他看的出來喻舒這幾步的棋路不太對勁。

想到這,許彌便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起身拉著她往樓梯口走去。

白衣少年百無聊賴的看了眼,便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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