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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回到吳山村以后,陸十七拿著自己的壓歲錢,又回到了集市上。到了另一個小攤前,買了一個人形小掛飾,那是一對,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很巧,就感覺那個小男孩長得像江一帆,小女孩兒長的很像陸十七。陸十七只是路過看了一眼,但當時錢包已經丟了,沒有辦法。本來想早點回來拿錢再回去,誰知道賀知南又跑得沒影了,耽誤了些時間。幸好來得及,那個小玩偶沒有賣出去。

“老板我要這兩個,多少錢?”

“一共15塊。”那老板一口地道的方言,聽的陸十七只犯迷糊。

“多少錢?”

“小姑娘,一共15元?”老板用手指比劃出一和五,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陸十七付完錢將那兩個玩偶放在手里,愛不釋手。這一切賀知南都看在眼里。

就在剛剛,賀知南把陸十七送回家,在路口站在了一會兒。陸十七進家門沒多久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正好被賀知南看到。賀知南還以為陸十七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在后面追趕,到了集市上就看到了一幕,他知道陸十七手里的小玩偶是要給誰的。所以他決定,不上前。跟在陸十七的后面,等到確認陸十七安全到家后,才離開。

“十七,快來。這是你姨奶奶。快來叫人。”

陸十七剛進門,就被田美英叫住,走過去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叫了聲“姨奶奶”說實話,這是哪里的姨奶奶陸十七還真不知道,也不記得在哪里什么時候見過這位姨奶奶。

“喲!這是你家閨女呀!叫十七啊。都長這么大了。我小時候還抱過這孩子呢!”

“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才這么一點呢。”姨奶奶用手比劃著。說的起勁。

“那時候是在萬程的辦喪事的時候吧。我記得十七還走丟了,是被一個小男生送回來的。那孩子我還認識呢,是誰家來著?哎喲,我這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了。”

“是被男生送回來的?”田梅英前前后后就這么一句話聽到心里去了。

“是啊,我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小男生也才六七歲的樣子吧!”

在田梅英和眾人的記憶里,陸十七當時走丟,好些人都去找沒找到,等到回來的時候,遇見了陸十七,一邊哭著一邊往回走。還以為,陸十七當時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才哭的,根本沒走丟。

陸十七在一旁聽著,會想起當年的那件事情來,確實在自己塵封已久的記憶里,翻出當年的事情。好像是有那么一個小男生,送自己回來。

“是有個小男生...”陸十七自言自語的話傳到了姨奶奶的耳朵里。

“怎么,你們都不知道啊。”

“當時都一心放在找十七的心思上了,就沒顧得上問,就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往深了想。根本也沒想過十七是真的走丟了。”

陸十七的記憶里,那次確實,自己因為聽到大人的談話,是爸爸不在了,一時生氣,就跑了出去,說是要去找爸爸。本想去海邊,沒想到跑到了山里,找不到回來的路。就坐在一棵樹下哭了起來。是一個小男生走過來,遞給了自己一顆糖。哄了好長時間才好的。

“那個小男生好像還給了自己什么東西。。。但是那個東西后來被自己放在了那里了。”

還記得那個小男孩,說過長大了讓自己找他,他帶著自己去找爸爸。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可笑。若不是今天姨奶奶提起,自己都快忘了,這個小時候遇到的小男生了。

說起來,確實應該好好感謝感謝一下人家。不過這個小男生是誰呢?

“姨奶奶,剛才你說你認識這個小孩,還能想起來是誰家的孩子嗎?”

“哎喲,這一下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我確實認識,但是這么多年了,有點記不得了。”

“哎,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先進屋吧!”田梅英打斷談話,說著。把姨奶奶請進了屋。

大約哪都已經是十二三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今日姨奶奶偶然間提起這件事,陸十七恐怕早已經將這件塵封已久的往事忘掉了。其實她也不是忘記,只是她也在找,只是從來沒有提起過,也不知道何處去找,畢竟那個小男孩從那以后再也沒見過。

“是啊,那年我記得素蘭一家子走的急,連十七的面兒都沒見到。”奶奶開口說道。

眾人沉默,沒人在說話,十七也只是坐在一旁發呆,腦子里不停的回想著當年的舊事。

“媽,我們明天就回去了。”直到田梅英開口說話才打破了略微有些尷尬的局面。

“怎么不再多呆兩天了。這么著急回去是家里出什么事兒了嘛?”奶奶有些舍不得的說道。

“沒有媽,我們來了一個多星期了,十七也快開學了,她在這兒玩太長時間了拉下的功課也改補一補了,我那邊也該開工了,的回去準備上班了。”

“是啊,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兒,就讓她們自己去操心吧!”姨奶奶附和道。

“我們明天就要走了?”田梅英點點頭。

“我們有空的時候再來看看奶奶吧!”田梅英說道。陸十七沒有回答。

陸十七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賀知南“我明天就要回南城了,學校見”

短信發出去,不到十分鐘。賀知南回了一條短信“我在你家門口,出來”!

