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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個體與集體

柳樹的紙條截下一段來,插入土里就能長成一顆新的小樹,這是因為一小段柳枝的細胞包含了完整的柳樹DNA圖譜,不用其它的胚胎做溫床,濕潤的土壤就滿足了它需要的條件。

動物雖然不如植物,但也有相對低級的,可以斷開身體后,一個變成兩個完全獨立的生命。高級的有很多可以斷肢再生,壁虎的尾巴,某些蟲子的腿,水生腕足動物的觸腕等。

人體也有,除了完整的組織器官外,肌肉是可以再生的,身體手上,掉了一塊肉,便可以再生。還有指甲、趾甲,即便是連根被砸掉,脫落,依舊可以再生出完整的指甲、趾甲來。

再有就是癌細胞的超強復制能力,也是非常的恐怖,手術切除不干凈,很快就能再次長成大毒瘤。

癌細胞很好,很可惜是它卻是個不受控制的瘋子。把大秦王朝比做一個人體,陳勝吳廣的起義就是親王朝的癌細胞,章邯、王離就是人體免疫細胞。

免疫細胞和癌細胞作戰,免疫細胞干掉了初始癌細胞(陳勝),但是殺死的不干凈,隨后又冒出來更多衍生的變異體,舊六國復立,項梁、劉邦、項羽等。

這些起義軍,一開為何要殺郡守縣令?這就是流水線工人干掉了車間主任,他們搶兵器、戰車、府庫等行為便是在恢復獨立個體的能力。

太史公在陳勝起義后,大量使用‘年輕人’、‘好事者’這些詞匯。放到人體內,這就是有可能發展成癌細胞的危險種子。雖然人已經算是進化程度很高的高級生物了,但是遇到特殊的情況,如身體受傷,生病,吃錯了食物,致使免疫細胞(治安)、控制細胞(官員)出現紕漏時,好事的年輕人(脫化不完全的體細胞)便會起義。及時消滅,病好了。消滅不利就是癌癥。

人的感冒發燒不是病,而是免疫系統在和病灶戰斗弄得戰場升溫,火熱。這只是身體有病的癥狀而已。

在一定意義上,輕微的發燒可以不用太在意,嚴重的高燒就危險了,病灶強大,戰況激烈。

至于吃退燒藥,并不能治本,類似趙高對二世胡亥隱瞞關東實情。但也有一定的效果,那就是可以穩定京畿首要,不至于把首腦嚇死。

生物有原生生物(單細胞生物)、粘菌(多細胞聚合體)、真菌(更進一步的流水線)、植物(集權)、動物(集權),人的社會有原始的個體、部落、方國、部落聯盟(軒轅、有巢、伏羲、魁隗、炎帝、祝融、蚩尤等聯盟)、方國聯盟(夏商)、分封建土(周天子分封諸侯)、集權郡縣(秦朝)。

不管哪個,就算是發展到什么程度,其都是多個體構成的群體,機會來了,個體都有癌化的可能。

想要獲得一個有效的整體,堅固的整體,方法并非砍掉個體其它能力一種,累死流水線車間,或許工廠領導認為砍掉工人的其它生存能力,使其只能在自己的工廠車間工作,是有效的手段。秦始皇、李斯也是這么認為的,李斯說,農民就老老實實的種地,工人呢該打鐵的打鐵,當兵的衛國,而百家思想中的儒生們用妖言惑亂黔首,就是在制造不安定因素,使黔首不老實在流水線上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履行自己的職責。

當然,親王朝的覆滅,是其自身管理層出了問題,對流水線工人壓榨的太狠了,以為人家離了你就活不了,敢反抗就扣工資。這也太肆無忌憚了。被壓榨的太狠了,陳勝吳廣就是帶頭鬧事的,有人起頭,其他的自然找到了發泄的出口,這就是一呼百應,人心所向。

再說另一種,可以搞流水線,但是不砍掉工人的其他能力,讓工人有選擇其它工種的權利。雖然效率低了些,但反彈也會小很多,也不至于造成領導層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殊途同歸、萬法歸宗,所有的事物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包括世界的本質,萬物的本質。原子、分子、物質,也是這個道理。這就是這個宇宙世界的‘道’,‘自然’、‘規則’。

長生,不是夢,而是真的。

王朝的長短也是如此,越是集權的生命周期越短,相對松散的則會長一些。動物和人就是高度集權的,體細胞功能單一而專一,效率很高,系統很強。但也非常的脆弱,因為個體細胞都是高度退化的。復制、再生、修復等能力差,更換相對麻煩。

類似精密儀器,尖端產品(如高級跑車)更換零件很麻煩,而滿大街的大眾,出現故障,隨便一家路邊攤都能給你修好。

生物也是,低級的粘菌體,基本沒有壽命的限制,切下來一塊就能變成倆,放到一起沒準還能合成一個。

可以說,范簡全身的細胞被藐姑給的茯苓仙草改造了,修復了,每一個細胞都補回了退化的功能,若無法控制,它們就是癌細胞。

但范簡厲害啊,他強大的念力將所有的‘癌’細胞壓制住,使得它們無法造反,被按在了本職崗位上。

但是,既然人家都恢復全部能力了,也要適當的調換下工作崗位,這個叫做調劑,很有必要。

造血細胞、免疫細胞、神經細胞、白細胞、紅細胞、血小板、吞噬細胞、上皮細胞、心肌細胞、干細胞等等,相互緩緩工作崗位,也是一種放松。

當然了,它們都必須聽范簡的調遣安排。變化一下自身的形狀,也是小意思。

帥哥。

二十來歲的青年范簡,高挑英俊,就是有點不燦爛,太過冷漠冷酷了些。沒辦法,表情是心態決定的。

“你為何不變成豬?”

