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能不能來接總裁一趟
- 君少你把我落下了
- 君予歸
- 2083字
- 2020-04-13 21:59:22
天色漸暗,雨還在下。寬大的落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上面,屋內開著燈,燈光映在窗上,透過雨滴反射著淡淡橘黃。
一陣淅淅瀝瀝后,浴室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門打開,蒸騰的熱氣立馬從里面噴涌出來,帶著溫熱潮濕的溫度,空氣中有淡淡的清香夾裹著絲絲甜味。
蘇灼在浴室門口的吸水腳墊上站了一會兒,踩著雙畫著卡通兔子的粉色軟膠拖鞋走出來。
她把浴霸的燈暖關上,浴室瞬間暗了下來,只余白熾燈還亮著。
蘇灼把潮濕的校服扔到洗衣機里,加了點濃縮的洗衣液,很快滾筒轉動,發出機械運作的悶響。
她穿著淡粉的真絲睡衣,扣子松松散散地系著,抬手隨意揉著罩在墨發上的毛巾,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只揉了一會,蘇灼踩著拖鞋走到臥室把寫好的作業收起來,隨后在書架拿了本醫學名著,書已經看了大半,中間一張極簡的白色書簽夾在里面。
第二百零七頁。
她安靜坐在那里,星眸認認真真地掃過晦澀難懂的醫學術語。整整一大頁,密密麻麻的文字沒有分段,也沒有注釋,看著就頭疼。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傳來一陣信息提示音,是林風發來的消息,大概把合作的事說了一下,順帶暗暗表達對君辭的不滿。
他長這么大沒這么憋屈過。
蘇灼只回了個“知道了”,想了想又多回復一句“辛苦了”,剛發出去幾秒鐘,那邊立馬秒回,語氣賤賤的還順帶撩騷,一連串的“嚶嚶嚶”。
這很林風。
浴室里洗衣機運作的響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蘇灼放下手機過去把校服掏了出來,略微干燥的潮,已經快干了,她把校服晾上,剛走回臥室,手機響了。
“喂。”蘇灼接起電話,單手擦拭著已經半干的墨發,“秦秘書,有什么事嗎?”
電話里傳來秦垣略顯無奈又捉急的聲音,“蘇小姐,你能不能來夜色一趟?”
秦垣站在角落里看著似醉非醉的君辭,此時正一杯酒下肚,緋色的薄唇在昏黃的燈影下泛著晶亮的光澤,秦垣放低了聲音,“總裁喝醉了,你能不能來接他一下?”
蘇灼擦頭發的動作稍頓,“你們回來了?”
“是,今天中午的航班,下飛機的時候你還在上課。”秦垣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嘆氣,知道蘇小姐還在上課的時候,總裁那臉陰沉得嚇人。
“好,我馬上過去,麻煩你照看他一下。”
蘇灼掛了電話,很快換好衣服,隨手拿了把傘,匆匆下樓打車來到皇城夜色。
帝都最出名的娛樂會所,此刻籠罩在夜下,一片燈火通明,一顆顆躁動的心風雨無阻。
蘇灼到的時候秦垣已經在外面等了,他是擅作主張偷偷把蘇灼叫來的,主要是君辭喝得太多,他又勸不住,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大事。
一進到里面氣氛立馬變了個樣,一個個糾纏舞動的身體在炫酷的舞池里瘋狂扭動,男男女女似乎都沉浸在律動的樂曲里。
薄涼的夜風連帶著細密的雨珠被隔絕在這一片熱情躁動之外。
一樓酒吧是專門為流水顧客設置的,這種客人多半屬于中產階級,出來買醉而已。
蘇灼一路跟著秦垣上了三樓,酒紅的地毯鋪滿整個走廊,曖昧的暖黃色夜燈排成一列鑲嵌在天花板上,墻壁上雕刻著復古風的花紋,周遭很安靜,除了樓梯口處隱約可見樓下炫彩的燈光,這里與一樓簡直是兩個世界。
女服務生從其中一間包廂里出來,衣服有些凌亂,發絲散落在制服上,她低著頭腳步有些匆忙,似乎在想些什么,沒注意到前面的人,直直撞到蘇灼的肩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先是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撞了人連忙賠禮道歉,能來三樓的人非富即貴,她一個也惹不起。
“沒事。”蘇灼星眸清清泠泠,看了她一眼,正巧一個吻痕進入視線,蘇灼淡淡收回目光,抖了抖傘上的雨滴,沒有追究。
秦垣跟在一邊,皺了皺眉,也不好問責,說了句傘給我吧,就從蘇灼手里接過雨傘。
三樓最里面的包間,裝修得豪華大氣,每一處都透漏著精致與不菲。
寬大柔軟的沙發上,君辭一雙鳳眸,眉眼深邃,眼尾細長,昏暗的燈光下,眼角一顆淚痣妖孽惑人,似乎是喝了酒的緣故,兩頰有些潮紅,點漆般的瞳仁蒙上層薄霧。
眼前一張寬大的茶幾上,七七八八擺著好幾瓶烈酒,還有些空瓶子歪歪扭扭地倒在上面。
“我說祖宗。”旁邊一個男生發型修剪得很隨意,像是學校門口五元一次的老剃頭匠的手藝,襯得他五官很正,帶著點硬朗,他剛把最后一口酒喝完,看著君辭語氣調侃,“你今兒這是咋了?悶的跟個葫蘆似的。”
說話的是北堂集團的二公子江湛,勉強算得上是君辭的發小,這次剛好也去了Y國出差,在飛機上碰到了,這就組了局叫上些兄弟聚一聚。
君辭懶懶散散地椅在沙發靠背上,西裝外套被他脫下隨意扔在了扶手上,襯衫領口松散地敞著,頭頂的光打在黑色碎發上在眉眼投下一片陰影,神情莫測。
他伸手拿過桌上一瓶已經喝了小半的血腥瑪麗倒進酒杯,是那種透明的玻璃杯,不大,底部有些厚,猩紅的酒被倒進去后瞬間泛起誘人的光澤,“喝你的酒,少八卦。”
江湛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他知道君辭心里一直有個人,叫蘇灼,他只見過一次,長的挺標致的,就是太冷了,不說話的時候莫名給人一股冰冷的疏離感。
對他這種沒有真心付出過的人來說,很難理解君辭這種被愛情折磨的痛苦。
“要我說你就該把眼光放長遠些。”江湛從兜里掏出根煙叼在嘴里,旁邊的女伴立馬就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湊過來,有意無意地撩撥。
“世界上那么多樹,你總不能在那一根上吊死。”江湛邊說邊摸了下女伴的小臉,湊過去就要把煙點著“以你的身家,想找什么樣的沒有?”
多少人都搶著想上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