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看向曲天明，問：“你是什么人？”

“他是市局的顧問。”苗菁搶著說。

對于被叫做丫頭，苗菁雖然不大愿意，卻也沒說什么，畢竟對方的年紀在那，還有就是自己十年沒出現場，的確是有點兒心虛。

曲天明沒有往里走，就站在門口，問：“吸過量了，是嗎？”

老警上下打量了曲天明兩眼，有些意外，說：“是。”

“知道是什么人嗎？看起來年紀不大，不會是學生吧。”曲天明又問。

“嘿，你又說對了，還真是學生。”老警看著曲天明的目光變了。

“這么說已經知道準確的身份了。”曲天明說。

“這是學生證。”老警將手里的白手套遞向了曲天明。

“給她。”曲天明說。

苗菁接過手套，里面包著一個學生證。

老警不理苗菁，指著女尸，又問曲天明：“你怎么看？”

“謀殺。”曲天明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字。

“千葉藝校！”苗菁看著學生證，驚訝地說。

老警對苗菁的一驚一乍有些不滿，問曲天明：“為什么是謀殺？”

曲天明嘴角微翹，沒有回答考生警，而是看向苗菁。

苗菁在看到千葉藝校的學生證之后，腦子反而清楚了。

她仔細地打量著房間里的情況，緩緩地說：“死者雖然衣衫不整，但是穿戴不差，會來這種地方，很可能是為了貨。”

苗菁看向老警，說：“死者身上沒有勒痕，沒有瘀傷，衣著光鮮卻沒有手飾，很可能是以肉換貨。”

老警聞言，又打量起苗菁，詫異地說：“現在的警校畢業的大學生這么厲害了嗎！”

曲天明哈哈一笑，說：“你讓她接著說。”

苗菁白了曲天明一眼，說：“雖然不排除謀殺可能，但是鑒于屋內沒有搏斗痕跡，誤殺的可能性更大。”

老警點頭說：“不錯，我也認為更有可能是誤殺。”

老警看向曲天明，似乎在等著他解釋關于謀殺的言論。

曲天明看向死者，問：“你們認為她長的怎么樣？”

“妖里妖氣！”老警沒好氣地說。

曲天明點頭：“不錯，但是人家的小模樣還是不錯的。”又說：“這樣年紀，外貌，還自愿放下身段，供貨的會輕易讓她死掉嗎，這可是一顆長期的搖錢樹啊。”

“沒準兒不是供貨的呢。”老警說。

“她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貨嗎。”曲天明說：“想玩的話，十有八九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也是啊。”老警似乎動搖了，又問：“那是為什么呢？”

曲天明知道老警問的是謀殺的動機。

曲天明看向苗菁，說：“她也許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又或許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你是說！”苗菁說，她的話沒有說完。

“唉！”老警嘆了一聲，說：“這才幾天時間，千葉藝校死了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這是怎么了。”

說著，老警轉身就走，仿佛這里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

同時，外面傳來了警笛聲。

法醫、痕檢、證物等部門陸續趕到了。

讓苗菁意外的是，竟然為了一位她不認識的副局長，馬冉超

馬冉超的態度很強硬，這件案子他要監辦。

聽到馬冉超的名字，曲天明就是心中一動，他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苗菁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想反駁，卻被曲天明攔下了，直接拉出了房間。

苗菁跟著曲天明回到了車上，只見曲天明開車就走。

“你干嘛去？這邊的事兒還沒完呢？”苗菁說。

“沒完也跟你沒關系了，人家副局長的警銜可不是假的，你還能怎么樣。”曲天明說：“再說，你不是已經看過學生證了嗎？”

“是啊！”苗菁恍然，問：“你是要去千葉藝校？”

“還行，不傻。”曲天明車速走起。

曲天明原本對這個案子沒什么興趣，但是，死者是個學生，比昕月大了不幾歲，又與千葉藝校有關，再加上這個馬冉超，曲天明一下子來了興趣。

“說誰呢？”苗菁象征性地給了曲天明一下。

“你先去換套衣服，不要以刑警的身份去學校。”曲天明說。

“好。”苗菁同意了。

快到警官大學的時候，馬冉超的電話進來了。

“他還敢打來！”苗菁不快。

接通電話，馬冉超質問道：“你去哪兒了，這邊的事兒你不管了！”

苗菁平靜地說：“馬局長，我下班了，再說，那里有您監管，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馬冉超大怒，當即擺起了副局長的架子，對苗菁一通的批評教育。

苗菁把電話放在一旁，仍由那邊狂吼。

最后，在馬冉超說話的間歇，苗菁仍然是平靜地說：“馬局長，要不咱先喝口水吧。”

馬冉超終于掛了電話。

“他可真行，我叫他局長，他就真以局長自居了，看來野心不小啊！”苗菁沒好氣地說。

曲天明點頭應了一聲：“嗯。”

苗菁換了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吊帶，淡藍半透明的開衫，看起來更顯年輕了。

苗菁剛剛回到曲天明的車上，她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郭聲局長。

“命案你不要管了，我已經讓花鐵重新安排人了！”

“為什么啊！”苗菁不服氣地問。

“別問了，服從命令！”郭聲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還不等苗菁發脾氣，花鐵的電話進來了。

“喂！”苗菁生硬地說：“是不是你讓郭局長打的電話？”

花鐵愣了一下，說：“你這個丫頭，怎么跟你伯伯說話呢！”

“為什么啊，我是刑警，憑什么不讓我接命案！”苗菁質問。

花鐵嘆了一聲，大有深意地說：“你也不想想，你才調過來，人事手續都沒辦完，這種命案怎么可能讓你接，你不要忘了你的主要任務！”

苗菁下意識地看了曲天明一眼，曲天明淡淡一笑，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不管，我就要接案子！”苗菁發起潑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閑著的！”花鐵說：“明天晚上在市體育場有一聲演唱會，你知道吧。”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去看。”苗菁說。

“不是讓你去看，你是去保護那個些明星！”花鐵說，明顯在忍著笑。

“什么？讓我去當保安！我不去！”苗菁說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