“是你的咒語出了問題,茯苓被我吃了后,生成了新的咒語。”

“啊?”

“別啊了,再敢其不良心思,本王把你變成蟲子。”

“你敢……我也不信。”

藐姑很傲嬌,她盯著年輕的范簡瞅了許久,驚訝道:“你,居然還是肉體凡胎?”

“本王不喜歡金身玉骨。”

“太神奇了!居然還是碳基生命。”

藐姑他們這些神仙,都是半硅化體了,已經不是肉體凡胎。玉骨就是骨骼硅基化,金身就是皮肉金屬化(硅基鍵鏈接金屬原子)。

血肉之軀才算人,金身玉骨是沒有溫度的。做硅基的神仙,不僅是身體的冰冷,失去的還有人的情感。

記不起從什么地方看到的,大物理學家霍金說過,外星人有著人的身體卻沒有人的情感。當然了,雖然他是大科學家,是泰斗,也存在胡說的可能,不可盡信。但他既然這么說,一定是根據什么做出的推測和猜想,也不能去否認。這個就叫不可知論派。不確定的東西,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咱不置可否。

范簡沒有碰觸藐姑的身體,不知道有沒有溫度,但她點化的那兩個小童真的是冰冷的石頭和金屬結合體,是沒有蛋白質、氨基酸、碳水化物組成的肉身那種溫度的,估計感情也夠嗆。鬼谷子也一樣,看起來像人而已。

范簡自身雖然也感情冷漠,但他那時刻意的躲避感情,不愿意也不想去觸碰感情。很痛苦的,對范隱、范宜、項梁、項羽,范簡就動了一點點的情感,無論是哪一個,都讓他感受到了痛苦。

比如范隱,那小子就很令人擔心,擔心他出去會被人欺負。比如范宜,多好的女兒啊,舍不得她離開自己身邊,舍不得她嫁人。雖然她看上了彭越,范簡的內心深處還是很吃醋的,也非常的矛盾,想他們小兩口夫妻恩愛和和美美,又在潛意識中希望彭越掛掉,然后范宜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再有就是項梁,對他多好啊,為了他躲開死劫,范簡都不要自己的人設了,可那小子居然鄙視起自己來了。想死就去死吧,我犯不著跟你置氣。

還有項羽,翅膀也硬了,你想飛就飛好了,沒必要懷疑亞父的。

或許我真的擋了你的路,那對不起了,咱給你讓開好了。

可,可是很矛盾啊!我不是要輔助你建立大楚天下嗎?

我要是自己做楚王,那就不是謀士了。可老老實實的做謀士,自己的性格又不適合,太玻璃了,不能受到一點點的猜忌和懷疑,受不了任何不善的眼神兒。

架空,架空那個家伙。若是那樣的話,還算不算輔佐?不會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吧!甚至會更加惡了項羽。

人與人相處,越是在乎的那個人就越受傷。項羽就不在乎和亞父的關系,惡了又如何?

可范簡還是很在乎的,他不想和項羽弄的僵化,更不想看到兩人翻臉成仇。所以才解散了巢國,消了義帝的稱號。

項羽陰殺義帝熊心,不是因為事,而是他不允許自己的頭上還有一個‘爹’。義帝熊心不行,義帝亞父也不行。

神仙能在天上飛,藐姑是神仙,她能飛,但需要飛行法器。她有,但不會使用,她說那個很費能量的,而且使用不當還會發生自燃和爆炸,非必要不會使用。

“拿出來我看看。”范簡有好奇心。

花籃已經給了小白提著,碧玉竹節也交給小青捧著,這就是藐姑射仙子的派頭。她回頭對小白說道:“把我的羽扇拿出來。”

這是一把鑲嵌了羽毛的扇子,很漂亮,有身份的貴族女子手里都愛抓這么一把漂亮的羽毛扇搖啊搖的。

“真的能飛起來?”

“能,配合咒語,輸入法力(能量)就能御風飛行。當然,只能御風,飛不出大氣層的,高一點空氣密度低了也托不住身體。”

“為何會自燃?”范簡問。

“不是扇子自燃,是神仙的身體會發生燃燒。”

藐姑說道:“不過你是肉身,應該不會燒起來。只可惜你沒有法力。”

“呵呵,我要飛哪里需要那么麻煩。”范簡將扇子還了回去。

他可以將身體變成蝙蝠那樣飛到天上,至于便鳥兒是不行的,羽毛弄不出來,除非要拼著壞死很多細胞,生成角質化的羽毛出來。

“你飛一個給我看看。”

“不方便。”

“去山里。”

驪山,山上基本沒人。找了個山洞,范簡進去研究改變身體的樣子,在兩肋和兩條胳膊中間弄住了膜質的肉翅,飛起來不平穩,又在兩腿之間又弄出一道肉膜,可最終還只是能滑翔,從山頂往下跳,迎風滑翔。看上去就跟一個妖魔怪物差不多,非常的恐怖。

想要瀟灑自由的翱翔,很難。所以他很快就放棄了這種飛行嘗試。

“飛不起來,就算是飛起來也無法傳教。”

范簡很郁悶,裝神仙也很難。雖然藐姑射能飛,但是很危險啊,萬一在天上爆炸自燃可就丟人了。

長安城,秦王子嬰建造的新都。

范簡和藐姑射長得太好看了,氣質也絕佳,被人當成了神仙般的人物。而且范簡還會表演魔術,會隔空取物,會透視眼,能看到身后,能看到封閉的箱子或屋子里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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