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荒郊一渡口,一艘船搖搖晃晃停靠在岸邊。
溫子然拉著程靈蕓,終于到了這里。
晚風吹拂,泛著些許愜意。
“靈蕓,我們上船吧?!?
溫子然拉著她就要走上前去。程靈蕓只感覺一陣頭暈,撫了撫腦袋,跟溫子然過去。
柴邵已經等候多時,“二位,隨我上船,來?!?
溫子然扶著程靈蕓上船,關懷備至道:“靈蕓,慢點~”
到了船艙,三位坐下聊天。
船離開岸邊,進入到夜色。夜色下,湖面趁著月光,泛起點點波瀾。
隔岸能看到對面稀稀點點漁家燈火。
溫子然走出船艙,夜色下,他眉目如刀鋒劍刻般,一席白衣翩翩。
溫子然哀嘆了一聲,靠著船坐下來,獨自飲酒。
這時程靈蕓從船艙走出來,腳步極輕,沖他笑道:“然哥哥可有心事?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喝酒?”
溫子然鳳眼微瞇掃過程靈蕓,“靈蕓,我只要一想到月河村那些無辜的人慘死,就像噩夢一樣無法消散?!?
程靈蕓拍拍他的肩,道:“然哥哥,人各有命。此事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真的嗎?”溫子然覺得愧疚又無奈,他恨自己沒能挽救月河村。
“然哥哥,你無需這樣自責,待我們查出此事,一定要狠狠地懲治惡人,為月河村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程靈蕓目光炯炯,閃著光亮,滿懷信心地望著溫子然。
溫子然的手緊緊握住程靈蕓,“我相信…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
程靈蕓眉毛微皺,說道:“然哥哥,我想此事一定和玄炎教脫不了干系,明日我們到安廬州再做打算?!?
“也好。”溫子然點了點頭。
夜晚的風欲吹又止,今夜就這樣的過去了。
第二天,船已靠岸。
柴邵對他們說:“二位一路奔波,且隨我去安廬州將軍府小敘。二位的救命之恩,么將沒齒難忘,為答謝二位,吾特命下人兩日后在將軍府設宴,為二位接風洗塵?!?
柴邵畢恭畢敬地對他倆說。
溫子然急忙推辭,“這怎好意思?”
“二位休要拒絕,小人一番好意,莫要拒絕啊~”
程靈蕓笑呵呵地說道:“然哥哥,你就別拒絕人家好意啦?!?
程靈蕓又轉而對柴邵說道:“柴將軍,我們隨后就到。”
柴邵鞠了一躬,“那么將就恭候二位光臨。”
安廬州自古被稱為“魚米之鄉”。這里的人以漁業為生。
因靠近海岸,安廬州的男人出海打魚,女人則守在家里縫補衣服帶娃,生活也算安詳。
溫子然和程靈蕓剛來到安廬州,便愛上了這里的氣氛。
所有人都忙于勞作,人們穿著也不鋪張。
這里農田居多,挨家挨戶房子布局緊湊。綠水稻田,一副田園魚米之鄉。
將軍府則在安廬州的北門,二人隨后便到了將軍府。
一路上風餐露宿,程靈蕓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程靈蕓捂著肚子苦笑不得。
溫子然笑道:“靈蕓,我們快進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