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阮局長大概是不行了
- 我和天道躲貓貓
- 借個火
- 3549字
- 2020-03-29 20:08:26
次日一早,柏曼卿把情況告訴了何女士,何女士不再打算停留,買了機(jī)票立刻離開
柏曼卿也擔(dān)心那個伏陵追上來,畢竟她吐了一晚上的血,現(xiàn)在可沒有能力與之一戰(zhàn),要是打起來,還要惹得天道懷疑,又得遭雷劈。
所以她到底還是忘記了那個古堡里做小蛋糕的廚子。
直到回了文保局,柏曼卿提著的心才放下來,瞬間臉色蒼白四肢無力。
童樂見她出趟門人又小了一圈,心里擔(dān)憂不已,“卿卿,你怎么瘦成了這樣…”
童哥哥很擔(dān)心,孩子越長越小怎么辦?
“我沒事……”柏曼卿沒敢說她其實長胖了,只是受傷變小了。
“對了,張?zhí)幷夷悖蓖瘶氛f明來意,彎腰抱起柏曼卿,手里的重量不顯,讓有一種提前抱孩子的感覺。
“張?zhí)幷椅腋陕铮彼F(xiàn)在不想去拍電影,也不想吃冰淇淋,只想睡覺。
童樂不知,上了電梯,只覺肩頭有些重意,側(cè)目發(fā)現(xiàn)柏曼卿靠著他的肩合上了雙眸。
然后讓童樂下樓接人的張?zhí)幘驮谵k公室等了半個小時,捏斷了一支筆,心里懷疑他們倆是不是坐電梯坐出國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
“進(jìn)來,”自從文保局來了這兩只妖怪,張?zhí)幍暮闷舛伎毂荒]了。
柏曼卿從童樂身后露出小腦袋,“張?zhí)幒茫?
“我一點都不好,”這位祖宗出個國還帶了一堆命案回來。“你殺了狄親王?”
“他來殺我,我就還手了。”柏曼卿語氣無辜。
張?zhí)庮^大,推了推眼鏡,視線都有些模糊,這些日子他操勞的都快近視了,“怎么回事?”
他只接到了來自法國另外幾位親王的聯(lián)名信,他們統(tǒng)一口徑說柏曼卿殺害了狄親王,要求他們文保局交出柏曼卿,對她進(jìn)行處理,以告狄親王在天之靈。
一個吸血鬼還有在天之靈,這不扯犢子嘛!
柏曼卿搬了椅子坐下,將事情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說完想了想又道,“我感覺文保局有內(nèi)奸,我前腳剛走,他們就知道我出國了。”
動作迅速的像是排練過一般。
張?zhí)幹烙袃?nèi)奸,只不過上次處理了一個,沒想到還有一個。也不知道文保局到底被多少勢力滲透了,張?zhí)廃c點頭,語氣有些冰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會處理好的,有些東西一直放著也不是個辦法,得想法子把這些老鼠一網(wǎng)打盡啊。
得了指令的柏曼卿跳下椅子,晃晃悠悠出了辦公室。
“童樂,將最近二十年加入文保局的人員名單整理給我。”張?zhí)幒仙想娔X,也離開了辦公室。
“好……”童樂拿了鑰匙打開人員登記資料的柜子,滿滿三排文件夾映入眼簾,時間都是這二十年來的。
這特么得加班吧。
阮蕭山成為文保局的副局長后,擴(kuò)招了很多人,廣散各省各地,真正能進(jìn)文保局總部的人寥寥無幾。
晚上的時候,阮局長終于回到了文保局,然后文保局四樓的辦公室傳出了爭吵聲。
“你憑什么開除我的助理?”阮局長撐著桌子,語氣不快。
張?zhí)幒敛晃窇值淖炖镎f出來的話卻刻薄不留情面,“她的存在只會給文保局帶來危險,我們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的局面全都會因為她而分崩離析。”
“呵,平日里張口閉口都是家國生死,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你們就退縮了,辣雞。”阮局長把桌子捏的嘎吱嘎吱響,眼里滿是怒意。
“這是局長和我們其他領(lǐng)導(dǎo)的共同決定,你若是不同意可以和她一起辭職。”張?zhí)幪ь^凝視著他,眸子里沒有半似人情冷暖。
“我和她一起走,”阮局長重重踹了一腳他的辦公桌,轉(zhuǎn)身離開。“艸”
……
“咚咚咚”
柏曼卿剛洗完頭發(fā),正在用妖力烘干,頂著一頭白煙,聽到敲門聲,快步跑過去打開。
“你在自焚?”阮局長抱著雙手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我剛剛洗了頭,大大回來了呀。”柏曼卿瞅了瞅他的身上,沒有看見什么傷口。
阮局長抬手放到她頭頂,瞬間烘干了她的頭發(fā)。“跟你說個事情,你被開除了。”
“……”柏曼卿打掉他的手,想關(guān)門。
阮蕭山右腳抵著門,然后伸手把她提了起來,“我辭職了,你收拾收拾我們走吧。”
“啊?”他辭職干嘛?柏曼卿著急的亂蹬著腿,“是不是我連累你了?”
