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蘇家遇險
- 重生之墨雨微藍
- 青若似淺
- 2088字
- 2020-02-29 19:30:03
蘇墨并沒有執意修仙,蘇炳原也極力反對,這事蘇墨吵嚷了幾天林梓雨無果慢慢也就忘了。
林梓雨在蘇家休息了七天便告辭,感謝的話又說了一遍。蘇炳原平時救人不計其數,自然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倒是蘇墨,依依不舍的,拉著林梓雨的手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林梓雨只是聽著,并不言語。最后蘇墨還把一個自己編的草兒兔硬塞給了林梓雨,只嚷嚷著林梓雨別把自己忘了。
林梓雨走后,日子過的平淡如水,該上學的上學,該行醫的行醫,母親的鯽魚湯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喝。
要說有一點不同的話,蘇墨不再上山下河的跑了,更多的時間他窩在屋子里,溫書。美其名曰是溫書,不過溫的不是夫子教的,是爺爺的。
蘇墨爺爺留下了三大箱的書籍,蘇炳原因為憤恨,這些書從來也沒有讀過。甚是從來沒有拿出過,要不是那次喝醉了酒,蘇墨都不會知道爺爺的這些藏書。
蘇墨爺爺留的書很雜,傳記,畫本,風土人情,字畫品鑒,什么都有。
蘇墨經常給林梓雨寫信,每一次洋洋灑灑的都要寫上好多,寫他在學堂鬧得笑話,寫他偷西瓜被狗追,寫他幫自己老爹看病被嫌棄。林梓雨偶爾會給蘇墨回信,每次都是言簡意賅:收到。或者:已閱
蘇墨神經大條渾然不在意,照寫不誤,時光悠悠哉哉就晃過了快兩年。
很多年后,兩人想起這個時候,仍然會問,如果沒有那次意外,他們之間會不會還有更深的交集。
然而,世間事,從來沒有如果。也不需要如果。
出事的那天下著大雪,蘇墨聽蘇炳原說,已經有十年不曾見過這樣大的雪。
因著下雪,藥鋪里面人很少,蘇炳原也就早早地關了門。
蘇家的宅子前面做藥鋪,往里走一進,是個天井。蘇母是個很有情調的人,她在這個并不寬敞的空間挖了一個小小的池塘,里面栽著荷花和睡蓮,當然這個季節是沒有的。池塘的幾尾鯉魚也早早的挪到室內。
池塘邊幾株紅梅開的正艷,這屬于冬季的美麗花朵,迎著寒冬傲然開放。整個院子鋪滿了白色的小小石子,那是蘇墨跟母親一點點挑選,一點點擔回來,又是一點點敲碎鋪就而成。蘇墨還別出心裁的用幾塊彩色石子拼了一個“和”字。
雪太大,也出不去,蘇炳原索性擺了棋局跟妻子對弈。蘇墨對棋不是特別感興趣,不過他天賦極高,曾經把下了二十幾年棋的蘇炳原贏了好幾次,整得蘇炳原又高興又郁悶。
蘇墨窩在房里吹塤,蘇墨已經練了一年多,不是高手的話都聽不出什么瑕疵。
蘇炳原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冷不防一聲“你是蘇炳原?”
不知何時,房里出現一個蒙面人。
“你是何人,為何私闖民宅?”說著,已把妻子護到了身后。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蘇炳原?我不想憑白殺錯了人。”
蘇炳原已經,腦海里轉了急轉,也想不出曾經得罪過什么人“我是蘇炳原沒錯,你想干什么?”
此時,蘇墨已經聽到聲音走出來“爹,這是怎么回事?”
來人眉毛一挑“看樣子你就是蘇墨嘍,正好,都來齊了”
往前踱了兩步又道“讓你們死個明白,我呢,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至于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道,不過人家有句話讓我帶給你,他說,不要誰的閑事都管,不要誰想殺的人都救。”
蘇炳原跟蘇墨對視一眼,毫無疑問,這是沖著林梓雨來的,可是讓這父子沒明白的是,為何過了兩年才為這事找上門來。
蘇炳原怒喝“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行兇,真是目無王法”
蒙面人一臉不屑“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窮酸秀才,迂腐的要命,真是讓人煩。”
話音剛落,便揮著大刀朝蘇炳原砍過來,蘇炳原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枚,見刀過來,只能閃身一躲,刀鋒擦著蘇炳原的衣襟劃過,袖子已然被砍裂了。
蘇炳原一把將妻子推向蘇墨,“帶著兒子快跑,我來攔住他。”
蒙面人一聲冷哼“不用謙讓,誰都跑不了”刀一橫,復向蘇炳原砍去。
蘇墨是個機靈的,也絲毫不膽怯,抓起一把棋子朝蒙面人扔過去。
蒙面人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這么一瞬,蘇墨已經拽著蘇炳原跟蘇式向內間跑去。
蒙面人不禁惱羞成怒,在他看來,殺死這三人如同殺死幾只螞蟻般容易,卻不料這小鬼頭比他爹還機敏,這要傳出去,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蒙面人提刀便追,蘇墨已經從里面插上了門,一邊已打開了窗子,從蘇墨的臥室出去,直接通到天井,小時逃課蘇墨走了無數次,算是輕車熟路。
蒙面人一刀劈開了門栓,卻見室內空無一人,更是怒氣爆漲,一個起落翻出窗外,落在三人面前。蘇墨第一次見識到有武功的人的厲害,要不是不合時宜,他都想給鼓個掌了。
蒙面人將蘇家三口緊緊的捆在柱子上“這屋子我已經撒了火油,不用謝我,這樣你們會死的快一點,還有,到了陰曹地府,別怪我,冤有頭債有主,想想自己得罪了誰,就去找誰。”
說著,掏出了火折子,卻沒注意,火折子帶出了一個小東西落在地上。
蒙面人慢慢退出室外,在外面插上了門,一揚手,火折子遇到火油,“轟”的燃燒起來。
所以說吧,有時候調皮搗蛋的孩子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現在蘇炳原是這么想的。蘇炳原以為三人就要葬身火海的時候,蘇墨居然變戲法是的從靴子里拽出一把折疊小刀,蘇墨迅速的割斷自己的繩子,又把爹娘的繩子解開“爹娘,火勢太大了,不能從正門出,還是從我房里出去。”
蘇炳原這會倒覺得自己是小輩,蘇墨是自己的長輩了,不知不覺被蘇墨指揮著走了。蘇炳原拉著妻子就往屋里走,蘇墨卻折回幾步,將蒙面人掉出來的玩意揣在懷里。
火勢越來越大,終于驚動了鄰居,可是當人們拎著水想要搶救的時候,已有些年歲的木樓終是徹底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