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口貝殼裝狀?
石英質(zhì)玉玻璃做成?
不是垃圾又是什么?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蕭清婉,謝蘭,蕭冰芳,蕭學海臉色同時一變,睜大眼睛往那些手鐲碎片看去。
“咦,這斷口的確和貝殼一樣哎!”
“莫非真是石英質(zhì)玉玻璃做成?”
“看來陳凡說的沒錯。”
蕭冰芳,蕭學海,蕭清婉三人紛紛開口,相信了陳凡的話。
“小盛,這……”
謝蘭無語了,沒想到自己緊張兮兮,視若珍寶的鐲子竟然真是假的,只感覺臉上被狠力抽了一耳光。
“岳母,我……”
盛偉倫躑躅著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自己放血八萬買的禮物竟然是假的?這讓他如何自處?好不容易博得對方的好感豈不是瞬間消失?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受不了的。
想辦法。
必須想辦法。
突然,盛偉倫眸子一閃,怒指陳凡,“岳父岳母,清婉冰芳,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胡說,剛才那些肯定是他瞎掰的。”
“他就是個上門廢婿,他懂個屁啊!肯定是嫉妒我,所以故意陷害我,也許翡翠斷面就是這種樣子也不一定。”
雖然內(nèi)心很虛。
但他表面卻很是堅定。
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慫,不然他將輸?shù)靡粩⊥康兀绞值募讶吮仫w。
聽見這話。
眾人神色稍有緩和。
沒錯,陳凡就是個上門廢婿,除了洗衣拖地做飯,其它的他懂個屁?
即便昨天壽宴有案例在前。
但那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陳凡廢物形象在眾人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可不是突然能轉(zhuǎn)變的。
“呵!”
“瞎掰?”
“嫉妒?”
“陷害?”
“我的確不太懂,但我可以查啊!”
陳凡冷笑著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一個界面擺在眾人面前,“真正的翡翠斷面如何,這網(wǎng)上說的清清楚楚,一看便知。”
“這……”
眾人臉色再次凝重。
他們都不是瞎子,網(wǎng)上描述的確和陳凡所說的一樣,并非杜撰。
“這真是假的。”
蕭清婉斷定,率先站在陳凡這邊,同時也恍然大悟,難怪陳凡說的頭頭是道,原來是率先上網(wǎng)查過了。
“不。”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怎么會這樣?這真是我高價從朋友手里買的,怎么可能是假?”
盛偉倫額頭冷汗直流,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何況網(wǎng)絡上的東西又如何能信?那都是憑空捏……”
“死鴨子嘴硬!”
陳凡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跑到廚房端出一盆滾燙開水,將手鐲碎片丟了進去,只見開水明顯被染色變綠……
“現(xiàn)在呢?”
陳凡沉聲問道。
“這這……我……”
看著開水變綠,盛偉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隨后便嘴里發(fā)苦,身子耷拉下去,仿佛全身力氣被抽盡了。
事實擺在眼前。
勝于雄辯。
現(xiàn)在就算是傻子……
也能看出手鐲就是用玻璃染色而成。
“陳凡……”
“那……”
“那我這個是真的嗎?”
小姨子蕭冰芳開口,看著手中翡翠手鏈,眸子中帶著期望。
“弄盆開水丟進去試試就知道。”
陳凡沒說真假,只出了個主意。
蕭冰芳自然是連忙照做,弄了兩盆開水,將手鏈和另一個手鐲都丟了進去,結果自然是與那碎手鐲一樣。
頓時,她的期望變成了失望,臉色垮了下來,不善的瞪著盛偉倫。
“唉!”
“看來都是假的了。”
謝蘭嘆了口氣,神色同樣黯淡。
虧了她之前還如此相信盛偉倫,結果卻被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糊弄著,換做誰心里都不好受。
“岳……”
“阿姨!”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真不是故意騙你們的。”
盛偉倫心里慌亂,連忙解釋道:“我也是被朋友騙了,我真不知道這是假的,只能怪……只能怪我粗心大意……”
話說著。
其臉上露出了憤恨之色。
在心里問候了那朋友祖宗十八代。
“好了好了。”
“這事到此為止吧!”
看盛偉倫的表情不像作假,謝蘭心里總算是好受一些,安撫道:“阿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用不著放在心上。”
“是是。”
“謝謝阿姨信任。”
見謝蘭替自己開脫,盛偉倫投過一個感激的目光,連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阿姨,這次的確是我失誤。”
“但我保證,下次我肯定送真的翡……哦不,我直接送金手鐲給你,那東西不好作假,算是我向您賠不是……”
“金手鐲?”
“那個好,好好……”
聽見這話,謝蘭臉色頓時好轉(zhuǎn)。
畢竟盛偉倫不是故意的,且是她看好的女婿,該原諒還是得原諒。
再說沒了翡翠手鐲,要是能得到金手鐲也不錯,說不定還賺了。
不對。
翡翠手鐲,金手鐲她都要……
想到此,她瞬間又眉開眼笑起來,熱情招呼道:“小盛,來來來,先吃菜,看看味道如何,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做的。”
這畫面反轉(zhuǎn)的有些快。
陳凡都愣了愣。
他本以為揭穿了盛偉倫會讓謝蘭發(fā)飆,不說將其趕出去,最起碼也是橫眉冷對來著,結果卻……莫非轉(zhuǎn)性了?
“你愣著干什么?”
”沒看見我們要吃飯了嗎?”
“還不快把這些東西端開,要死啊!”
謝蘭尖酸的聲音又來了。
但不是對盛偉倫,而是陳凡。
她脾氣還是那個脾氣,只是分人。
像盛偉倫這種金龜婿,即便做錯了事也是能原諒的,而陳凡這種窩囊廢,即便做對了,也無法改變在她心中的地位。
“……”
陳凡眼睛微瞇,其中閃過一絲戾氣,但沒做它聲,而是很聽話的將水盆端走,然后準備坐下來吃飯。
“你干什么?”
謝蘭又開口了,尖厲道:“誰讓你坐下來的,這有你的位置嗎?”
“媽,我……”
“閉嘴,誰是你媽呢?”
謝蘭看樣子是準備將剛才火氣發(fā)到陳凡身上,厲聲道:“以后別再這樣叫我了,等吃完飯你就和清婉離婚去。”
“媽。”
“我說了。”
“我不會離婚的。”
陳凡這怒火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往桌上狠力一拍,和謝蘭對杠起來。
“廢物。”
“這哪能由你說了算?”
謝蘭氣的臉色鐵青,同樣猛的站起,憤怒的盯著陳凡,“今天你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等會就去婚姻署。”
“不離!”
陳凡怒吼,絲毫不讓。
“你不離,好啊,你竟然敢不離,白吃白喝賴了我家三年還敢不離,真是膽肥了,看老娘不收拾你,我我我……”
謝蘭被氣的嘴皮子直哆嗦。
目光四處搜索著。
似乎是想找樣家伙什動手了。
當著眾人的面,這丈母娘和女婿間的戰(zhàn)爭,再也無法緩和,一觸即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