“你能連累我個屁,快點收拾東西,哥辭職和你沒啥關(guān)系。”阮局長把她放下,從角落里找出她的小書包。
柏曼卿蹲在床邊一動不動,小臉委屈巴巴的。“我們?nèi)ツ睦锇。俊?
“去要飯,”見她不動彈,阮局長便親自動手胡亂給她塞了幾件衣服,然后扯著穿睡衣的柏曼卿出了門。
出了文保局,阮蕭山從車庫開出寶貝機(jī)車。柏曼卿站在一邊踩地上是樹影,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和阮局長一起走她心里倒也沒有惶恐。
“過來,”阮局長找了一只符合她現(xiàn)在腦袋大小的安全帽給她戴好。
柏曼卿有些好奇,“大大,你家里是批發(fā)安全帽的嘛?”
“我家里是批發(fā)大熊貓的,人手一只。”一天天想啥呢?他家要是批發(fā)安全帽的,他現(xiàn)在還上啥班,回去繼承廠子不好嘛。
上了車坐好,阮局長擰緊油門,二擋起步。
柏曼卿坐在他前邊,小手搭在車上,頭發(fā)吹的四處亂飛。“大大,我們?nèi)コ詿竞貌缓醚剑俊?
原本沒期望阮局長能答應(yīng),結(jié)果一反常態(tài),阮局長還真把車停在了燒烤店前。
“……”柏曼卿有點不敢相信,都沒邁步往里走。
“走啊,傻站著干嘛。”阮局長提溜著她拎進(jìn)了燒烤店,找了個地坐下。
服務(wù)員拿來了菜單,阮局長挨個點了個遍,驚的柏曼卿心里一陣惶恐。等服務(wù)員走后,她忍不住道,“大大,你是不是快死了……”
她被開除,阮局長就辭職了,她要吃燒烤阮局長就帶她來了,還把她想吃的都點了。
阮局長是不是不行了,這是要和自己道別嘛
阮蕭山給了她后腦勺一巴掌,語氣不善,“我看你才快死了……”
怎么說話呢,他偶爾對她好一點就是不行了,那她要是知道了自己為她做的其他事情,還不得覺著自己回光返照啦。
大熊貓委屈啊,“大大,你去追阮子棠的時候受傷了嘛?”
“毫發(fā)無損,”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受的傷已經(jīng)治好了。
阮蕭山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柏曼卿眼巴巴的瞧著他的身影,橘紅的燈光給阮局長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渡了一絲暖意。
小姑娘的心撲通撲通跳著,原本枯萎的格桑花覺得自己還能再發(fā)個芽!
羊肉串上了桌,柏曼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大大,淮川呢?”