山里的傍晚,天氣還是很涼,陸十七披了一個厚外套還是覺得冷了些。

“你怎么來了?”

“走。”

“你帶我去哪兒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由得陸十七分說,就把陸十七拽上了車。給陸十七蓋上了自己的棉服。

“你穿著吧,我還行,我自己有外套。”

“你穿著吧,山里的溫差大,一會兒會更冷的。我習慣了,我不覺得冷。”

一路疾馳,走了一段山路,終于到了一個高地。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卻很明亮。陸十七抬頭看到了繁星點點的天空。

“哇,真漂亮。”

“這里,是看星星最好的地方。這里的星星也是最美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啊,別人待我來的,后來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里少有人來,所以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偷偷的躲到這里。這里很安靜。我就會很放松。”

陸十七和賀知南躺到草地上,看著綴滿繁星的天空,陸十七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賀知南的眼神卻一直在陸十七的身上。

“唉,老賀。那咱倆這也算是有秘密基地的人了。那咱倆也算是朋友了吧。”

“老賀?”

“嗯,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不這樣叫你了。”

“沒事,我喜歡。”

“朋友,是朋友.....嗎?”那個疑問的語氣小的連賀知南自己都差點聽不到了。

“好,那以后咱倆就是朋友了。”

只是朋友嗎?只能是朋友了嗎.....

“好。”

賀知南無言。

過了很久,賀知南將陸十七送回了家。互道晚安。

縱然有千言萬語,他明白此時不合時宜。

“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陸十七和田梅英坐上了回南城的車。出門的時候,奶奶送了很遠。

“媽,要不然過兩天,我接您去南城吧,你看您在這兒也沒人照顧。”

“我老太婆的身子好得很吶,不用人照顧,我不去你那里,你們好就行了,快走吧!”

田梅英被奶奶推著上了車。

陸十七遠遠的看到了賀知南的身影,揮揮手,來不及說話,車子就已經發行了,做了一個“我走了,學校見”的手勢。也不知道賀知南看明白沒有。

陸十七回到南城的時候已經是初八了,田梅英的單位上已經下了初十開工的通知,距離陸十七開學還有一段時間。

陸十七下了車,回到家之后。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臥室都翻西找,最終在柜子的最底層,找出了一些老舊的東西,打開那個木匣子,里面雜七雜八的都是陸十七小時侯的玩具。在里面有一條帶著國徽的手鏈。

“幸好,還在。”陸十七長呼一口氣說道。隨后把東西整理回原來的樣子。把那個手鏈記載了自己的手腕上。

“或許有一天他會看見也說不定呀,萬一他看見了就來找我呢!”

第二天,田梅英早早的做好早飯,出門上班去了。陸十七一個人在家日上三竿才起床。打了一哈欠自言自語道:“老媽不在家的感覺真好啊。”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陸十七拿起自己的手機。是弟弟打來的。

“喂!”

“你可別告訴我你剛起床。這都什么時候了!”

“陸北川你能不能好好的給我說話。我好歹是你的姐姐。再說了,老媽不在家,我睡會兒懶覺怎么了!”

“老媽上班去了?”

“對啊!”

陸十七將手機放在一旁,自顧自的刷牙洗臉。

“我先刷個牙,你先別說話。”

“行行行,你先聽我說,電話費挺貴的。”

奶奶身體怎么樣,還好吧!我這是第一次過年沒回老家。你有沒有給奶奶說我回去的時候去看她啊。奶奶有沒有問一帆哥。”

陸十七被陸北川的聲音聒噪的難以忍受。連忙喝了一口水漱漱口。拿起手機往外走到:“你消停一會兒吧,這么多問題我先回答你那一個啊!”

“那你就先一個個的來。”

“哇,老媽給我做早飯了哎。我最愛的小籠包。”

“陸十七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電話那端的聲音無比的著急。

“聽見了聽見了。你就放心吧,奶奶身體好著呢!給她說了你回來的時候去看她。”

“那有沒有問一帆哥和你的事兒?”

“問我倆干嘛!奶奶都忘了江一帆是誰了吧大概。再說了,我和江一帆就是小時候家里開的一個玩笑,怎么還當真了呢!”

“怎么?是江一帆欺負你了?”

“你那個腦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呀!他欺負我干什么。”

“那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本來就是嘛,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的那一套。我總不能拿一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說,你以后必須娶我嗎?”

“那怎么不能,你要是不敢,我替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可省省吧。”

“你要是這樣,以后可就真的沒人敢娶我了。”

“那怕啥。”陸十七的話在嘴邊還沒說完,就聽到陸北川那邊開始亂起來。

問到:“你那邊什么聲音?怎么這么亂?”

