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嘞!”
兩人間諜般的寒暄過后,梅姨就把酸梅子倒到了剛洗好的盤子,賊兮兮地敲了敲門。
童彩靈隨口道:“進(jìn)來?!?
梅姨得到應(yīng)許,就笑瞇瞇地進(jìn)來了,還不忘把酸梅子放到床邊的桌子上。
童彩靈眉頭都不帶皺一下,梅姨若有若無地掃過她微凸的肚子,隨口問問:“那個,童小姐,您月經(jīng)這兩個月來了嗎?”
不懂啥子意思的童彩靈想了想,“上個月來過了,這個月還得二十幾號才會來,我一般都比較晚。”
聽了的梅姨不死心:“那您最近有沒有肚子不太舒服,比如會偶爾……嘔吐之類的?”
童彩靈狐疑地看向她,“梅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跟賀總什么都沒有,哪來的嘔吐?”
暗叫“不好”的梅姨只能快速終止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本想說“多吃酸梅子”的她都只能吃了個啞巴虧地離開,把門帶上,心底卻還在祈禱,千萬不要被少夫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
然而,童彩靈從梅姨關(guān)閉的那扇門回了回神,卻好巧不巧地掃描到了近處的酸梅子,一瞬間,明白過來什么,氣呼呼地順手翻了那一盤整疊有致的梅子。
自己一點兒心疼都沒有,還一點兒覺得臟都沒有地扭頭看回自己的視頻。
然而,戴上眼鏡的她又不模糊,可是那些聲音就跟天空上的白云一般虛無縹緲地飄過,她的耳朵聽不到電視劇一丁點兒聲音,滿腦子也跟定格一樣。
腦海浮現(xiàn)的是那些一百塊錢一個水果,那些賀總的囑托、梅姨的伺候,那些用了賀總的電、用了賀總的水,還有用了賀總的床,吹了賀總的空調(diào),蓋了賀總的毯子……
甚至現(xiàn)在,翻了賀總的酸梅子……
怎么算這一天欠賀總的錢也得一千塊。
好,就算一千。
說算一千塊的童彩靈一點兒都不心疼地找紙找筆記賬,然而,卻想起找賀總的紙、找賀總的筆那也是要算錢的。
頓時,速度快得如奔騰的馬一樣的她焉了,徹徹底底地焉了。
一千塊,她還。
她最少最少也得……一……年。
一下子,她不管不顧地記到了手機的“標(biāo)簽”處,然后,為了體現(xiàn)自己不是那種摳錢摳得要命,非得坑賀總錢的童差靈把她從遇到賀總,欠過賀總什么多少錢一筆一筆都算得清清楚楚。
第八次見面:紙巾、棉簽、酒精、去車費、醫(yī)藥費、回車費、三百塊蘋果、電費、水費、床費、空調(diào)費、毛毯費、酸梅子。綜合1000元。
第七次見面:睡了三天、喝了半碗粥、穿了新衣服,晾了舊衣服。綜合500元。
第六次見面:勾引了賀總。綜合100元,外需還10萬。
第五次見面:賀總英雄救美,上了賀總的車。綜合20元。
第四次見面:觸手碰指。綜合零元。
第三次見面:車費、睡一晚。綜合50元。
第二次見面:躺了賀總的沙發(fā)、吹了賀總的空調(diào)、吃了賀總的肉餐。綜合500元。
第一次見面:一百萬,還。
全部加在一起等于2170+110萬=1102170人民幣。