她一回來就被開除了,還沒見過淮川和圓圓呢。
“在文保局里,過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候再見唄。”阮局長不太想吃燒烤,看著柏曼卿吃特別下酒。
“我在法國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那時候在干嘛呀?”她隱約記得那天阮局長那邊有動物的吼叫,還有風(fēng)聲,她擔(dān)心讓他分神就掛了電話。
阮局長喝完一罐啤酒,照例捏癟了瓶子,“阮子棠那犢子,整了一個馬戲團(tuán),哥那天晚上在遛獅子。”
阮子棠手底下各種各樣的妖怪都有,五花八門,打的他和莫淮川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才救出來他老婆,阮局長想給阮子棠補上一刀的空都沒有。
昔日神經(jīng)兮兮的弟弟,突然去走黑路了,還不好搞啊。
柏曼卿撕開酸奶的蓋,舔了舔,“阮子棠偷淮川老婆干嘛呀,”
“煉丹,”阮局長挑了一串不肥不瘦的肉送進(jìn)嘴里,又繼續(xù)道,“他們沒離開云南,去了之前你守的瀾王墓,我們趕到的時候阮子棠正打算把他老婆往煉丹爐里丟,”
當(dāng)時阮子棠都震驚了,他們壓根想過阮蕭山和那只僵尸會追上來。他們倆離開時,那只海妖設(shè)了封印關(guān)上了入口,要不是莫淮川把墓里的機(jī)關(guān)打開了,他們也不會掉下去。
所以說,偷別人老婆就要做好別人上門報復(fù)的準(zhǔn)備。
“大大,阮子棠他和你不好嘛?”這樣坑自己的哥哥。
阮局長看了她一眼,再說話時語氣有些諷刺,“他把我當(dāng)假想敵,覺得世間沒了我,別人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厲害,不過現(xiàn)在他也算是出名了。”
成為通緝犯,變相的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柏曼卿,你認(rèn)識美人魚嗎?”阮局長想起來那只海妖美人魚,柏曼卿認(rèn)識那么多妖怪,保不齊就會認(rèn)識它。
柏曼卿吃完了一盤烤串,搖搖頭,眼里卻浮現(xiàn)了好奇,“大大,真的有美人魚嘛?”
“唔,就是人魚,長的還沒童樂好看。”童樂小哥哥無辜躺槍。
“大大,國外的吸血鬼也想殺我誒。”
阮局長喝啤酒的手微頓,再開口時語氣不變,“要是他們都知道殺了你可以活,誰不想殺你。”
他一直沒把這個事情告訴文保局的人,他擔(dān)心他們知道了會對她不利。
不得不說天道這一步走的可真對,大妖為了活拼了命的想殺她,甚至她都不敢保證身邊的朋友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從背后捅刀子。
“大大,我們?nèi)S吧,”小姑娘面上滿是笑容,她想回去曬太陽了。
“你看我長的像不像太陽?”阮局長指著自己的臉,笑的囂張。
鬼使神差,柏曼卿答了一句,“像”
“那不就得了,去什么LS,跟我回家。”阮局長很霸氣的撂下一句話,又開了一瓶啤酒。
柏曼卿感覺自己心要跳出來了,阮局長又在勾引她。一激動她就想吃東西,一盤一盤的肉接連進(jìn)了柏曼卿的肚子,柏曼卿還有些猶豫未盡。
阮局長喝著啤酒,看的暗暗驚嘆。
“大大,我還想吃,”小姑娘一臉期待。
“閨女,咱換一家。”阮局長笑的慈祥。
以她這個吃法,他們倆明天可能要上新聞。
一連吃了四五家燒烤店,柏曼卿才滿足了。路都不想走了,吵著要阮蕭山抱自己。
“自己走,”阮局長嫌棄她一股子燒烤味。
“大大,抱抱~”柏曼卿抱著他的大腿撒嬌。
阮局長提腿甩了甩,沒甩掉。氣惱的帶著這個腿部掛件往自己的車走,車停在廣場邊的樹下,廣場上的大爺大媽正在跳交際舞。
柏曼卿瞧著新奇,拖著阮局長的腿不讓他離開。“看一看嘛。”
“你在這里坐著看,我去抽根煙。”阮局長扒拉下這個掛件丟在臺階上,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