“姐,我先不給你說了,我出去一趟。”

“你那邊現在一點多了吧!這大半夜的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回來之后給你發短信,拜拜。”

“拜拜。”

家里恢復了安靜。陸十七吃完早餐,收拾完之后。坐在沙發上發呆。連看電視劇都覺得沒意思了很多。

過年的時候,喬伊的父親也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決定在家安心的陪家里人一起過個年。

劉可也會時常來找喬伊玩。在這幾天里劉可可是和喬伊的父母搞好了關系。都說劉可是個好孩子,能說會道,還勤快。

“你以后別來我家了,我怎么感覺我爸媽看了你比看了我還親呢。”

“這就說明我招人喜歡,人見人愛。”

“劉可,你的臉呢!”

“我的臉在這兒呢!”劉可把臉往喬伊跟前一湊,嚇得喬伊趕緊往后縮了縮脖子。

“劉可,你要死啊,嚇死我了。”

劉可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小可,伊伊進來吃點水果吧。”喬媽媽喊在院子里玩的兩個人進屋里來。

看到坐在秋千上玩的開心的兩個人不禁會心一笑。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和喬爸爸兩個人也是如此場景。可是一轉眼人都老啦。

“來了。”

劉可跟在喬伊的后面進了屋子里。下午兩個人復習了一下功課,劉可見喬伊坐在桌子旁,看書看的認真,便站在身后偷偷的彎下腰仔細的瞧瞧喬伊看的什么書。

“經濟學原理....?你想學金融?”

喬伊嚇得一激靈,腦袋磕到了劉可的鼻子上,不一會兒劉可捂著鼻子的手就浸出了血漬。

喬伊見狀,嚇得不輕,連自己腦袋的疼都顧不上了。

“對不起啊劉可,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我去沖一下。”

喬伊帶著劉可去了洗手間,可是過了一會兒劉可的血還是止不住。喬媽媽見到這種情況,連忙開車送劉可去了醫院。

大夫好不容易將劉可的血止住道:“血止住了,只不過,這一下撞的不輕,但是骨頭沒事。我已經上過藥了,注意點就行了。”

“好的好的,謝謝大夫。”喬媽媽說到。

“伊伊你看著小可,我去幫忙拿藥。”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來就行。”

“沒事,你坐這兒吧!阿姨去。”喬媽媽一把將劉可按在椅子上說道。

“謝謝阿姨。”

“沒事,我去了昂。”

喬伊看著劉可的傷口,說到:“很疼吧。”

“你說呢?”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站在我身后的。”

“那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咯。”

“哎呀,對不起嘛。”喬伊的聲音里略帶一點的哭腔,劉可本來就是想嚇一嚇喬伊沒想到喬伊會哭。

“哎,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真的嗎?”

“真的真的。”

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要哭不哭的喬伊。喬媽媽回來之后拿著一些藥膏。把劉可送回了家。給劉可的爸爸囑咐了幾句。

回到家以后,喬媽媽不禁念叨著:“劉可的爸爸男人,照顧劉可肯定不細心。明天讓小可來,我燉雞湯給他喝。”

喬伊不由得懷疑到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媽,你讓他當你兒子算了,怎么對他比對我還好呢!”

“你這個傻姑娘,到底人家是你給弄傷的,你怎么這么沒良心。再說了,我倒是想讓人家小可當我兒子,可人家不一定能看上你啊!要是小可做我女婿我是一百個愿意。我...”

“媽....說起來還沒完了呢!”

喬媽媽冷哼了兩聲沒再說話。喬伊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后悔自己就不該提這個話題。可腦子里卻在想別的事情。

第二天喬媽媽一早做好了雞湯,等著劉可來家里。但是喬伊下樓說道:“我親愛的老媽,你白忙了,他有事來不了。”

“啊,那也太可惜了吧。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頓好的。”

喬伊眼睛滴溜溜的一轉三步并兩步的拋下樓走到喬媽媽跟前說道:“那您這雞湯不喝挺浪費的,給我喝了唄!”

“打包一下給小可送過去也行。”喬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頭也不太一下的說道。

“哎對呀,伊伊我打包起來,你給人家送過去。”

喬伊氣的跺跺腳,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去了。雖然如此但是還是乖乖的將打包好的雞湯送了過去。順便拿了另外的東西。

“那個什么,這雞湯是我媽非得讓我給你送過來的,想和就喝,不想喝就到了吧!”

“喝喝喝,怎么不喝!進來吧。”劉可接過喬伊手上的雞湯,請喬伊進屋。

“那個....”

“進來吧,今天家里沒人。”

看得出喬伊不好意思,劉可解釋道。

“算了,我不進去了,這個是給的,不好意思把你鼻子撞成那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喬伊將東西塞到劉可懷里轉身就走了。劉可都沒來得及叫住。劉可看著喬伊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著手里的東西。打開蓋子一陣雞湯的濃郁香味飄散開來。及其的有食欲。

下午劉可打籃球回來。洗完澡出來,想起喬伊送給自己的東西。拿起還未拆開的盒子,做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什么名堂。

打開一看是一雙新的籃球鞋。是自己想要很久了的那雙籃球鞋。里面還有一個字條“不用不好意思,也沒有很貴,大哥賞你的,還望你別記仇就行了。”

劉可試了試鞋子,很好很舒服。更重要的是喬伊送的第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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